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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回來了,看見只有他自己一個人,奇怪道:“只有你一個人,曹凝呢?”弟弟夫妻倆也在客廳,也都好奇地看著他。“他回家了?!睆埱屙嵳f道,把手里的東西放到桌面上,顯得情緒有點低落。“怎么這么突然?”張爸很驚訝,不是說要在這里住到開學的嗎?“是啊,很突然?!睆埱屙嵪胂胍彩?,曹凝的mama怎么會突然過來把曹凝帶走?據他所知,曹凝根本就沒有告訴任何人他在這里,他媽又是怎么知道的?心里的疑惑一旦成型,視線就不由自主地在屋里掃蕩。馮琴琴做賊心虛,她那點不自在還是被張清韻看出來了,這個人眼神閃爍,表現多少不自認,一看就知道心里有鬼。張清韻顧不上難過,晚上去找了弟弟過來談話。“最近弟妹有沒有談關于凝凝的事情?”弟弟一進來關上門,他就直接問道。張清廷什么都沒察覺到,知無不言地說:“有啊,她最近好像在打聽……這女人見錢眼開,肯定是想巴結人家,不過人家不理她?!?/br>挺解氣的,張清廷還為此嘲笑過馮琴琴,自取其辱。“凝凝的爸媽都是公眾人物,不難打聽,我只是沒想到她敢捅馬蜂窩?!睆埱屙嶞c燃一支煙,抽了一口,特別冷靜地說:“你這媳婦不能要了,否則老張家將永無寧日?!?/br>“哥,我也不想要,不過……”張清廷支支吾吾,還不是怕他們家鬧。“彩禮錢給了嗎?”張清韻問道。“暫時還沒,這幾天就在準備?!倍f說多不多說少不少,張爸雖然拿得出手,但是也需要點時間。“如果說退婚,女方家肯定會獅子大開口,這樣吧……”張清韻想了一出將計就計的辦法,告訴弟弟,然后去跟張爸商量。晚上張清廷失魂落魄地回到房間,呆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地,模樣十分嚇人。馮琴琴張嘴就問他:“一副鬼打了的模樣,怎么了?”她實在很想知道,張清韻把張清廷喊過去究竟說了什么。“我們家完了?!睆埱逋⑧f道。“什么完了?你說清楚點?”馮琴琴嚇得不輕,怎么了這是?“惹禍了?!睆埱逋⒄f:“我家房子過幾天就要被收走了,你快點收拾東西跟我們一起去南方躲幾年?!?/br>“什么?”馮琴琴睜大眼睛,去南方躲幾年?“愣著干什么,快去收拾啊,遲了人家殺上門來,要錢沒有,要砍手腳怎么辦?”張清廷演得挺像那么一回事兒,看見馮琴琴不動就自己起身去收拾。“張清廷,你給我說清楚點,到底是怎么回事?”馮琴琴急得不得了。“我哥之前和他男朋友合伙借了一筆款子,用的是我哥的名字和家里的房子做抵押?,F在他男朋友跑了,錢也全部帶走了。足足欠了兩千萬,現在要債的得知消息,很快就會來找人要錢要房子,我們不走沒準還要受罪?!睆埱逋⒄f:“我哥我就不管,我帶著爸和你走,去南方躲幾年?!?/br>馮琴琴是傻了眼,她萬萬沒想到事情會是這個發展。“兩千萬?他們借這么多錢干什么?”她的聲音幾乎是尖叫的。“買車,還準備開公司,我哥那男朋友特別能花錢?!睆埱逋⑹箘艃旱啬ê诓苣?,這劇本臺詞是他自己想的。“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之前你們不說?你們之前可沒說房子被抵押了!”馮琴琴幾乎瘋掉,這是什么狗屁狀況??!“之前我們也不知道,現在東窗事發,我哥才說出來的。別廢話了,快點準備吧,順便給你家里打個電話,要是可以的話……”張清廷不自在地說:“能不能請丈母娘給我們借點錢?”“……”馮琴琴的嘴巴張了又合上,她的彩禮錢還沒到手,對方居然想問他們家借錢?“喂!你不是不肯吧?我們都擺酒了,是正經的親家,現在我家有難,你家居然想袖手旁觀?”張清廷好像生氣了,停下收拾東西的動作,要跟馮琴琴撕一場。“我家是什么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能有錢借給你們嗎?”馮琴琴聲音不高不低地說道,然后特別受不了的躺下床:“我休息一下,你暫時別來吵我?!?/br>張清廷就不說話,繼續收拾自己的東西。第二天,張家全家氣氛低迷,幾個男人早出晚歸,營造出一種正在努力奔波的現象。馮琴琴無意中聽見張清韻在跟別人打電話,在說還錢什么的……晚上回到屋里,又是一夜無話。第二天早上,等張家男人們都出去了,馮琴琴找出張清廷屋里僅有的幾千塊錢現金,帶著擺酒的時候買的金首飾,腳底抹油離開了張家。晚上大家回來看不見馮琴琴了,張家兄弟倆松了一口氣。張爸一頭霧水,小兒媳婦怎么突然走了?張爸這幾天的情況跟馮琴琴想象中不一樣,他是因為得知大兒子的媳婦跑了,心情難免跟著低落。沒想到一轉眼連小兒子的媳婦也跑了。張清廷裝模作樣地打馮琴琴還有他們家的電話,無一例外都被拉黑了。他們家三個電話都不能走,好,他到樓下小賣部用公用電話去打。對方一接通,聽到是張清廷的聲音,馬上就掛了。反復多次之后,張清廷隔三差五就換著號碼給對方打一個,這是后話。解決完馮琴琴的事情,跑掉的媳婦還是沒能回來。這么多天也沒有個電話和短信,讓張清韻等得很煎熬。他不知道曹凝現在怎么樣了,那暴脾氣有沒有被家里教訓。連通電話的權利都沒有,可見情況之糟糕,可能已經被關起來了也不一定。三天后,丁霖給他打了電話。“曹凝被他家人送到國外了,謝斯宇讓我告訴你,不用再等曹凝的電話,他不會給你打電話?!?/br>“什么意思?”“我不知道?!倍×卣f:“我沒見到他,不過謝斯宇說,他沒有提起你?!?/br>“國外哪里?”張清韻問道。“澳洲?!?/br>澳洲那么大,要找一個人談何容易。聽丁霖轉述的意思,張清韻覺得自己是被單方面分手了。他早就知道,曹凝抵抗不住家庭壓力,這不能怪他,但是真正遇到這種情況還是……不能說后悔,只能感嘆自己忍不住飛蛾撲火。明明知道結果卻還是在一起了。“哥?”張清廷打開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