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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跟很多將領一起,協作連橫,攻打一處,難不要緊,硬骨頭也不要緊,要緊的是有朗將指點我?!?/br>顏鸞被這怨念怨得腦袋抽筋:“你這……唉,讓我說什么好。如果讓你去,矽州能輕省一半。你這,逼著我罵你是不是!怎么每次派遣,都這么讓我頭疼?!?/br>遲衡立刻站直了,伸手向前,殷勤幫顏鸞揉起了太陽xue:“朗將,你就讓我攻打西南王,好不好?”恰到好處。顏鸞閉著眼睛:“其實,能攻打哪里,不是我說了算的。任一舉動,必須由元奚皇帝同意了才行,而當前,能不能攻打西南王,還為未可知?!?/br>遲衡驚訝了:“什么?為什么非要皇帝同意,再說皇帝不是傀儡嗎?顏王軍已經由你掌權了啊,你說了算?!倍?,經過一兩年的磨合,所有的將領都聽從顏鸞指揮,不像最初還有些不聽話的。顏鸞些許無奈:“你不懂?!?/br>每次都說你不懂,你不說我怎么會懂呢?遲衡中指按著顏鸞的太陽xue,拇指按著額頭,小指很自然地滑在顏鸞的臉頰。那么近的距離,睫毛一根一根都能看得分明,鼻子高挺,劍眉上挑,無一不讓遲衡心生悸動,還有唇線的紋路是那么硬朗,微微上翹,好想親上去。有些地方,立刻不聽話了。遲衡后退了一步,腹部收縮,試圖讓衣服垂下,萬一被顏鸞發覺,可就尷尬了。誰知道,他越想熄火,那個地方就卻翹。就在此時,朗將睜開眼,眸子好亮,亮到刺穿人的心里,遲衡嚇得手一抖。“舒服了很多?!鳖侞[笑了。嚇死人了,遲衡吐出一口氣:“朗將閉眼,我再按一會兒。朗將,要不要給你按肩膀和背,去年,就是現在這個時候,我給你按過的?!?/br>“記得,骨頭都快給你揉散架了?!?/br>“我的手藝有長進的!我給,啊,給岑破荊啊容越啊都揉過,因為,打戰,一打打一天,都累?!边t衡結結巴巴地圓謊,深深的懊悔,若早知道朗將喜歡,自己一定找個盲人學藝,保準按得朗將從上到下舒舒服服。顏鸞把他的手拿下,笑了:“以后再說?!?/br>遲衡繞著顏鸞,問他濘州平定之后,都做了些什么;問何時安置壘州將領;問他和花雁隨怎么協商的;問他和霍斥是怎么詳談的??傊粋€接一個的問題,跟浪頭一樣,把顏鸞問得頭又大了幾圈,佯怒:“讓人還睡不睡了!趕緊回去睡覺,紀策睡得淺,別驚著他了?!?/br>“大不了我不回去,就驚不到了嘛?!?/br>“混小子?!?/br>“朗將,我一定要問清楚,本來就什么都不會,還一個人胡整、閉門造車,總有一天我會黔驢技窮的?!边t衡說得很鄭重。把顏鸞逗樂了:“臭小子,你是驢???倒是像驢一樣倔!”“朗將,我今天可以和你睡嗎?”這話鋒轉得,猝不及防,顏鸞腦筋跳了一跳:“紀策的床不夠你睡的??!從縣丞府睡到將軍府,你還準備把每個床睡遍是不是?”“不是怕吵到紀副使嘛?!边t衡佯裝無辜。“行了,但是,床上,不許問東問西,不許說話,不許亂踢亂踹,我得好好睡一覺,明天一堆事!”遲衡一跳三尺高:“遵命,朗將!”129、第一百二十九章【第一百二十九章】秋涼,被子不夠兩個人蓋,遲衡閉眼睡不著,見顏鸞的腿伸在被子外,悄然給他蓋上。他很苦惱,因為所有的地方都有顏鸞的味道,被子、衣服、還有肌膚。是的,肌膚。只要一轉身,碰到顏鸞的肩膀,或手臂,或小腿,遲衡渾身就冒火。遲衡悄然湊前,嗅著顏鸞的頭發。聽著顏鸞均勻的呼吸。他簡直不知道,去年自己是怎么熬過一晚又一晚的。顏鸞背對遲衡側臥著,也許是被子太厚太熱,他隨意踹了兩下,被子就滑下去。露出了挺直的背部。雖然穿著白寢衣,顏鸞背部的線條依舊很明顯。遲衡想,那天一定是喝多了,竟然會認為石韋的背影像顏鸞——明明很不像,當時石韋是赤|裸著的……遲衡急忙捂住鼻子,萬分慶幸,沒有飆血。活色生香,那一晚的情景倏然和現在顏鸞重疊。遲衡拼命試圖不去回憶,但那晚,遲衡大都是閉著眼睛的,在他的幻想里,身體底下,是朗將在掙扎、朗將在喘息、朗將的柔韌肌理、朗將克制不住噴出股股白。液。要命。遲衡驅逐著邪念,翻了個身。卻又想起了蓮花池邊,暗暗的廊道里,真實而致命的手感,每一寸肌膚都那樣柔韌。真是,更要命。遲衡睜開眼看著地上的白月光,悄然轉身,慢慢地靠近顏鸞。顏鸞睡得很熟。靠近,靠近。終于貼到了顏鸞的背部,遲衡的下|身向后,深怕碰到顏鸞,上身卻饑渴地向前,胸腔噗通噗通地跳動著。在貼了一會兒之后,顏鸞才動了一動,被子又滑下去一些。遲衡大膽地將手擱在他的腰上。顏鸞的呼吸始終很均勻,難道他這么粗心嗎?遲衡忽然冒出一個念頭,該不會他常和紀策睡,所以兩人相擁相偎,朗將習慣了嗎?不會不會,不要胡想。顏鸞是武將出身,在兵營里歷練過,也在戰場上廝殺過,又累了一天,所以怎么可能那么纖細一個小動作都能醒?遲衡的心安了。也膽大了,全身貼了上去,熱乎乎的。腳慢慢抬上去,纏住了顏鸞的腳,兩個人,交疊著。此時,顏鸞終于很不舒服地挪動了一下。長呼一口氣。遲衡趕緊閉上眼睛,裝睡。顏鸞翻了一個身,將遲衡的手拿下去,半夢半醒地嘟囔:“睡個覺都不省心?!币贿呎f,一邊收腿,遲衡重重的腿很可憐地就到了床上。而后,一夜清靜。遲衡很忙。之前,他一直只與岑破荊等交好,對段敵手下的將領、攻破炻州濘州后的新增將領一點都不熟。顏鸞有心讓他挑大梁,所以給他派的活,大多是與人接洽的。遲衡做得格外用心。他和岑破荊僅帶了百余兵士,就攻下壘州,這一戰績近乎神話。所以軍銜比他高的人都很客氣,軍銜低的對他很敬重。原先以為他是悍將敬而遠之的人。這一接觸,發覺他還挺真誠隨和的,自然而然就能說到一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