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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看去,反而是青梅這個即將被埋伏的人更放松。 隨著門板不斷被推開的,還有青有糧跟徐大膽等人越發繃緊的神經與身體肌rou,而青梅則全然放松地跟在青有糧身后。 終于,門被推開到人側身可進的程度,青有糧跟距離門縫最近的徐大膽來了個四目相對,兩人空前默契地交換了一個眼神,青有糧剛眼珠子一轉想要往后瞥。 忽然,青有糧只覺得臀上驟然傳來一股力道,這股力量讓他整個人猛然飛撲了進去,恰好就撲在了徐大膽身上。 脖子在徐大膽舉著的殺豬刀刀尖上劃拉了一下,青有糧立馬就脖子一疼,抬手一捂,就捂到了溫熱黏糊的一片濕漉漉。 青有糧發現自己脖子受傷了,還流了好多血,當即就哇哇慘叫起來,還一個勁兒撲騰翻滾。 徐大膽罵咧一聲,又踢又推,好不容易才把青有糧給推開,自己掙扎著要爬起來。 可也就是青有糧這么一撲,徹底叫徐大膽他們的埋伏陣形給打亂了。 青梅嫌青有糧他們太過啰嗦,確定了里面有七個人,六個人的呼吸短促卻粗重,明顯是太緊張了,還有一個比較虛弱,想來是被留在里面當“人質”的便宜弟弟。 人不多,完全可以單手解決,青梅干脆就幫了青有糧一把。門砰然大開,里面埋伏在門口的六個人就這么暴露在人前。 甚至劉老五他們都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cao著家伙的手猛然傳來一陣痛感。 低頭一看的功夫,眼前就是一黑。 潛伏在屋子周圍,原本以為有一場硬仗要打,可等來等去,幾分鐘后,卻聽見青梅大搖大擺亮開了嗓子在喊他們,“林隊,你們過來吧,都好了?!?/br> 林隊長腦子里轉著滿滿的疑惑,不明白青梅所謂的好了是什么好了。 難道是已經動手了?可他們就在這么近的地方,咋也沒聽見啥大動靜啊。 等林隊長帶著人過去一看,幾個一看面相就不是善茬的大漢已經東倒西歪地暈倒在了地上,而滿臉都是血的青有糧則跟青葉抱在一起縮在角落瑟瑟發抖,兩人看著青梅的眼神全都是恐懼害怕。 就好像看見了什么可怕的畫面。 林隊長檢查完全部都手腕扭曲出一個古怪弧度,且明顯一擊即暈的六個大漢,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扭頭再看青有糧跟青葉,已經有點兒能理解為啥這兩個人會是這樣一副見鬼的神色了。 “青有糧同志,你也跟我們走一趟吧?!?/br> 今晚這事兒,甭管青有糧是被迫的也好主動的也好,反正他跟徐大膽他們脫不開關系是確定了的。 至于參與了多少,還是僅僅參與了今晚的事,這個就需要后續進一步的深入調查了。 逮到了徐大膽他們,林隊長擔心還有其他同伙,可現在他們人手也不夠,要把徐大膽他們提出來審問,也不現實。 好在等到凌晨四點多時候,回局里找幫手的同伴終于來了,帶來了三十多個臨時抽調的清水鎮附近生產隊的民兵隊隊員。 其實在大崗屯,林隊長也能臨時抽調征用民兵隊的人,可現在正是秋季,各個生產隊都在進行入冬的準備。 特別是大崗屯這樣絕大部分口糧都依賴于大山的山村,秋獵時的壯勞力絕對是十分珍貴的資源。 今年又是大干旱,幾乎可以說是顆粒無收,林隊長這才只要了青梅一個人過來。 臨近清水鎮的那幾個生產大隊情況則要好一點,跟局里也經常有工作任務上的合作,用起來熟,也不會給這些人所在的生產大隊造成太嚴重的影響。 人來了,林隊長也不敢把人留在嘎子村審問。 想著徐大海的同伙現在要跑的恐怕也都跑得差不多了,也不急于一時,于是就把這六十來個人用繩子綁上,拉成串,由公安跟民兵一起押著帶回了鎮上。 青梅跟著去了鎮上,把人都送進了局里關起來,她的任務也就算是完成了。 青梅去跟林隊長告辭,林隊長也沒多留她,只說過段時間獎勵下來了就通知她,是要親自過來領還是給送上門,到時候再看情況。 林隊長原本是想繼續留著青梅的,畢竟有青梅在,安全感絕對夠夠的。 可惜了被抓的人里有青有糧,一路上青有糧可沒少找青梅求情,讓青梅救他。雖說青梅全當耳旁風,全程面無表情的神色都沒崩過哪怕一瞬。 可林隊長想著青有糧到底是青梅的親爹,讓青梅繼續留在這里,少不得要鬧出些不太好的瑣碎事。 青梅就這么走了,帶著林隊長特意湊票湊錢給她從食堂買的一兜大白饅頭,另外還有這次跟青梅一起出任務的其他同志湊錢一起買的紅燒魚紅燒rou,兩個鋁飯盒裝得滿滿當當了。 這沉甸甸的分量,讓青梅一個人回大崗屯的路上心情倍兒美。 這次嘎子村的事一開始還以為就是村里餓得慌給鬧的,可越查越發現了不簡單,到最后,嘎子村搶糧案件竟然上升到了一個在周圍作案多年都沒被逮到的一個土匪團伙。 重大程度堪比陳家莊盜墓團伙案,這下子林隊長他們又開始忙碌起來,一直忙碌到半個多月后才總算是跟上面交接得差不多了。 這種嚴重程度的案子,已經不再是小地方的小打小鬧了。 市里來了人接手,并且把徐大海等人全部帶走,就連青有糧也沒能例外。 基本上是跟這件事沾上邊的人員,一個不落全部給領走了。 這個時候青梅還在大崗屯里繼續過自己的日子,秋獵還在進行中,只不過因為糧食夠了,秋獵的節奏也就不如一開始那樣緊湊。 值得一提的是,半個月前請假回首都看望生病老母親的唐稼沒有按時回來,青梅聽了一耳朵,好像說是唐稼可能準備留在首都了,接替她母親的工作崗位,即將成為一位光榮的紡織廠工人。 至于大崗屯的社員們是如何知道這個消息的? 青梅也覺得這是一件神奇的事,畢竟就連支書跟老支書都沒得到來自唐稼本人的確切來信呢。 韓江跟陽臻只參加了第一場秋獵,之后就老老實實在屯子里教書上課。 都說韓江跟唐稼談了對象,偶爾路過見到韓江的時候,青梅也偷偷在心里以八卦的微妙心情去觀察過韓江,發現他確實情緒低落。 不過這些事對青梅來說,都是與她無關的不需要關注的小事。 幾天后,青梅等來了公社婦聯主席的親□□問。 婦聯主席姓鐘,四十多歲,剪了個劉胡蘭的發型,渾身頗有一種女強人的干練氣息。 此時鐘主席帶著青梅見過一面的葉主任,正坐在青梅家的院子里,而原本的干事,現在的主席秘書小鐘,則蹲在不遠處輕生跟狗子搭話。 “青隊長,你的事跡絕對是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