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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想個法子,別讓我們都這么累——讓別人累去??!你不能再瘦下去了,再瘦下去,捏一下就碎了,看看這細腰,我可怎么和你這個那個那個這個……”過分!紀策抬腿狠狠踢了一腳。。第316章三一九【第三百一十九章】在遲衡的柔情蜜意之下,紀策改變了事事躬親的做法,轉而尋找更輕省的途經。如此一來,放手去干,臣子們辦事反而快了,當然快了難免也出疏漏,相應地,紀策出了獎懲的法子以示督查。九月、十月在磕磕絆絆的試驗中度過。一開始諸事不順,但先預后立,規矩被立起來后,堅持實施一段時間就變得順了,悄然之間,整個朝廷都變得更加活躍了,人人為了完成自己的事而絞盡腦汁,恨不能長出七八個手來。朝堂上也爭,也吵,卻不是遲衡在爭吵,而是遲衡笑瞇瞇地看著文臣武將們爭得不可開交,他和紀策所要做的事就是決斷。白天過得雞飛狗跳,到了晚上,他極少在乾元殿里呆。要么是紀策,要么是駱驚寒,偶爾也去石韋那里。有一次,駱驚寒在紀策殿里說事兒,恰好遲衡過去,天色又晚了,三人就在一起品了個酒。遲衡借著酒興拽住駱驚寒讓他留下過夜,紀策挑著眉奚落了幾句,遲衡滿不在乎,厚著臉皮說:“紀副使,我給你相的床可是最大尺寸的,睡四個人都綽綽有余?!?/br>都喝了些酒,紀策想趕也有心沒力。遲衡愣是與二人同榻而眠。這一次之后,駱驚寒留在紀策殿里的次數就漸漸多了,遲衡也就不那么頭疼一身不能三四用了。十月京城飄起了小雪,德清殿前,丹墀鋪粉。一般來說,前朝的殿試僅有十人能入。國之初立,遲衡求賢若渴,令會試的前五十名俊才均上京來。這些人中,有年及弱冠的青年,也有四五十歲的老進士,還有幾個是前朝官吏,幾度沉浮。依莊期的安排,殿試前幾日,莊期將會試的后面二十名單獨放在京城一個普通的莊院里,這些人有的悠悠閑,有的依舊勤勉。殿試前的三天,天色朗晴,遲衡信步走到那院子。院子前是一條賣雜貨的集市,什么都有,針線磨刀石,都是些小玩意,熱熱鬧鬧。從院子里走出二人來,一藍一灰。著藍裳的,年及弱冠,端的風流別致,下巴微揚斜睨眾生;另一個三十五六歲,著灰衣的樣貌普通,勉強稱得上端正,穩重有余。灰衣男子大約初來京城,對什么都感興趣。藍衣男子則一眼就是恃才傲物的那種,萬般不入眼底。他對灰衣男子流連集市很是不滿,時不時出言相譏?;乙履凶雍闷?,他說什么都一笑了之,兀自問著看著,不緊不慢。走到遲衡身邊,二人不約而同地停了一下。遲衡是尋常衣裳,尋常打扮。藍衣男子掃了他一眼,高揚著頭擦肩而過?;乙履凶訁s駐足,他凝目審視遲衡,在藍衣男子的催促之下才戀戀不舍地走了。方走了幾步,二人停下了,恭恭敬敬一拱手施禮:“莊少卿,學生有禮了!”站在前邊的正是莊期。司業少卿,掌天下之書之儒,又是此次科考的主考官,清高又有才學,書生們能不恭敬有加?與二人稍事寒暄,莊期快速走到遲衡跟前。藍衣男子訝然望著二人,灰衣男子倒極識時務地牽他的衣裳走了。遲衡道:“那兩人是什么誰?”“年輕的是淇州裴子滄,年長一些的叫武適?!?/br>遲衡訝然:“他就是裴子滄?”裴子滄年少成名,素有詩名,婦孺皆知,尤其在勾欄之中譜成了曲子,元奚唱遍。這樣的才子來考取功名,怎么說也該輪到前十名去吧。“才氣是才氣與應試不同,應試多束縛,反而不容易取得佳績。不過,裴子滄有現在名望,不會在意名次的。我已有意向讓他入主翰林院,你身邊正缺一個主筆的人?!?/br>遲衡搖頭道:“不管名次如何,裴子滄不能放在京城任官,其余你隨意安排?!?/br>“為什么?他德才兼備!”“我不想以后得一個摧折詩才的名號。任官的人,必然是要有德有才氣的,但裴子滄想成大才還得歷練一方。再說了,文章憎命達,太過順利反而不好?!?/br>“……我不明白,他除了太過傲氣,別的都很不錯?!?/br>遲衡一笑,沒有再說,反而問道:“他旁邊的武適是不是那個寫了長篇國策論的武適?”“武適是長靈州,家境貧寒,自小跟著父親走街串巷賣些雜貨。因父母多病,在他十一二歲時去世,欠下好些債務。武適在十六歲時償清了家中債務,來到淇州,恰好到裴家的布店里當伙計,他向來上進,白日當伙計,晚上用功讀書,竟然突飛猛進。十年前自立門戶,開有十幾個‘武記’鋪子,算是富甲一方,和裴家早不是主仆關系。當然,盡管用功,他遠遠不如裴子滄的才氣,這次他的會試是第五十名,能得此名次,確實不易。但他在民生策論之上,見解獨到,腳踏實地,我已向端寧侯舉薦,可讓他在工部或吏部任職,掌管國之商脈?!?/br>遲衡點了點頭:“難怪,他比裴子滄老練多了。我正有此意,他能給驚寒分憂——我們需要的就是這樣的人?!?/br>停了一下,莊期還是推薦道:“裴子滄的才氣無人能及,本人也很有志氣?!?/br>遲衡讀過裴子滄的詩,的確不錯,宮女傳唱,紀策和莊期也都贊不絕口。不過,若是任官職,又不止需要才氣了:“我當然需要才高八斗的人。不過,同樣是木頭,他們更適合成為盛世的琴弦,而不是朝之棟梁。比如裴子滄,他要是一直這么傲氣,目中無人,是絕對不能成為一個朝士大夫,先給他個閑職磨練磨練吧,受點兒磨難,說不定寫出的詩書更好!”良久,莊期微笑:“我一直覺得你一旦有成見,比別人更甚?!?/br>遲衡疑惑不解。“陛下也曾說過莊期是盛世之臣,我一直不懂?!?/br>說過嗎?似乎與扈爍說過。“今天才恍然明白。想來,當時我執意跟著容越和乾元軍,一定讓陛下當時很為難吧,難怪其他的人都是知事,獨有我一個人是參領,其實是,不知該把我任做什么吧——因為第一眼就就斷定了我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