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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給你的票?”林深冷著臉問。 方巖也沒想到林深會出現在這里。 他是被昨天晚上外公的一個電話叫過來的。 老人家年紀越大越像個小孩兒, 當時他提起的時候,家里人還勸他不要再亂跑,可他不樂意, 非要來參加這個綜藝。 最后還是他mama問到他這里,臨時聯系的英華, 把他給加進去了。 昨天晚上,老人家又給他打電話,非要他今天過來聽演奏。迅奇游戲現在正在上升階段, 方巖這些天也忙得團團轉,哪有功夫應和他。 可他剛要推脫,他外公就放出話來,要么今天來聽演奏,要么以后別認這個外公。 沒辦法的他只能推掉幾個會議, 臨時買上機票,連夜飛過來, 這才趕上這演奏會。 他一路上連眼睛都沒有合, 剛到這里又碰上帶著敵意的林深。 回想起上次的不歡而散,方巖懶得理會他,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他也皮笑rou不笑地說:“我怎么拿到的票, 想必也不用必須跟林公子你匯報吧?!?/br> 林深被他一句話噎住,不好再往下問。他閉上嘴巴,屁股往右側挪了挪,企圖和方巖劃分開距離。 這時候,坐在他左邊的人也來了。 林深看直了眼。 前面那個穿得休閑中帶著點sao包的男人他認識——顧少衍,林卿卿的老公,他來這里不奇怪??墒撬竺娓哪莾蓚€人…… “——爸?媽?你們怎么過來的?!” 林深一貫強勢的老媽臉上難得露出心虛的表情,她眼神游移,聲音卻不?。骸拔覀冊趺床荒苓^來了?就許你們年輕人出門,還不許我們兩個出來轉轉了?” 顧少衍受林卿卿之托,把這兩個老人帶到這里,自己的任務就完成了。他對上林深質問的目光,愛莫能助地聳了聳肩,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了下來。 林深這時候已經忘了旁邊坐著的方巖,他壓低聲音問:“媽,不是跟你們說過先不要過來的嗎!” 反正已經坐在這里,總不會有人再把他們趕回去,林母再說話時就理直氣壯很多:“你要早點把你女朋友帶回家去,我們至于這么費盡心思跑這么老遠過來嗎?” …… 演奏廳的觀眾人數并不算爆滿,但座位也占上了七七八八。 畢竟昆城并不算什么發達城市,被大家熟知,靠著的是本地的旅游業。 今天的演奏會,既沒有打出去演奏人員的名號,也沒有做過任何宣發,能坐上這么多人,還是因為附近的一個青年旅游團看到,一時興起團購了票。 場內的燈光暗了下來,只留下舞臺上的柔和燈光。 主持人中規中矩地介紹:“歡迎大家來到昆城中心藝術館,今天的第一首演奏曲是,表演者:婁冠林、譚莉、林卿卿、初遙?!?/br> 報幕結束后,觀眾席上產生一場小小的sao亂。 “婁冠林?譚莉?林卿卿?不是我以為的那些人吧?” “是啊,他們這幾個人八竿子也打不著???再說,如果真是他們,得多強大的主辦方才能請得起???” “對啊,說不定是重名?!?/br> “那個初遙是誰啊,之前沒有聽說過?” “不知道,等會兒他們出來就知道了?!?/br> …… 臺上燈光暗了下來,再亮起來的時候,上面的人已經就位。 一陣舒緩的小提琴聲響起,仿佛將所有人帶到了盛夏的傍晚。 所有的人來不及驚訝,也來不及尖叫,便屏息被帶入到音樂的情景中。 似乎耳邊還有蟬在低鳴,還有鳥兒在喳喳地叫,一陣微風吹過,葡萄樹葉沙沙作響。 直到—— 歌聲響起。 初遙捧著吉他,坐在舞臺布置的高高臺階上,一束柔柔的舞臺燈光打下來,襯得她像是從畫里走出來的溫柔精靈。 “夏天的傍晚,你坐在葡萄樹下……” 自她出現起,林深便再也轉不開目光。什么方巖,什么顧少衍,什么身后的那些粉絲,統統不見了。 整個世界里,只剩下那束柔光照著的人。 他立刻知道,這首歌是初遙送給他的。每一句歌詞,他們都曾一起經歷過。 盛夏時候的老葡萄樹,青青的葡萄,房檐下淅淅瀝瀝的小雨,一起包過的粽子。 初秋時候,漫山遍野的山花,他的承諾,掛滿了葡萄的樹藤,腳邊正呼嚕呼嚕的貓,以及她的笑臉。 初遙的歌聲很美,所有聽到的人,都能真切地感受到她想要表達地情感。 但唯有林深,他能聽懂初遙想通過這首歌跟自己說的話。 …… 初遙獨唱完一小段,舞臺燈光又大亮,隨后譚莉的和聲響起,婁教授的風琴也伴著響起來。 林卿卿也拉著小提琴,匯入了他們的樂聲中。 這個簡單清新的愛情故事,一下子熱鬧起來。 直到尾聲,一切歸于安靜。初遙眼睛亮亮的,清唱了最后一句:“葡萄樹下,是第一首情歌?!?/br> 臺上亮著燈光,觀眾席一片黑暗??沙踹b偏偏從這上千人中找到了林深,而后笑得眉眼彎彎。 林深不知道怎么形容他此刻的心情。他所有的血液都朝著胸口匯去,心跳如同重鼓,砰砰作響,傳遍全身所有的器官。 他甚至能聽到自己呼吸的聲音,外界的一切都變得遙遠,像是隔著厚厚的隔膜。 可神奇的是,初遙的聲音卻一字一句傳入他的耳中,清晰極了。 …… 全場燈光亮起來,所有人也回過神來。 旁邊坐著的林母側首跟林父悄悄說:“我看這個女孩子挺好,我很喜歡?!?/br> 林父點點頭,也是十分滿意的樣子。 “臭小子運氣不錯,”林母頓了頓,看了林父一眼:“眼光也不錯,隨你?!?/br> 節目組只要求嘉賓準備了這么一場演奏,再接下來,便是藝術館其他的演出了。 林深彎著腰站起來,悄悄地離席,往后臺溜去。 演奏剛剛結束,初遙正和大家一起收拾樂器。 林卿卿正對著門口,第一個看到了林深。她胳膊杵了杵初遙,往門口的方向示意了一下:“我來整理,再霸占著你我怕某些人要沖過來了?!?/br> 林深覺得自己有一肚子話想跟初遙說,可看到她之后,又不知從何說起。 “我知道你想跟我說什么?!泵髅鞅尘笆青须s的后臺,他眼里卻只裝下她一個人。 林深想告訴初遙,她的歌,自己全都能聽懂。 初遙也笑了:“我知道你會懂?!?/br> 在旁邊聽了一耳朵的婁教授一頭霧水:“你們兩個小年輕在這里打什么啞謎呢?”但他也不甚關心的樣子,只是從外面拉了一個人進來:“初遙丫頭,快來看,這就是我那外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