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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萬鬼的注目之中,用鋒利斬心刀刺進煞鬼的胸膛,一刀、兩刀、三刀……整整刺了四十九刀,每一刀都帶著至痛的刑罰,煞鬼在痛苦慘叫聲和哀求聲中最終魂飛魄散。看慣了地獄折磨的勾魂使者們不由兩股戰戰。更不用提那些本來囂張的大鬼小鬼,觸之驚魂。在這肆虐般的屠殺中紛紛逃走,唯恐一個不及就被撕成碎片。在驚天動地的虐殺中,終于萬鬼亡的亡,逃的逃,來不及逃跑的紛紛匍匐在地,但求一恕。站在高高的懸崖之上,辰衡的熱血沸騰,緊握住蠢蠢欲動的刀。殺戮永無止境,殺戮令人亢奮。獵獵的風吹亂了他的頭發,吹得他的斬心刀呼嘯作響,像萬鬼哀嚎同哭。刀,滴著黑的血,辰衡王,眸子如刀,被掃過就將萬劫不復。萬鬼噤聲,匍匐在地。辰衡想大笑,想狂妄地大笑。只是他笑不出來,因為匍匐的除了群鬼,還有勾魂使者和獄卒,光芒照下來,他們的枷鎖如冰般瞬間消融,帶著驚魂未定與戰栗的雙腿前來拜謝,一張張蒼白無色的臉,與鬼無異,不同的是他們的目光終于閃爍出生的希望。這,只是拯救的開始。辰衡將刀頓在石上,聲音如同冷酷的獄風:“告訴鬼尊,辰衡王來了,等著受死吧!”萬鬼噤聲,不敢仰頭。釋迦吟鐘終于被再次敲響,如悲鳴一般的鐘聲敲擊著鬼的魂魄,一聲佛吟,一片凈世,終于風沙散去,塵埃停歇,所有的邪污被一層一層的滌凈。這景象,似曾相識。血戰才剛剛開始。十數日之后,辰衡以血為咒以骨為劍,數番惡戰之后,終以凌厲之勢將煞鬼驅逐出了第十八層地獄,至此,地府的領地復歸閻羅諸君。而地府之外的茫茫黑霧,仍然是血戰膠著之地。辰衡不允許自己有絲毫的懈怠。萬籟俱寂時,他也不允許。他尋找著每一個煞鬼可能藏匿的地方,他一次次擊破險境,一次次將煞鬼們殺到萬劫不復。他重復著,殺戮著。前方黑霧噴涌而出又四散開來,滾滾如云層,只是黑霧中若隱若現地泛出絲絲異常。斬心刀刀忽然嗡聲大振,辰衡死死盯住其中的一團,在它驀然散開時,風云驟變。而就在這剎那,辰衡縱身飛下,千萬道金光從指間射出,直刺黑霧。轟然一聲,黑霧中躍出一個黑影。很高大,比兩個人都高大,渾身翻滾著瘴氣,瘴氣籠罩了它的模樣——煞鬼,膽敢來犯!辰衡抽出斬心刀,狠狠朝著煞鬼的身上當頭一劈。瘴氣四分五裂如瀑布般迸開。煞鬼見狀竟然不躲,頂著被劈中的危險徑直朝遲衡撲了過來,黑指刺入遲衡的手腕。辰衡手腕一抖,流出黑色的血。但同時也聽見咔擦一聲,脆骨斷裂,斬心刀劈開了一半渾沌,煞鬼一聲慘叫。黑血,融入瘴氣之中,催生靈氣。煞鬼大喜,一邊慘叫一邊更加兇狠地施出血鴉鬼指,幻化出的千百只尖利鬼爪紛紛刺向辰衡的胸口。手腕受傷,但絲毫無損,辰衡一記驚天動地*轟然而下,法心之中朝著煞鬼的頭頂轟過去。鐺——嗡——一聲劇烈的響聲,伴隨著虎口的一震,斬心刀停住了——被一尊寶器抵住。。煞鬼撲倒地上。它的最外面的表皮已皮開rou綻,黑霧紛紛散開。但斬心刀并沒有沒有觸到他。離煞鬼天靈蓋一寸之地,是一世尊寶器。紅色的寶器散出一陣陣靈波,昭示著它強大的靈力——強大的寶器靈力,擋住了斬心刀噴薄而出的殺氣。手執世尊寶器的人,長裳飛舞。黑發如絲,俊美無雙。竟是墨韋星君。均為同僚,雖無深交。僵持片刻后辰衡緩緩將斬心刀抬起,壓制住爆發的靈氣:“墨韋仙君,你這是為何?”刀下的煞鬼被兩大寶器的靈力壓得無法抬頭。墨韋緊握寶器的手指關節泛白。眸中泛出道不清的情愫,先是激動、后是疑惑,后是失落,似乎許多話要說,只動了動嘴角又不說話了,最末,聲音僵硬:“辰衡,好久不見?!?/br>“你怎么來鬼界了?”辰衡一邊問一邊緊盯煞鬼,唯恐它反撲。墨韋沒有說話。辰衡的心變得急躁,周圍翻滾的鬼氣令他焦躁,全然不知道這個突如其來的仙君是想干什么。片刻,墨韋終于說出:“放過他吧?!?/br>辰衡驀然抬頭,目光深邃犀利:“你說什么?它是擾亂地府的煞鬼。一日不除,鬼界就一日不得安寧。你看看這鬼界,早已不是我們能掌控的。再者,身為滅魔的仙君,你不在魔界,跑到鬼界來干什么?”沉默片刻,墨韋目無表情:“我就是來找他的?!?/br>辰衡額頭青筋暴露。“前世他為我而死。卻因等我不愿上奈何橋,終化為煞鬼?!?/br>辰衡緊攥斬心刀,關節咯吱作響:“你已是仙君,怎么還能眷顧人世的舊緣?他已成煞鬼,要么繼續為鬼作祟,要么魂飛魄散?讓我怎么放過他!”墨韋露出凄涼的神色:“我不愿他魂飛魄散?!?/br>“你想怎么樣!”“讓他走!”辰衡憤怒了,眸子迸射出兇狠的光:“我以仙骨剔作鬼骨,天罰三百三十三日,就為絕殺鬼界一切作祟的惡鬼煞鬼鬼尊,你現在輕飄飄的一句讓他走,他走了,日后會在哪里結出鬼境、會有什么樣的后果,你想過嗎?”墨韋驀然也憤怒了:“天罰嗎?你為什么不愿多等一些時候!”“你說什么?”墨韋沒有流淚,但眸子的悲傷勝過流淚。就在二人無言以對時,忽然間煞鬼竄起一下子撲了過去。眼看就要撲到墨韋身上,辰衡眼疾手快,抄起斬心刀瞬間劈過去,哐當一聲,辰衡的手被震麻了。斬心刀再一次被寶器架住了,僵持。辰衡氣得心口發疼。墨韋手執世尊寶器,對滾著污濁黑氣的的煞鬼,擠出兩個字:“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