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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我和破荊一去壘州,玢州手到擒來!”容越信心滿滿。“你說話不算?!边t衡轉向岑破荊,“破荊打包票了我才敢信!”容越不滿:“喂!”岑破荊笑得開心:“容越都說沒問題了我還好意思說個不字?哈哈,其實去壘州挺好的,比僵在安州好多了,崔子侯之前就跟我說,安州這塊兒特別不好打,景余州更難,因為鄭奕軍那邊天時地利都占全了。從壘州撬開來讓鄭奕多面受敵,比在這里死磕好多了——我看紀副使也是不溫不火地攻曙州,就等這一天了吧!”遲衡笑了:“紀副使啊……”三人一談就談到深夜,正事說完就海聊開來,等聊到盡興都快天明了。遲衡才回了屋。才進房間,就聞見一股極為熟悉的清香和rou香,怔了一怔,循著香味走過去,桌子上放著一個竹編的大食盒,大食盒里擺著蒸籠,蒸籠里是兩塊用荷葉裹蒸的粉rou,rou還是熱乎乎的。香味四溢,遲衡的饞蟲立刻被勾了出來,本來餓的肚子就饑腸轆轆。食盒旁有兩個碟子兩雙筷子,遲衡拿起筷子大快朵頤。幸福就是吃飽吃好!意猶未盡,遲衡帶著極大的滿足上了床,錦被上,宇長纓笑:“好吃嗎?雖然不是特別正宗的夷州味?!?/br>貪念有時無邊無際。知足來時亦是鋪天蓋地不可遏制。遲衡的心悄然落了下來,薄薄的錦被一掀鉆了進去,嘴角翹了起來:“中午你在池里找了大半天就為這個?怎么吃不是吃,還非那么講究干什么?!?/br>宇長纓撐起身,摸摸遲衡的鬢發:“喜歡嗎?”“太少了不夠塞牙縫?!?/br>“……”“后天你做上一大蒸籠正好給容越和破荊送行,容越一定也喜歡?!?/br>“長纓只為將軍洗手作羹湯?!?/br>遲衡笑出聲:“哎,洗手作羹湯,你是大家閨秀還是良家姑娘?真是厲害一碗豆腐湯就把破荊收買了,他一來就對你贊不絕口生怕我把你怎么樣了?!?/br>宇長纓坦坦蕩蕩地回答:“將軍是我的救命恩人,救命之恩做什么都不過分?!?/br>二人你一言我一語,聊得和樂融融。后來,宇長纓曾問遲衡,為何之前一直對自己只是公事公辦,那一天卻像極親密的情人一樣抵掌而談呢,遲衡面露滿足之色,答非所問:“因為我餓了吧……哈哈別揪,因為你是我的人啊,我不對你親誰對你親?”。235二三五【第二百三十五章】日月運行,一寒一暑。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六月六日,祭祀龍神,安州人家家戶戶供出茄泥、鮮韭、米湯等物,汲出井水連夜制作rou干,更有更取這天的井水釀制美酒醬醋。遲衡為每一位即將啟程的將領們斟上一大碗酒,他一飲而盡,將領們亦端碗豪飲,容越一抹嘴邊的酒:“十二月為我們備好大大的慶功宴!”一騎絕塵,馬蹄揚起的征塵比六月的熱浪還洶涌。遲衡站在高地,凝望早已經消失的背影。牽扯,而無法掙脫,無法肆無忌憚地追隨——生離,何嘗不是剮人心魄?只有離別,才讓珍惜顯得可貴,而相聚的時光總是庸庸碌碌就過去了。遲衡曾想等岑破荊來了一定要和他一醉方休,可直到方才也沒有實現;也曾想過和容越好好敘一敘,可說出來的不及心中想說的萬分之一;以及莊期,于他總有一份愧疚,又不知從何說起。這一別,半年才能見。他失落了一整天,而后迅速投入繁雜的軍務中安州的劣勢是很難攻入景余州;好處是別人也很難從景余州攻進來。重兵布下之后,乾元軍與鄭奕軍兩相對峙,鄭奕軍連連發起攻擊,正面攻擊、偷襲、強襲,無所不用其極。遲衡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抵擋得滴水不漏。留在安州的統將、都統自然不如容越運兵嫻熟,但勝在意氣風發,爭強好勝,行軍踴躍,敢出奇戰猛戰,在遲衡的指揮下連挫鄭奕軍的銳氣,個個信心十足。尤令人驚喜的是,宇長纓在安州得心應手,屢出奇招將鄭奕軍壓得死死的,遲衡看在眼里喜在心里。文安二十二年,鄭奕軍的攻擊直至九月末十月初才消停。饒是鄭奕派的是猛將,用的是奇招,也沒有占到便宜,在此不提。只說遲衡。遲衡沒有在襄石阜逗留太久,很快就轉移到了安州回汀運籌帷幄,就是石韋曾在安州駐軍之地。這里占著地勢,西北控安州一線,東南掌曙州之北部,官道也寬,視野也闊,四邊八方的軍報均暢通無阻,是坐鎮的絕佳之地。六月七月,兩個最熱的月份,安州石韋領的乾元軍與夷州紀策領的乾元軍雙軍合璧,對曙州同時又發起一輪攻擊。這一次的攻擊,從未有過的猛烈。猛攻之下,僅余半壁曙州的封振蒼支撐不住,敗退至玢州。六月末,遲衡敞著衣裳坐在藤椅上,宇長纓斜倚在遲衡的身邊,為他一下一下扇著扇子:“將軍,看你高興的,我猜,曙州已經順順利利拿下了!”遲衡樂開了花:“對!封振蒼聞風而逃,逃向玢州,他一定想不到玢州也很快就要爆發了?!?/br>宇長纓也笑:“乾元軍何愁區區一個曙州?”遲衡興致勃勃地說:“不能輕敵,封振蒼也的確可以,四面楚歌了還能扛得住,與鄭奕軍還沒鬧崩,不枉費我不溫不火養了這么久!過幾天石韋和紀副使就回來了,你一定要規矩一點。石韋還罷了,紀副使的嘴巴利,我受不了那個損勁?!?/br>“他們回來……那留在曙州的是誰?”“梁千烈和左昭?!?/br>宇長纓凝眉:“你不是打算讓石將軍攻下曙州后,繼續攻玢州嗎?”“乾元軍的將領們又不是吃素的,攻打玢州這種邀功請賞的事,當然得分給屬下躍躍欲試的將領們了--石韋和紀副使無論如何得回來了?!?/br>“為什么?他們正在勢上?!?/br>遲衡仰望濃密的樹蔭:“因為我想他們了……啊……你這個流氓,捏什么不好偏偏喜歡捏屁股……看我不把你給治了!”說罷,遲衡拿起案子上的冰甜瓜,笑吟吟地塞進宇長纓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