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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最近到處都在嚴打,老鄉家里誰也挪不出棉被來?!?/br> 假裝忘記了還可以收人家半舊棉被翻新這個常規cao作,趙三明起身的時候面色嚴肅認真,“梅子,你是不是覺得三個人睡太擠了?這么著吧,明天我就去弄點材料,在門口火墻那里給砌個小炕床,那地方位置不寬,也長不了,不過讓狗子睡完全夠了?!?/br> 說完趙三明心里還戰戰兢兢,小心翼翼打量青梅的神色,也不知是怕青梅多想了還是怕青梅發現了他打的小九九。 所幸青梅并沒有往他擔心的那方向上想,畢竟剛來的時候兩人就睡一張炕了。 青梅扭頭看向門口,狗子去外面完成睡前一泡水的日常任務去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是狗子挨著她,現在三個人蓋一床被子,狗子就不得不往她身上靠近,把狗子摘走好像是能解決這個問題。 不過…… “給他砌了小炕床就能有多余的棉被了嗎?” 趙三明一聽這個問題,松了口氣,臉上露出笑來:“那我肯定是提前就想好了的,就大嫂那邊,生了兩個孩子,以前孩子小的時候就有那種小方被,到時候我過去跟大嫂借過來用一個冬天,保管沒問題?!?/br> 心情好了,趙三明都不用青梅問,就自顧自把一系列問題都給解釋了一通。 “那邊更靠近火墻,比咱們這邊熱乎多了。等過完年開了春,我就找大哥幫忙把外面那間屋子弄一下,到時候砌個正經大炕,家里來個人那里也能睡人,冬天里吃飯也能在那上面吃?!?/br> “至于這個小炕,等以后用不上了也不用拆,改成個烘干東西的石臺,既不多費柴火也可以烘東西,上面再拉根晾衣線,冬天咱們洗個衣裳啥的也能往上晾開?!?/br> 青梅順著他的描述想了想,覺得挺好的,點頭表示贊同。 家里的一些小事,只要不是涉及到食物的,青梅一般都不會太在意,趙三明說要怎么弄就怎么弄。 趙三明心里偷著樂壞了,可又不敢表現出來,怕被青梅發現。 于是等狗子放完水回來正一身冰涼,趙三明上前就把人使勁兒往懷里揉,嘴上說著要給狗子暖和身子的話,其實就是在借此掩飾自己的樂呵。 偏把狗子給感動壞了,還對以前自己坑小明叔的行為十分后悔。 雖然崇拜的是梅姨,心里永遠最重要的人也是梅姨,可狗子畢竟還是個幾歲的小孩兒,趙三明經常照顧他,狗子對趙三明就多了不少跟對青梅不同的親近。 晚上睡覺的時候,狗子都下意識往趙三明那邊擠了。 趙三明那德性,對狗子的好就是一陣一陣的,平時還是當狗子是個完整的人,該嫌棄嫌棄,該嘲笑的時候比誰都笑得大聲。 對于狗子的親近,趙三明一開始還挺不待見的。 可發現青梅一下一下地壓被子邊,趙三明肚子里轉了個彎,一把摟住狗子,在黑暗中眼睛冒著光,聲音卻一派正經:“狗子把你那邊的被子給扯過來了吧?哎這小子,睡覺就是不老實。等一下,我往里擠一擠,把他夾在中間他就挪不動了?!?/br> 三個人蓋一床棉被,兩個人之間如果距離拉開太大,又沒有足夠寬的被子掖著,那肯定就會扯出個通風的口子。 青梅閉著眼“嗯”了一聲,任由趙三明又靠近了自己一段距離。 雖然中間還是有個礙事的狗子,可趙三明伸手摸了摸炕沿,還悄悄用手掌比劃了一番,確定自己終于跟媳婦兒的距離拉近了三個巴掌的距離,這才嘴角帶笑一本滿足地閉上眼準備睡了。 外面呼呼的風聲又刮起來了,躺在炕上都能聽到雪花變大后撲撲簌簌落在地上的聲音,看來是又下大雪了。 趙三明慶幸自己今兒連夜趕回來了,要不然說不定又要在外面停留幾天。 明明很累了,可一時半會兒就是睡不著,身邊的狗子已經攤開手腳打起了小呼嚕,里側的青梅也呼吸平緩,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應該是睡著了。 知道青梅覺淺,趙三明一點一點蹭著小心翼翼換了個睡姿,從面朝屋頂變成了背對狗子側躺。 里屋沒窗戶,實在不舒服,趙三明琢磨著明年要不要尋摸點材料,把屋子給扒了重新蓋一個寬敞明亮點的。 現如今蓋房子貴的不是工錢,人力反而很便宜,只需要管飯就成。 最費錢也考驗人脈的是修房子的材料,趙三明也想給媳婦兒修個寬敞明亮的磚瓦大房子,還要安個雙層玻璃的窗戶。 可這些也就是想想,趙三明還尋摸不到該去哪找這些玩意兒。 轉念一想,趙三明又想起了還在林場里躲著的海哥,不知道海哥能不能弄到這些東西。 瞧著海哥媳婦都能不聲不響弄來倆暖水壺,趙三明覺得他應該還有別的門路。 另外,陳三兒牛犢子他們被抓的事,還要跟海哥說道說道。 這事兒就先惦記在心里了,趙三明又不知不覺想起了一年多以前的自己。 那時候的自己,簡直恨不得天天都在外面,哪能想到有朝一日自己會因為提前趕回來而感到慶幸呢。 感受著背后從狗子身上傳來的熱度,趙三明假裝那是另一個人傳遞過來的,抿著唇縮著脖子揣著手忍不住又偷偷笑起來。 快點睡覺,明天爭取早點起來,也好早點把小炕給修好,到時候燒一天的話差不多也就能烘干了。 頂多兩三天,他身后的人就要是他媳婦兒了。 這么想著,趙三明又轉了個身,變成了面朝里面,伸手摟住狗子,幻想替換一下,兩三天后他摟著的就是梅子啦! 下半夜一到,青梅睜開眼。 雖然上半夜因為趙三明翻來覆去的聲音弄得她沒睡好,可該醒的時候青梅睜開眼,眼睛里照舊沒有半點朦朧的睡意。 動作靈巧無聲地下炕穿衣,開門,拿上弓箭繩索,青梅熟門熟路地離開了大崗屯,照舊一路直奔龍鳳山。 因為盜墓團伙被抓住了,在明面上,青梅的巡邏守墓任務放松了很多,不像以前那樣三兩天就要往山上跑。 不過守墓的任務依舊還在,這也就是大冬天山里封了山,要不然青梅一個月還是要上山幾趟才算是完成了本分職責。 現在青梅已經習慣了下半夜上山看望旗桿跟裙子,白天不能上去倒也不著急。 這是旗桿跟裙子離開暴風雨后獨自度過的第一個冬天,哪怕最近秋日里它們在狩獵本事跟身體霜方面都成長飛快,青梅還是不放心。 半夜里,雪越下越大,青梅也不用擔心留下腳印被人發現。 帶雪的風刮在臉上像冰刀子似的,饒是青梅身體強度異于常人,也能感覺到麻酥酥的微疼。 特別是剛從暖和的被窩里爬出來,反差太大了,心理上還需要稍微適應一下,所以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