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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感情的“一場大劫”這么嚴重的字眼來形容,一時間兩個人都愣住了。沈放本就對巫祈的本事心存懷疑,倒是沒怎么把他的話放在心上,愣了愣就開始暗自腹誹著怪不得幾塊錢一包的狗零食他都嫌貴——話說的這么難聽,誰愿意給錢啊,就連街邊裝瞎子算命的都知道挑好聽的說么。薛焱的心臟卻猛的一跳,表情若有所思。他上次問了幾個不確定的問題,巫祈從結果到細節全都預測對了,對于他口中的“大劫”,薛焱不能不在乎。難道是沈潛一醒來便立即棒打鴛鴦、強迫兩人分手?不、不對。薛焱相信,事到如今,不論是沈放還是自己,心中都已經準備了不少對策,不會那么容易就被他說動。那么,是沈潛以死相逼放放不得不從?不不不,這位大舅哥可絕對不會是這么愚蠢的人。他只會折磨得別人生不如死。薛焱不由得陷入了深深的思索。兩個人各懷心思,與巫祈寒暄幾句,便一起離開了他的房子。臨走時薛焱提出要付錢,巫祈也如先前所說,笑著拒絕了。躲進狗窩的金毛終于肯鉆出來了,叼著個空空如也的rou干袋子走到巫祈跟前,把兩只毛茸茸的爪子搭在他的膝蓋上。金毛:“汪汪汪!”咱們窮死了!狗糧都要吃不起了!為什么還不收那個壕的錢!巫祈一笑,隨手撿起掉在腿上的空袋子扔進垃圾桶,在大狗的耳朵上揉了揉:“這叫放長線釣大魚,你也學著點,別天天這么傻乎乎的?!?/br>金毛:“汪汪汪!”太難了,聽不懂!巫祈拉起它兩只毛茸茸的大爪子揉毛,耐心給它解釋:“你注意到了吧?今天來問的那位,他明顯是不怎么信我的。你要非收他錢,他就算肯給也不會多。但要是等他哥如期醒了呢,他就知道咱說得對了?!?/br>金毛繼續:“汪汪汪!”到時候他說不定就忘了咱們了!巫祈還是笑吟吟的,半真半假地說:“忘了你就叼著盆去他們家門口等著?!?/br>他一提起盆,倒是提醒了一整個下午只吃了半小包rou干的金毛。它又顛兒顛兒跑回狗窩,叼出一個舔的锃光瓦亮、跟剛刷過似的飯盆來,擺在面前:“汪汪汪!”好餓,今天晚上吃什么?淘寶的狗糧還沒到貨呢!巫祈也想起這碼事,從古董椅子上站起來,拐進了后廂的廚房。金毛叼著盆,亦步亦趨的跟著。廚房里,鍋碗瓢盆空的個個可以照見人影。三層的冰箱內部只有罐裝啤酒、榨菜和辣椒醬,整整齊齊的排了兩排。平常放食材的柜櫥里除了半袋米,連個菜葉子都沒有。“燜米飯就辣椒醬、就榨菜?”巫祈看了半天,猶豫的問道。金毛:“嗷嗷嗷嗷~”吃了兩天啦,換換口味吧親師父。“……我們還有牛rou干?!?/br>金毛:“嗷嗷嗷嗷~”只剩一包半了!巫祈嘆了口氣,關上冰箱門,轉而去找牽引繩:“算了,我們還是去阿筠那蹭一頓吧?!?/br>金毛長安:“汪汪汪汪汪汪!”好好好!他們家保姆做飯好好吃!對于巫祈關于兩人感情的不祥推測,薛焱雖然走心,但他跟沈放目前關系穩定,完全看不出情感危機,終究沒能找出潛在問題。他只得做出更多準備,等待沈潛醒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而另一方面,沈放自從巫祈那回來的第二天,就銷了病假重新回研究所上班去了。薛焱試探著問過一次,聽他話語間的意思,似乎沒怎么把巫祈的話放在心上,便也不再多問。因為新的兼職,沈放越發忙碌起來,不僅每天下班之后照舊要去醫院照顧看望哥哥,同時回家還要繼續忙碌一陣子,替嚴錦小組的項目寫程序代碼。沈放本就擅長這一項,也挺喜歡做這些,一旦忙起來除了感覺時間不夠用、少了些自由時間,其實倒是也不覺得有多辛苦。但是他這份努力看在薛焱眼里,就是一顆心被泡的又甜又軟、卻還夾雜著格外的心疼了。這天晚上,吃過晚飯之后,兩人照例一起來到了書房。然后一個對著筆記本電腦開始噼里啪啦寫代碼,一個則打開文件夾做掩護,假裝在認真工作,其實是悄悄記日記。沈放平常雖然話嘮又熱愛招貓逗狗,沒個正形,但一旦認真工作起來還是很專注的。除了偶爾側頭說一句“鍵盤聲音是不是打擾到你了”或者“你忙完了就去睡”,他能整個晚上基本上都不怎么說話。而薛焱本來也不是多么愛說愛笑的人。這樣的結果就是雖然兩個人都在,書房卻顯得十分清靜。兩人各自忙自己的事情,偶爾默契的抬頭對視一眼,難得的有種溫馨恬淡的氣氛緩緩流淌。——要知道這兩人相處,雞飛狗跳有,臉紅心跳有,溫馨這種堪稱清淡甚至平淡的時候卻實在不算多。到了十一點多的時候,薛焱已經逐項記完了這一天的要事,也順便把必須要他簽字的文件看完了。而沈放還在十分專注的盯著筆記本的屏幕,時不時微微皺下眉,敲得鍵盤嗒嗒作響——他的思路有點兒卡住了。皺眉這種可能昭示著為難、不解、惱火等負面情緒的小動作在沈放身上實在不常見。薛焱立刻又心疼了,起身走過去,從背后摟住他的脖子,低聲道:“放放,我后悔了?!?/br>沈放剛要回答,腦中突然冒出一個新的想法。他略一思索,越想越覺得妙,眉頭舒展開來,臉上浮現出笑容,繼續噼里啪啦打下好幾行關鍵代碼,才回過頭,親昵的蹭了薛焱的臉一下:“寶貝兒,怎么了?”薛焱說:“我不想你為了我這么辛苦?!?/br>沈放笑著說:“我不覺得辛苦啊?!边€特別有成就感。“怎么不辛苦?每天都睡得那么晚?!毖拖氲搅耸裁?,聲音更低了,甚至有些支支吾吾的,“你自己想想,我們都多少天沒有……了……”最近沈放都是在書房忙到深夜,困了回去倒頭就睡。薛焱看他這么辛苦也就沒提什么需求,兩個新婚燕爾、血氣方剛的年輕人,竟然就這么硬生生禁欲了好幾天。“對不起,寶貝兒,是我的錯?!鄙蚍帕巳坏膲男?,就著這個姿勢回身捧住他的臉,與他交換了一個熱情又綿長的吻。薛焱原本只是想表達一下自己的立場和小小的、被冷落的不開心,結果卻輕而易舉被對方一個黏膩勾人的熱吻撩得浴火焚身。他的肢體和唇舌與沈放的親密交纏,如同著了一把火,一雙眼睛卻死死盯著他,黑沉沉的深不見底,宛如瞬間跌入了欲望的深淵。漫長的一吻結束,兩個人都是氣喘吁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