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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輕輕咬住青梅的毛皮大衣衣擺往右前方拽,一邊拽還一邊從喉嚨里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 青梅有點兒明白了,試探著往那個方向走了兩步,“要帶我去什么地方?” 就像武俠里帶著主角找到某某神功除秘籍的野獸? 自己養大的兩只老虎沒受傷,青梅也有心情胡思亂想自我娛樂了。 看青梅走了兩步,旗桿垂下腦袋顛著小步徑直往前跑。裙子繼續拽青梅衣角,青梅無法,回頭看了看遠處只能看見些許火光的營地,只能先跟著裙子走了。 只希望裙子跟旗桿要帶她去的地方不會太遠。 走了一段距離,確定青梅不會再回去,裙子也松開了衣角,追著哥哥的屁股加快速度,青梅也從地面奔跑變成了樹上跳躍疾馳。 雖然是晚上,天上也沒有明亮的月光,可對青梅跟兩只老虎來說,卻一點問題都沒有。 一人在半空,兩虎在地上,奔跑的速度越來越快,最后只能看見飛馳而過的影子。 一個小時后,裙子跟旗桿放慢速度,青梅也從樹上跳下來,跟著已經呈潛伏狀態的兩虎,貓著腰提高警戒。 只往前走了片刻,青梅就明白為什么旗桿跟裙子會跑那么遠來找她了。 因為古墓這邊,來了五個陌生人。 而這幾個人,正在挖掘當初被陳教授他們掩埋好的盜洞。 如此舉動,不用問,青梅就瞬間明白了五人的來歷。知道這個盜洞的,除了青梅等人,就應該只剩下大掌柜那邊的人了。 既然是傳承多年的團伙,那大掌柜他們選擇下手方位的手法,他的同伙應該也能知道。 青梅蹲下身,一手一個,按著自覺有了靠山正蠢蠢欲動想要跳出去一逞虎威的旗桿跟裙子兩只大腦袋,決定暫且按兵不動。 雖然搞不懂為啥不動嘴,可裙子在這方面都很聽青梅的話,順著力道整只虎都匍匐在了地上。 只有旗桿郁悶地往上沖了沖腦袋,被青梅強力鎮壓后也就放松了力氣,乖乖垂下了毛茸茸的大腦袋。 相距兩百米開外的破舊營地上,因為這里曾經作為考古隊眾人扎營休息的地方,周圍都被弄得很平坦,地皮上今年剛長出來的草都沒別處放肆桀驁。 陳峰搓了搓手,深吸一口氣,這才摘下手套接了陳剛手里的鏟子繼續挖盜洞。比起需要用土炸&&藥炸開的墓墻,已經挖開過又被考古隊填上的盜洞當然更好挖。 可抵不住他們人少,當初陳教授也是很不放心,讓林隊長跟青梅他們又是用石頭又是用泥沙最后才用粘土里三層外三層填了又夯夯了又填的折騰,這讓陳峰他們挖起來,也少不得要費許多力氣。 “呼——呼——加把勁兒,今晚爭取就挖開,下去了就沒外面這么冷了?!?/br> 陳峰喘著粗氣給同伴打氣,自己又埋頭挖了一會兒,重新跟另一個同伴交接鏟子。 盜洞并不大,在上面的時候還能大家圍著一起挖,可等到挖出一定深度后,就只能一個人跳下去挖,這樣一來,就很大程度的拉低了進度。 陳峰他們白天的時候就在周圍搜索過了,確定在古墓的范圍內沒有發現別的盜洞作為出口。 加上陳峰的爹陳隊長私底下打探來,說是考古隊進入耳室后發現古墓里的千斤閘觸發了,這么一想,陳峰的爺爺等人很可能是在古墓里遭遇了不測。 現在他們就只能重進古墓,才有可能找到大掌柜等人的尸首。 新的同伴跳下去埋頭苦干,其他四個人就都圍著盜洞蹲著,冒著寒風一邊抽煙一邊說些有的沒的。 短眉毛的陳剛說:“峰哥,你說咱們這次進去,能不能撈點寶貝出來?” 死的人里面也有陳剛的爹,不過他爹小時候就經常跟著大掌柜走南闖北。 后來建國了,幾年后社會秩序也逐步穩定了,他們這個行當就不能到處跑了。 可這時候陳剛都已經長大了,對自己爹的感情很單薄,印象最深刻的一句話就是小時候他問娘爹去哪了,正跟村頭剃頭匠拋媚眼的老娘不耐煩地順口丟來一句:“你爹死了!” 大概是這個回答影響太深刻了,到現在,陳剛對于自己爹真死了這事兒接受得很平靜,平靜到格外冷心冷肺。 另外四個人也見怪不怪,還真就都考慮起這個事來。 “肯定行,畢竟都在鍋里,也沒出來過,俺們下去一趟,還不得撈滿了碗缽缽?!?/br> 脖子上有顆大黑痣,大黑痣上長了兩根長毛的男人嘿嘿一笑,肯定地說到,同時眼睛還止不住地往盜洞下面看。 就好像他的眼睛已經穿透了泥沙石頭,看見了墓室里的各種值錢寶貝。 五個人就這樣,輪流交換著,你挖一會兒我挖一會兒,很快洞口就堆了好些個煙頭。 在這個過程中,青梅始終保持著無聲無息的狀態潛伏在不遠處。 旗桿跟裙子焦躁了兩回,見青梅堅持,干脆也不警惕了,腦袋往粗壯的前爪上一擱,閉上眼睛就睡起覺來。 反正對于它們來說,在哪兒睡都是一樣的。 寒風呼呼的吹,一動不動幾個小時,饒是青梅也感覺到身上有陣陣寒意。 好在身邊一左一右有兩只皮毛舒適暖和的大貓,睡著以后旗桿跟裙子都自發往中間擠,剛好把青梅護在了它們中間,讓青梅能從它們身上汲取源源不斷的溫暖。 一直到天邊露出些許青色,眼看就要天亮了,青梅終于閉了閉眼,小幅度動著身體。 輕微的動作,幾乎是瞬間就引起了旗桿跟裙子的注意,相繼睜開了眼睛。 發現青梅終于動了,兩只老虎還有點小激動,站起身抖抖渾身皮毛,就想要跟著青梅行動。 誰知活動好身體的青梅卻還是按著兩虎的腦袋往下壓了壓,這是讓它們不準動的意思。 旗桿大為不滿,張大開就要吼她,可看見青梅按完了它們就取下了肩膀上挎著的弓箭,旗桿張到一半的“血盆大口”只能訕訕然重新閉上。 裙子擠過去,蹭了蹭哥哥的腦袋,給了它一個無聲的安慰。 旗桿別開臉,用后腦勺撞開meimei,表示自己拒絕這接收個安慰。 兩只大貓的舉動,青梅只當它們是在交流兄妹情,自己全神貫注地盯著盜洞那邊。 在那里,陳峰等人即將挖通盜洞,五個人很是歡喜起圍著盜洞站著,商量著先去打幾只兔子烤來吃了再繼續。 “吃飽喝足了,咱們一口氣挖通了就直接下去?!标惙迮陌鍥Q定好,其他四個人自然都是贊同的。 挖了這么大半宿,幾個人都是又困又餓又累,等下了斗,一定要好好睡一覺。 想到里面不用吹寒風,還能放心睡覺,五個人都是心神放松。 就在此時,陳峰忽然聽到什么聲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