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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不要你還,我們還像以前那樣不行嗎?什么異界,什么不同的世界,這根本不可能,你倒是讓他從百尺的崖上跳下來看能活不能活!玄赤就是個瘋子,你還要和他一起瘋嗎?”燕行搖了搖頭,輕輕一拂,遲衡脫手而去。燕行的目光是那么執著,就像當初劃自己一劍時的執著。遲衡忽然醒悟,燕行,再也不會屬于自己了:“那你還來干什么,走了不就好嗎?還躺在地上讓我折騰什么!”“你不是中毒了嗎?”你不如讓我干干脆脆毒死算了,遲衡咬牙切齒說:“任何一個人中毒你都能脫了褲子去救嗎?”燕行沉默了一下:“因為中毒的是你?!?/br>這算是可憐嗎?還是余情未了嗎?遲衡已經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兩人在石頭邊站了一會兒,天色都慢慢暗了,遲衡望了望天空,他不知道那所謂的異界是否存在,他不知道這一段荒唐的感情是怎么開始的。他只知道很努力去愛一個人,而終于愛上,那人卻莫名抽身離開。早知今日痛苦,還不如當初就當做游戲一場!仿佛聽到他的心思一樣,燕行忽然說:“我一直很孤單,從小只有玄赤劍相伴。你說了很多次喜歡我,每一次都讓人覺得很暖,我很喜歡和你睡覺?!?/br>遲衡慘然一笑:“我也就剩下能睡的份了?!?/br>燕行卻說得極為認真:“其實,你很好。那一天,在院子里我說過的那些話,都不是真心的。如果沒有玄赤的話,我會陪你一直睡下去、做下去——你做那種事的時候,很認真,很讓人著迷,我也很喜歡!”高興嗎?得到這種贊揚,大部分男人都應該很欣慰。遲衡無力地看他,實在暴怒不起來,只剩下凄涼。燕行看了看天色:“我要走了?!?/br>轉瞬之間,只留下一道梨花白的影子一閃而過,帶起了一陣風,深林簌簌的,遲衡感覺一切像夢一樣,就像當初毫無理由地走進了自己的生活,而今燕行又這么莫名其妙地離開了。恍恍惚惚之后,痛了一陣,遲衡想自己再沒法像一個多月前那樣暴怒如雷,時過境遷,潛意識里早就說服自己去接受被拋棄的事實。今天,燕行的到來,只不過是讓唯一的期望徹底斷掉了而已。遲衡緩緩過去,發現奎爾卡還躺在原地。遂將他拽了起來,奎爾卡眨了眨眼,動了動手和腳,竟然笑了:“那位劍客好厲害,只點了一下我就動不了了,還以為這輩子都癱了呢!”遲衡懶得和他說話,飛身上馬。奎爾卡引馬與他并肩而行,挑眉笑說:“他的聲音叫得真讓人熱血沸騰!你也很不錯,又久又厲害,能把人插得叫成那樣可不容易,我聽得都受不了了。他竟然還能起得了身,一般人躺三天算輕的了吧?”“……”奎爾卡吹了一記哨聲:“你不是說元奚人就一個情人嗎?為什么你卻和那人胡來,反而和紀策不做呢?我真理解不了,難道是做和愛分開嗎?”遲衡懶得理他,從馬兜里摸出療傷藥擲入他的懷里。奎爾卡看了看血跡已干的手,挖了一大坨抹在手背上說:“差點就把你的眼睛挖了,嘖嘖,技術那么好實在是可惜了,我一定要和索格王說……”“閉嘴!”遲衡憋得滿臉通紅。遲衡騎馬回來,見紀策在一堆篝火旁引火放柴,原來索格王下令露野來一個盛宴,乾元軍的精兵也都離得不遠。他放下心來,找了一個角落,獨自一人悶了很長時間。那些發生過的傷心的痛心的往事雜糅上來,“來如春|夢幾多時,去似朝云無覓處”,燕行永遠都那么灑脫離開的背影,就此離開了,真像大夢一場。高原上天空極為澄澈,入了夜湛藍湛藍的,一彎缺月照得大地泛光。遲衡直起身。西末忽然健步走來,雙手抱胸似笑非笑看著遲衡:“原來你躲在這里,索格王召見遲將軍!”不知道是干什么。因為是露野的篝火盛宴,所以索格王呆在一個臨時搭建的帳篷里,遲衡疑惑地走過去,發現旁邊沒有護衛,越加疑心,手中握緊了匕首。還沒到帳篷跟前,忽然聽見一聲尖叫,像懸崖之上的大雁飛過一樣。遲衡一驚。而后是翻滾的聲音,rou搏的聲音,喘息的聲音,以及極為yin|靡放|浪的交|歡聲。遲衡頓時哭笑不得,難道索格王在“檢查”奎爾卡嗎?遲衡想退后,西末幽幽地說:“索格王的命令,我們要聽完全部?!?/br>他是你們的王,又不是我的王!這種事當然很羞恥,但既然對方都不覺得羞恥,自己覺得羞恥就很矯情了,所以遲衡索性放寬了心,樂此不疲地聽了個徹頭徹尾,西末則一直陰沉著臉。索格王正如他的外表那樣,很強悍,這種時候也很強悍,遲衡覺得奎爾卡后來都哭了。不過那叫聲顯然是很歡愉的。遲衡覺得索格王很不厚道,讓自己聽一聽就算了,西末陪在這里算什么,情人之間難免要吃醋的,只怕西末這會兒渾身都能擰出酸水來吧。誰知,西末忽然問:“遲衡,你覺得我們幾個誰最好,別露出這種笑。你喜歡希努嗎?你們元奚人都覺得他長得最美!”遲衡不知道該點頭還是該搖頭。希努確實一見驚為天人。“看來你是喜歡的,我們做一個交易好嗎?你離開時,索格王肯定會讓你挑一個人回去,拒絕所有的選擇,而是要求要希努跟你走。至于交易的好處,到你走時就知道了?!?/br>“為什么?”“希努很可憐,我不希望他成為祭品?!?/br>這倒是順手的事,不過對西末說的好處遲衡可沒當真:“索格王會愿意嗎?你們都是最受他寵愛的人,希努也是……”西末諷刺一笑:“以前是,現在不是了?!?/br>遲衡感覺一個不慎就落入索格王的后宮爭斗中了,想獨善其身真是不容易,紀策說西末和希努是死對頭,可西末卻讓自己救希努,這可真是讓人……防不勝防??!遲衡和西末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好不容易等那兩人停了。索格王讓遲衡二人進來。一進去就一股歡愉過后的腥味,奎爾卡趴在床上,身上蓋著一件薄薄的衣裳,兩條長腿卻伸在衣外,從大腿到腳踝很誘人的一段。不知道為什么,遲衡對他油然升起一股憐憫。索格王一副饜足的樣子,笑道:“比遲將軍如何?”遲衡臉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