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瞄了他一眼,神色有些不自然的窘迫和緊張,語氣卻很鎮定:“看工具書?!?/br>沈放已經習慣他冷淡的態度,有些好奇的湊過去,伸出一只手打算自己翻翻看。卻沒料到,手剛伸到一半,薛焱就“啪”的一下猛地把他按住了。對方一手按著他的手,一手飛快的合上書,只把包了書皮的封面展示給他。木質紋理的書皮上鋼筆字寫的龍飛鳳舞,似乎是什么公司管理什么風險投資之類的一看就跟沈放這種研究所小工程師不太沾邊的東西。但沈放還是有些意外,不是因為薛焱看的內容,而且對方的態度。這同時叫他在內心深處升起了一種被傷害到熱情的無趣,不由得抽出手收回來,問道:“我又不會給你弄壞,干嘛這么防著我?”“你看了沒用?!毖兔鏌o表情,內心卻在慶幸,還好自己反應夠快,而且有先見之明,早給謝二少送他的這本包了書皮。沈放就不說話了,臉繃著,看不出喜怒。或者說,他既然沒笑沒回應,其實已經是很不高興了。薛焱明顯的感覺到了他的情緒變化,抬起頭悄悄又瞄了一眼,把書壓在胳膊底下,拿出了手機。幾秒鐘后,沈放擱在桌上的手機響了一下。他打開一看,卻正是坐在對面咫尺之遙的薛焱,在微信上跟他說話。薛焱:你生氣了?沈放頭也不抬,噼里啪啦按的手機直響:寶寶有小情緒了。你要道歉,不然寶寶不理你了。薛焱有些無措,不知怎的腦中突然靈光一閃,想起沈放曾經掛過的扣扣簽名:沒有什么矛盾是一個紅包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兩個。于是沈放很快收到了這樣的道歉:[紅包]對方不想和你說話并向你扔了一個紅包。[紅包]對方不想和你說話并向你扔了一個紅包。[紅包]對方不想和你說話并向你扔了一個紅包……紅包扔到第九個的時候沈放終于忍不住回復:……而薛焱還在繼續:[紅包]對方不想和你說話并向你扔了一個紅包,[紅包]對方不想和你說話并向你扔了一個紅包……沈放打字:這招你跟誰學的?人與人之間的誠意呢?薛焱心中一緊,終于換了一句:你不喜歡?沈放:太喜歡了!沈放的小情緒一時之間敗在了紅包這個小妖精的誘惑之下,雖然沒有說話,心情卻輕松下來,興高采烈地biubiu挨個點接收。倒是薛焱見他這么說,感覺兩人之間略微緊張的氣氛有所緩和,先開口了,說:“上回你不是想要那張照片嗎?給你一張吧?!?/br>沈放一抬頭,一眼就看到了上次薛焱錢包里那張照片的放大版。桌牌上“沈潛”兩個字就像是個無聲的信號,嘲笑著他的愚蠢和淺薄,提醒著他對方真實的心意。他還未完全展開的笑容就這樣僵在了臉上,像是被誰狠狠抽了一巴掌,才剛下去的火氣,頓時“轟”一聲的全部涌了上來,并且迅速的熊熊燃燒著,瘋狂吞噬著理智的神經。他強忍著壓下了要爆發的怒意,問道:“你什么意思?”薛焱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又不高興了,有些緊張的說:“你不是想要照片嗎?我給你打印了一份?!?/br>沈放:“那原來的呢?”“原來的……”薛焱的話頓了頓,“原來的,我自己收著啊?!?/br>沈放:“給我?!?/br>“我自己留著不行嗎?”“不行?!鄙蚍旁俅螐娬{,“照片給我?!?/br>薛焱不肯給,還十分警惕地把原本隨意放在桌上的錢包緊緊握在手里。看到這一幕,沈放腦中那根名為理智的弦瞬間被怒火燒斷了。他站起身,撲過去就要跟他搶,薛焱也沒有坐以待斃,雖然沒動手,可也在不停的躲閃。爭搶的過程中十分混亂,也不知道怎么弄得,只聽“嗤啦”一聲,原本放在桌上的那張掃描打印的照片,被沈放撕出了一個大大的口子。兩個人的動作頓時都停住了,目光同時看向那張照片。畫面中的少年被撕的“身首異處”,無辜的回望著他們。薛焱心疼極了,也不躲了,把錢包往懷里一放,摸摸照片中少年的臉,將兩塊紙片對在一起。沈放還真不是故意的,畢竟他認為那是哥哥的照片,再生氣也舍不得撕壞的。他喘了口氣不再動手,沖薛焱吼道:“你到底非要留著那照片干什么?!”“你管我!”薛焱也生氣了,覺得他特別狠心,而且不講道理,“我想干什么干什么,你管得著嗎?!我憑什么聽你的!憑什么告訴你!”“你說的沒錯,我是管不著?!鄙蚍怕牭竭@話,神情迅速冷靜了下來,一字一字說道。薛焱有些后悔了。他明明不是這么想的。他只是生氣,只是不明白,沈放為何因為一張照片表現的這么反常。而沈放的話還在繼續:“你上次不是說,想要跟我在一起,問我的意思嗎?現在我可以告訴你我的答案了。我拒絕,我不想跟你有任何工作之外的關系發展?!?/br>薛焱愣住了,大腦一片空白,仿佛瞬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剛剛爭執的事情也忘了。很久之后,他才反應過來沈放的意思,卻一動也沒有動。可能是書房的空調溫度太低了吧,他感覺全身的血液似乎都被凍的僵住了,從內而外的散發著陣陣寒意。他想不明白,為什么每次都是這樣,每次都在他覺得距離接近對方只有一步之遙的時候,被現實狠狠打臉。告白那天是這樣,高中畢業的時候也是那樣,甚至就連小時候也是這樣。他想起被沈放從一群不良少年手中解救的第二天。自己特地換了新衣服去找他,可人都已經站在他面前了,他理也不理,只顧著跟路過的小姑娘們調笑,問她們要不要送她們去學校。那個時候他第一次意識到,沈放那么認真說要送自己上學,大概也只是一個玩笑,跟他隨口逗弄那些小姑娘沒有任何區別。他想起高考結束的那個傍晚。特意為他考進那所公立重點高中,三年以來接觸多次,他自以為至少跟沈放已經算得上熟人,卻在高考結束提出跟他考同一所大學時只得到一個敷衍的點頭微笑,隨后是“好啊,那你叫什么名字?”如今又是這樣,又是這樣。原來不過是,由始至終,自己都沒有進入他的眼里,更未曾在他心里。可既然沒那個意思,既然沒有任何特殊想法,為什么很多時候又要表現得體貼深情,平白給人被重視、被愛的錯覺?!薛焱不甘心的追問:“為什么?我哪里做的不夠好嗎?”這種緊張的氛圍之下,沈放居然笑了,他說:“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