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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將士日日無事,難免染上懶散勁,酒色財氣都有。遲衡一來就給將士們一個下馬威,見到那喝酒的一頓毒打,從花樓里捉出幾個當即撤職軍紀處罰,還有那驕縱滋事的,侵擾百姓的,一律從嚴處置。不出幾日,乾元軍軍風重肅。。255二五五【第二百五十五章】遲衡親手鞭了一個違紀的副統領后,對紀策說:“真是一點點都松懈不得。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以前李敬目也是挺不錯一人,軍紀一頂一的嚴苛,怎么到昭錦城后就成了蠹蟲了!繁華地,毀軍氣,這里剩下巡視的兵卒就行了,我得把軍營從昭錦城里挪出去,不然還能打得了戰?”遲衡任人唯能,看人也準,手腕也強硬,力壓眾議,被他看中的人一旦被提拔上來必然委以重任,并得以充分施展才能。波瀾不驚,但暗地里父母官已經換了一批,昭錦城繁華更盛,百姓更安樂。遲衡對他人嚴厲,對紀策卻如春風。吳春酒見了悄然對紀策說:“遲將軍真跟傳聞中沒兩樣啊,又嚴厲又生猛,我見過的人中沒有一個比得上他的。說來可笑,前兩天有個小吏犯了個錯,遲將軍正巧看見,皺一下眉頭,那小吏褲子都尿濕了。哈,卑職每次聽訓都戰戰兢兢。但遲將軍對紀副使您另一番相待,真叫人羨慕?!?/br>紀策含笑:“你要是治州有方,他對你也會另眼相待?!?/br>只是,遲衡的暴虐在晚上越加明顯。每晚進來的人不一樣,但那慘叫聲和辱罵聲一模一樣,那泄憤一樣的聲音令紀策無法輾轉反側入眠。有一天,紀策見宮平一人抱著酒,喝一口嘆一氣,便問:“宮平,怎么了?”宮平撓了撓頭,苦惱的說:“副使,唉,讓我怎么說呢。算算算,副使別嫌我說話難聽。以前我給將軍找小倌,那都是來一回,人家倒找第二回的,見了我拼命給塞銀子?,F在吧,每天都折騰得不像人樣,今天老鴇見了我就訴苦,說給再多銀子也不要……咳,哪一個不是傷痕累累被我抱出來的。昨晚的那個,手骨都給折斷了,淌血淌得連我看了都發毛?!?/br>紀策無言。“我知道將軍是恨以前的那個誰誰誰,把氣都撒在這些人身上,但是吧,都是人子,人家干這事兒也是生計所迫?!睂m平嘆了一口氣,“咱們將軍的名聲現在在花街青樓里那叫一個……反正跟閻羅王沒差。無香坊的小倌見了我就躲,今天我一氣之下把銀兩加到五千兩,才有個小倌說,他就當拿贖身費來了,只要能活一口氣回去就算賺了。聽聽這話,唉,我實在是,沒招了?!?/br>紀策似笑非笑:“將軍要知道你拿五千兩來干這事,信不信把你削成泥?”來的小倌正是靈樓,靈樓來時遲衡還沒回。月上樹梢,靈樓一襲絳色直襟長袍垂垂,絲絳束發,衣裳華麗,身上卻是沒有一丁點兒飾品,連玉簪都沒有。紀策沉吟,只半個月靈樓就敢來第二次,難怪說留一口氣就賺了。靈樓果然非尋常小倌,也不怯,見紀策將曬書搬回去,擷起袖子來幫忙,從容有度,言談舉止也清雅。紀策知道,像靈樓這種人,見了書生,就能談得了四書,見了賭徒,就能擲了骰子,八面玲瓏長袖善舞。只是言談中,紀策能感覺到很明顯的不安和憂懼,每有動靜靈樓就會驚一下。二人一個在門里,一個在門外忙開了。不多時,遲衡回來。紀策正在門口擺弄收拾,遲衡喜上眉梢:“紀副使,看我給你弄了個什么?”扁扁圓圓的,籠著白絨絨的皮毛,看上去暖和至極。暖爐,罩著一層柔軟的狐貍毛。遲衡塞進紀策手里:“冬天冷,可以暖手,可以暖腳,可以暖心,我還不知道有這種好玩意?!泵济惶艉苁堑靡?,發現大寶貝似得。這玩意兒只有富貴人家弄得這么精致。平常百姓手里能抱著一個黑乎乎黃澄澄的銅爐就算不錯了。紀策笑著收了。遲衡才看見屋里站的靈樓。靈樓彬彬有禮,頭發一垂,手下沒停。遲衡點了一點頭,沒太在意,大手一抱把書籍全都捧回案子上,翻了一翻,嘀咕說:“紀副使,怎么連妖魔鬼怪志你都看?”紀策拿出一本:“將軍府以前的藏書,看出端倪沒?”遲衡湊前,批注字體清秀:“女子看過的?”紀策道:“這女子的批注極有情致,比看原書還有意思。我將書都收攏來慢慢看,真是五花八門什么都有?!?/br>“就是沒有戰策兵書?!?/br>紀策笑著翻了一頁,講述了一個藥房的故事,說一個少年長得清妙,被一個藥房的郎中的妻子看上,誘他入店,數度調戲,邀之交歡。少年驚慌拒之,以刀相抗,郎中妻依舊不放他走,笑著說:為你一歡,死也甘心。紀策捂住書的后半截問:“你猜那少年怎么辦?”遲衡挑眉笑:“欲拒還迎?慨然從之?魚|水之歡?欲|仙|欲|死一夜?”“少年舉劍,斬婦之手,逃之?!?/br>遲衡頓覺索然寡味:“這故事結局不好,我還是喜歡書生和狐妖攪到一起過一輩子的故事。這書肯定是老朽的夫子寫的,沒有一丁點兒人情味?!?/br>門上掛著燈籠。紀策倚在門扉繼續翻閱著,遲衡緊緊靠著他,二人逐一閱過,指點著,笑著,渾然不覺夜已漸深。直到風一吹,紀策一個寒戰,遲衡握住他的手,冰涼涼:“紀副使,早歇著,明天再看,這書,有點意思?!?/br>直起身,才想起還有一個靈樓在屋里。是夜,紀策還在整理舊書,就聽見隔壁床椅地動山搖,咯咯吱吱亂響,未幾,靈樓就開始慘叫開來,更比前幾次還悲慘,而似乎搏斗一般哐當數聲響,砰的一聲響,什么東西碎了。紀策一愣。還沒等回醒過來,他的門哐當一聲開了,一個人影跌跌撞撞進來。是靈樓。靈樓披頭散發,身子光溜溜的,脖子結著一根腰帶,渾身是傷,黏液流了一腿:“副使……咳咳……救我……”說罷跌倒在地,一下子拽住紀策的衣裳,一手摳向脖子,劇咳了數聲,腰帶太緊一時也解不開。正這時,遲衡氣急敗壞進來,靈樓直向前爬,越發抱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