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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抗者,遲衡快馬快兵就平了,平了之后立刻派人安撫,從將領到兵士無不禮遇,這一路如大江東去般勢不可擋。鐵蹄過處,無不臣服。二月中旬,段敵望著元州城下的乾元軍,長嘆一聲,轉向池亦悔:“元州還得歸他嗎?”池亦悔單膝跪地:“元州城還有上萬平民,期望將軍三思?!?/br>“不戰而降,妄自為將!”段敵下令死守城池,不愿意者可自行離去,將領們見他鐵了心要死戰,無奈之下只能頑抗??上婂笾?,士氣又不振,軍心不齊,段敵親自站在城墻上射箭,射退的乾元軍一撥一撥,但更多的乾元軍前赴后繼沖了上來。血戰半月,元州城糧食徹底斷了。遲衡再次發出了招降書,段敵卻頑固地斷然回絕。眼看著元州城將要發生人吃人的慘事了,遲衡一邊攻擊,一邊令元州的原來的將領們在城池下喊話,甚至把軍糧擺在城池之下,打開城門就是一家人。而元州兵士的火弩至處,軍糧就立刻燒著了,餓得皮包骨頭的守城將領和兵士見了紛紛落淚,不忍再射箭。在遲衡發起的最后一輪攻擊之下,城門轟然開了。乾元軍如潮水般涌入。遲衡策馬快奔向段敵居處。卻見一排將領跪在地上,那樣子分明就是……遲衡陡然一驚,緩步上前,將領們悄然分開。只見見段敵平平地躺在了,胸口插著他引以為傲一把劍,血流一地。遲衡一陣恍惚,望著落日西沉,心想段敵到底是一軍之將,至此也唯有一死才能對得起跟隨的將領們了。遲衡命人將段敵厚葬了。排場浩浩蕩蕩,全城披麻戴孝,段敵屬下的將領們都在他墳前一跪,有人痛哭流涕,有人面色悲戚。遲衡騎在馬上,遠遠地望著段敵簇新的墳頭,對紀策說:“紀副使,他如果能退一步,可以少死多少人?!?/br>“別人能退,他不能,他不是委曲求全的人?!?/br>所以,要那么多人陪葬。遲衡忽然問:“紀副使,我一直想問軍糧到底是怎么回事?元州都已收了,可以告訴我實話了吧?!?/br>紀策微微一笑:“就說你沒那么呆。我知道你念著舊情不想攻元州,所以遲遲不動,但現在不拿下元州,后患無窮。所以,軍糧這事是我吩咐人有意挑起的。第一撥和第二撥軍糧都很多,第三撥軍糧不及他們的四分之一,但場面非常大。到了那個關口元州將士是見糧起意,更因為咱們的人略加挑釁,就挑起了矛盾,元州趁機把軍糧扣押下來,細作私下一慫恿,元州那兩個關口的將領就把軍糧分了?!?/br>“分了?”“咱們軍糧的場面大到段敵根本不相信將領的話,以為不止那么多軍糧,他就暗下把那兩個守關將領處決了??上?,太遲,軍糧之事沸沸揚揚,人皆知他們扣下一大筆軍糧。后來就是你去追問軍糧下落,再往后的那些事,就不說了?!?/br>遲衡凝思了一會兒,嘆息道:“其實,我并沒有逼段敵交出軍糧?!?/br>“段敵是個很傲氣的人,剛而易折,他不會承認自己交不出軍糧的——攻元州也需要一個事端,沒有事情相激,你就不會動元州。別想太多,如果段敵繼續為將領,元州死的將士會更多,去年是旱災,今年就說不上是什么了!”許久,遲衡回答:“紀副使,你做得對!”二月中旬,花開自在。遲衡等不及率兵,自己先鞭馬回到濘州定軍縣。不奔將軍府,而奔著燕行呆的那個小院子去,一路上草色青青,吹面不寒楊柳風??祚R如刀,他飛身下馬,院門從里關著,遲衡心都飛起了,拍門大喊:“燕行,燕行,燕行我回來啦!”聲音洪亮,震得那屋檐下的燕子撲哧哧地飛出來了。誰知沒聲音,遲衡心急得不行。想著要不要一刀劈開門時,門咯吱一聲開了,燕行一襲華麗長裳,驚異地站著,雙眸閃爍著:“我聽莊期說你還要幾天才回來!”遲衡撲進來緊緊摟?。骸跋肽阆氲貌恍辛??!?/br>渾身的欲|望在看到燕行的瞬間爆發了,大腳踹過去將院門關上,一下子將燕行壓在墻上就熾熱地亂親開來,兩只手急切地上下摸著,遲衡喘著粗氣要扯燕行的腰帶。燕行猛然一推,遲衡沒提防后退了兩步。燕行目光閃躲道:“急什么,你才回來就做這種事,大白天的?!?/br>大白天做這種事還少嗎?又不是第一次了,再說兩月沒見了做什么都不過分,遲衡不滿地上前要抱他。燕行靈巧一閃,閃開了,徒留遲衡張開的空空的懷抱。遲衡愣了:“燕行……”“咱們先聊聊天?!?/br>遲衡沒覺得現在還有閑情聊天,不由分說抱住燕行就往墻上壓。以前燕行做這種事時很配合,頂多口里嫌遲衡索求無度但絕對不抗拒。誰知這次燕行出奇的抵抗,奮力掙扎,甚至捏住遲衡的手腕猛然運勁,遲衡痛得幾乎抽過去。一股無名之火涌上,遲衡一個蠻力將燕行的衣服撕下了,一個攔腰將燕行放倒在地,壓住燕行的雙手開始往下扒衣服。遲衡力氣大,近身相搏燕行根本不是他的對手。燕行急了:“遲衡,等等、等等!”嘶啦一聲,上身光|裸了,蜜色的肌膚柔韌而富有彈性,近乎完美的弧線從背部一直下去,一股熱流涌上,遲衡的鼻子幾乎立刻飆血。“遲衡!你給我停下!”燕行忽然大喊一聲,雙臂一個發力,緊接著雙腿狠狠一踹,遲衡瞬間被踹落在地。瞬時安靜了。燕行的臉色變得微紅,飛速地穿起衣服不看遲衡一眼,像慍怒一樣。一股不祥的預感涌上,熾熱一點一點涼了下來,所有的欲望慢慢退潮,遲衡起身輕輕擁住了燕行:“抱歉,我太急了?!?/br>石桌上有一壺茶,茶壺冒著熱氣,壺邊擺著兩個精致的杯子。遲衡勉強一笑:“是在等我回來嗎?”二人相對,燕行將茶倒上了。二月的院子生機勃勃,墻外一枝紅杏伸入院中,重重疊疊的花瓣如繁衣,極為絢麗。燕行那么沉默,那么冷靜地端坐著,凜然不可侵犯,遲衡覺得他忽然變得疏離而陌生。即使鬢間熟悉的華發,都說不出來的陌生。沉默了許久。燕行開口:“遲衡,不知道你回來,對不起!”這樣說話未免太過客氣了吧,遲衡握住了石桌上燕行的手:“才兩個月不見,怎么跟陌生人一樣——我還擔心你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