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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不得了的東西)這段感情里他一直是處于被動的狀態。被動的接受,被動的改變,被動的發現自己的感情。最虐不過終于明白自己的感情之后發現失去了,就跟上一世一樣。蠢作者之后會試著多描寫一下攻視角的心情,把角色性格豐滿一下。第31章死前第33天鄭澤帶著抑郁的心情離去,回到酒店里也沒能安心。心里有事的他一晚上都沒睡好,翻來覆去的做著一個夢。夢里他回到了上一世,回到了那時的兩人剛剛在一起的時候。那時候的俞一心連對著他都很不情愿,所以經常以加班為借口住在公司??墒巧頌榇罄习迥膬耗苡傻盟@般作怪,因此他之后下了死命令,全公司不許加班超過八點,一到八點就開始趕人。鄭澤想得倒是好,卻沒料到俞一心壓根不是那種守規矩的人。公司不能加班了他就去別處,找了個咖啡廳,書店一坐就是一整晚,一定要等到打烊了才回去。鄭澤有天實在等的煩了,就從公司大門開始,沿著回家的路一直找,找了大半個晚上,終于在離家不遠的一家咖啡廳里找到了人。那時候俞一心還帶著初出茅廬的青澀,穿著白色的襯衣,袖子挽起到手肘的位置,沒有西裝外套,沒有鉆石袖扣,就那么微微低著頭,卻吸引住了過路人的目光。書店暖橘色的燈光從側面照在他的臉上,細長的睫毛如鴉羽般,投下淡淡的陰影,整個人如同畫中走出的一樣,恬適而又安靜,美好的那么不真實。鄭澤本來怒氣沖沖的來找人,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心頭的火氣卻全都消了。俞一心觸動是鄭澤心里最深的,關于單純戀情向往的那部分。鄭澤對著俞一心的時候仿佛回到了校園里,回到了還是青蔥少年,最天真無邪的年紀。沒有心機沒有算計,沒有爾虞我詐的陰謀詭計,沒有逢場作戲的身不由己。那是人心底保留最美好的部分,那是初戀,是初心萌動的愛情。只是可惜,這份感情終沒得到回應,鄭澤用錯了辦法,費盡千方百計也沒能得到那人的心。鄭澤在迷夢中伸出手去,想要觸碰那天他一直沒能觸碰到的臉頰,但就在他快要碰到俞一心的時候眼前的畫面卻陡然一轉,跳到了一間辦公室里。還是那個人,可這時候的俞一心卻西裝革履,面色凜然,全然不似他往昔熟識的樣子。那人手里拿著一份授權書,上面的簽名鄭澤無比熟悉。那人低聲冷呵,步步緊逼,每一句話都擊打在鄭澤的心頭,重壓之下鄭澤快要喘不過氣來。他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男人,不相信那些如利刃般的言語會從這人的口中說出,然而現實就是那么無情。“所以,鄭總這份授權書的有效性,毋庸置疑?!?/br>“罷免決議從現在開始投票?!?/br>“從這一刻起,您不再是鄭氏的總裁,鄭氏也不會再姓鄭了……”……閉嘴!不要再說了,閉嘴!你閉嘴!這不是俞一心,不是他認識的那個青年……他不相信那人會這樣對他,不相信那人會背叛他……鄭澤慌亂的想要逃走,一轉身卻突然闖進了車水馬龍的街道里。身邊是飛速而行的汽車,他們仿佛沒有看見他一樣,在沖向他的時候,絲毫沒有停歇。“吱……茲……嘭!”眼前突然如煙花一般炸開,耳邊是呼嘯的風聲,鄭澤感覺自己飛了起來,并且越飛越,像是要遠離這座城市一樣。但就在他伸手想抓住眼前煙火的瞬間,他卻忽的如風箏般墜落在了一處黑暗中,如墮入深淵。原本紛雜吵鬧的世界突然陷入了一片死寂,鄭澤試著想爬起來,卻發現自己根本動不了。接著他似乎聽到了什么爬蟲咀嚼的聲音,那聲音近在咫尺,仿佛在剝皮噬骨,想要將他整個人吞噬。他的血液不再流動,呼吸不再起伏,眼眸不在靈動……身體的一切都了他的控制。這就是死之后要經歷的嗎?在冰冷的靈柩里漸漸變成恐怖的模樣,被蟲蟻啃噬,被蟲鼠撕扯,最后消弭于世間,只留一副白骨,證明自己曾經來過。不,不要……他不要就那么孤孤單單的死去,他還有許多事要做,許多夢沒有完成,他還有執念沒有解開,還有疑問沒來的解答。——不!鄭澤猛的睜開眼。夏日火熱的陽光透過窗戶照進屋里,在地板上落下斑駁的光影。屋里的空調嗡嗡的響著,鼻尖滿是酒店專用空氣清新劑的味道,一個平凡卻又靜謐的早晨。鄭澤猛的翻身起床沖到廁所里,來不及將身上的衣物脫掉,他就赤著腳走過去擰開了水灑。仰起頭閉上眼睛,任隨冰涼的水淋在臉上、身上,刺激著緊繃的神經,鄭澤直到凍的有手指都泛起青白了,才似回過神來一樣,捂著臉緩緩的滑倒在地面上。他,還活著……?可是死亡卻已經不再遙遠。其實重生之后鄭澤一直避忌來醫院、墓地這一類的地方,倒是不是其他什么,而是心里頭抗拒。想到自己還有34天就要離開人世,一個人躺在冰冷冷的太平間里,火化成灰然后安葬荒蕪的墓園里,他心里就沒來由的有種恐懼。他害怕黑暗,害怕孤獨,卻必須要去面對那逃脫不了的結局。也就是想到這些的時候,鄭澤才意識的到,自己真的是已經死過的人了。身邊的人來來去去,沒有人知道他此刻心中所想,他也沒有人可以傾訴那些苦悶與悲涼,他在選擇重生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結局。命運何其的吝嗇,他雖然重生了,但只有49天。他一天天的倒數著自己的死期,一天天的看著自己離死亡越來越近,他逃無可逃,避無可避,只能認命。他的結局不論如何注定是悲慘的,現在這么努力也不過是求死的時候好看而已。鄭澤有時候真覺得自己該去看看心理醫生了,去看看這一切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假想,是不是他內心恐懼的投射。他倒是寧愿一切都是假的,就如剛才的噩夢一般,醒來一切都回歸原樣,他還是躺在酒店豪華的套間里,身邊或許有溫香軟玉在抱,或許還有鶯歌燕舞圍繞。他該是放肆的,浪蕩的,歡樂的,總之如論如何也不該是現在這般清冷凄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