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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的說:“是嗎?我就是從他房間出來的。明知道朗將醉了,你們還不親自扶回去。再找找,天色黑,怕是兩個人都醉了?!?/br>遲衡的手一僵。他身子底下的顏鸞很不舒服地唔了一聲,遲衡一口封住了他的唇。唇味如蜜,遲衡的舌頭細膩地碾過唇的每一個地方,吻,深陷其中。耳朵卻不得已傾聽著。“是不是都統不識路走錯了?園子也不大,小人進這長廊里看看?!?/br>遲衡的心頓時懸起了,心跳如亂鼓。“……不用!”紀策忽然吩咐,“黑咕隆咚的地方,醉了也不會進去。你趕緊到池邊看看,掉下去就麻煩了?!?/br>“是!”侍衛應道,腳步聲遠去。紀策卻沒走,站在長廊入口處,躑躅了兩步,忽然沖著遠去的侍衛大聲喊道:“要是池邊找不到,立刻讓大家點上火把一起找?!?/br>說罷,離開了。遲衡松了一口氣,輕輕咬了咬顏鸞的嘴唇:“朗將,要是被發現了,你會不會將我處死?”手動的飛快。許久得不到的渴望一朝實現,底下的火熱固然快樂成仙,心中的滿足更是飄飄而上,五指飛快地交叉著上和下,無邊的快樂翻涌著,像大海怒波一樣鋪天蓋地,在一浪高過一浪沖擊中,最后一浪破堤而出,噴涌如潮。遲衡倒在顏鸞身上。劇烈地喘息著,那些不該有的邪念都都噴涌出來,腦子清明了。不管底下還是半硬的,他迅速穿好褲子,扶起朗將,為他合上衣裳系好腰帶。最后,戀戀不舍地胡亂親了親顏鸞的嘴角。匆匆將他抱出了長廊。池邊侍衛還在找著,正焦急得要回去找家丁拿火把,抬頭看見有人影匆匆過去,急忙追上去:“是副都統嗎?朗將還好嗎?我來吧!”“你能抱得???還是我吧,沒多遠了?!?/br>朗將也是昂藏七尺,遲衡雙手抱著他沿著池邊走。池邊幽香陣陣,遲衡心中一動,俯身摘了一朵含苞待放的荷花,捻在手中。匆匆穿過花圃和棧道,飛快走進了內寢。內寢之中,長長油燈下,紀策手拿書卷,抬起眼。遲衡滿臉通紅。紀策瞥了一眼,翻了一頁:“回來了?走過那么多次竟然還會迷路?直接扔到床上吧,顏鸞不喜歡喝醉了侍者替他寬衣解帶。明天讓侍者收拾就是?!?/br>遲衡將顏鸞小心地放平,替他理了一理長發,蓋好薄被,最末了將那支蓮花放在枕邊,才放下帳子。轉身。遇見紀策的眼神。86、英雄折腰【八十六】遲衡心虛。總覺得被看穿了一樣,吭哧了半天說:“紀副使也在啊,還挺奇怪的,白天朗將睡你那里,晚上你睡朗將這里……”沒有貓膩才見鬼呢,就不該相信什么摯友之類的鬼話。雖然紀策挺好的,但如果是和朗將勾三搭四的話,哼!“只要是酒宴會,顏鸞總被灌醉,我得照顧?!奔o策坦坦蕩蕩。如果是真,如此甚好。遲衡匆匆道一聲別,將門關上,劇烈跳動的心卻始終無法平息了,無法克制的回想方才那得逞的歡愉一幕,以及對紀策的無端猜測,就像暗色的廊道里最快樂的時夾雜的那一絲痛一樣。遲衡飛快離去。次日,是出發的日子,遲衡和岑破荊二人整裝待發,容越是隨軍的校尉——遲衡記得顏鸞說過要把容越培養,不知他為何又改變主意,時間緊迫,他也沒問。帶了百余人,旗幟獵獵。顏鸞和紀策站在旗幟前方,送別的還有梁千烈以及許久未見的辛闕——此時的辛闕,數次被遲衡他們甩掉,現在已經不膩他倆了,只一副老大不高興的樣子。不說各種叮囑。單說顏鸞換了一件紅色衣裳,飛一樣衣袂飄揚。沒有一點兒宿醉的頹廢,反而是氣宇軒昂。他的臉龐向著陽光,自信且樂觀,帶著遲衡最喜歡的微笑。除了顏鸞紀策,還有一個青衣男子,面帶拘謹。二十余歲,模樣兒非常熟悉。遲衡二人同時想起,他是段敵那邊的人。果然,贊許他們的迅捷之后,顏鸞道:“到了武知縣你們需自行招兵買馬,恐是不熟知,我為你們安排了一個知事:溫云白?!?/br>知事是個軍中文職,對應起來是輔佐招討使的。顏鸞簡略地互相介紹了一番,而后說道:“你們雖然擅長打戰,處理各種內務卻是遠不及云白的,我費了很大功夫將云白調了過來。岑破荊、遲衡,以后處理民怨糾紛,就可請教云白了?!?/br>岑破荊客客氣氣行了一禮。與溫云白寒暄。遲衡則上前幾步,神神秘秘:“朗將,我有幾句悄悄話要和你說?!?/br>“悄悄話?”顏鸞遠離眾人含笑道。“此番出征我一定全力以赴?!边t衡一狠心,傾身直白地問,“朗將,昨天我送你回去的時候,紀副使在你房間……你也常到他的房間。你們是不是,是不是,那種,斷袖的那種……”顏鸞頓時哈哈大笑。笑得紀策側目。顏鸞半天都沒停下笑:“這就是你的悄悄話?一天到晚都想什么呢!回去要告訴紀策他肯定得氣死。清譽敗壞,可是他最忌恨的!人世間,不止有情|愛之愛,更有知己之誼,別看到兩個人親密就想歪了?!?/br>顏鸞是如此的正色。遲衡頭頂壓著的黑云頃刻之間消失了,換成了晴空萬里,還有兩排白鶴飛過,無比神清氣爽。他咧嘴一笑:“朗將,我就問問,沒別的意思!朗將,怎么今天才介紹這個溫知事啊,早點說我和破荊也有個準備。再說,為什么是段將軍那邊的人,我們跟他們的人之前才打過一架?!焙冒?,背隱隱作痛。這不光彩,但話得說明白。顏鸞皺眉:“還好意思說,害得我討要人時沒一個敢來的,都以為你們兇神惡煞,就這一個膽子大的?!?/br>溫云白膽子大?明明看著很靦腆好不好?段敵將領多年,軍中極有體系,提拔出的武職和文職均很是均勻。而梁千烈,選拔出的武將一個個出類拔萃,但文職基本跟不上,這必須得承認。遲衡倒沒有什么介懷的,向著溫云白努力地溫和一笑,以洗“兇神惡煞”的面目。溫云白亦笑。竟然還笑不露齒,實在太沒有男子氣概了。遲衡想,不似習武的各有秉性,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