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說到那呢，你繼續等等?！睆埱屙嵳f，還是按照自己的進度去表述，繼續剖白：“我剛才不是說，對你心情很復雜嗎？有兩個原因，一個是，你的條件不符合我的擇偶標準?！眹乐夭环?。

“抱著我說這樣的話，你不會感到良心不安嗎？”曹凝說道，這話不是張清韻第一次說了，但是再次聽到的時候，曹凝還是被風浪掀翻了的感覺。

特別是這個男人用親昵的語氣，抱著自己在耳邊說出來，更讓人覺得戳心窩。

“會不安?！睆埱屙嵤站o了手臂，用力抱緊他道：“二個是，我又恰好喜歡上了你?！?/br>
“……”

☆、第22章釋放

算起來是第二次聽見這個人向自己告白，讓曹凝情不自禁地想起那個午后，張清韻第一次出現在自己面前，說的那一句我喜歡你。

當時是真的沒有別的想法，純粹想耍一耍這個傻鳥。

結果稀里糊涂地就被吻得不知所措，繼續糾糾纏纏，怎么發展到今天的，曹凝一點都沒想過。

只知道這個男人長得夠好看，吻技夠撩人，眼神也夠惹火，跟他在一起很刺激。

這種刺激讓他們連續上了幾次床，食髓知味，忘不了那身體交疊的快樂。

“喜歡嗎？”曹凝喃喃道，竟然有點不太相信，他總以為張清韻只是慫，怕自己報復他。后來不知怎么就不怕了，越發囂張起來。

可討厭，打起嘴炮來也是分分鐘想掐死他系列。

“嗯?！睆埱屙嵲谒溥呂橇宋?，說道：“喜歡你這飛揚跋扈的勁兒，夠辣，夠嗆……”

“能說我點好的嗎？”曹凝的表情夠詭異矛盾的，一方面很高興被表白，一方面特別不待見張清韻這么說自己。

夠嗆夠辣的那是小辣椒。

“就這點了，沒別的了?！睆埱屙嵉吐曅π?，就沉默下來，沒有繼續說話。

“張清韻，突然向我表白，然后又不說話了，你什么毛??？”曹凝憋不住問，他只能忍住自己不回頭去看，卻管不住沖動的嘴巴，或者說心。

已經這樣了。

“我就是想說，我是喜歡你的，如果你考慮清楚了，隨時可以找我，讓我繼續做你的二十四孝男朋友。另外……如果不確定就別對我有要求，我害怕被你傷害?！?/br>
“我傷害你？”曹凝怎么不知道自己有這個能耐。

“對，其實你的話也沒錯，我就是慫人?！睆埱屙嵉吐曅π?，挺不好意思地垂著眼簾，特別不自在地承認：“我是單親家庭出身，你知道的，我媽對我留下的陰影比較大?！?/br>
可能是不常說起自己的mama，張清韻開這個口開得很別扭，他也是第一次跟別人說這事。

那時候他五歲，會記事兒了。

老是記得mama提著一個大皮箱子出門的情景，他跑上前去要抱，mama不肯帶他出門就哭。后來才知道那不是出門，而是離開。

離開之后就再也沒回來過了。

一個木訥老實的男人，拉扯著兩個幼小的兒子長大，中間的苦累不足為外人道。

苦的不只是他自己，還有兩個孩子。

沒媽的小孩能幸福到哪去，沒病沒痛，有吃有喝地長大就不錯了。

張清韻能根紅苗正地長大到今天，全靠自己摸索，自己對自己教育，自己對自己負責。

說句賣慘的話吧，啊，他沒感受過被愛的滋味。

什么放學回來有熱飯熱菜，沒有，只有冷灶冷鍋，還有一個等著喂飯擦鼻涕的弟弟。

“……”聽著張清韻用平緩的語氣述說著這些感受，曹凝的腦海里頓時腦補出小時候慘兮兮的張清韻墊著腳做飯，然后板著小臉認真喂弟弟吃飯的場景。

他皺眉，難道張爸爸就不能再找一個女人？

“后媽不見得會更好，而且他還愛著我媽?！睆埱屙嵚柤缯f道，他說這些才不是為了賣慘，只是純粹告訴曹凝，自己是這樣的人，過去也是他現在的一部分。

并不光鮮，家庭條件甚至還有點糟糕。

“能問一下嗎，她為什么要離開？”聽著張清韻的爸爸是個老實人，也很愛張清韻的mama。

“唔，夫妻倆各自的追求不同，她看到的和我爸看到的，已經不一樣?！睆埱屙嵄磉_得很含蓄。

“嘖，就是錢鬧得唄?！辈苣会樢娧氐?。

“你真聰明?！睆埱屙嵭Φ?，笑容有點憂傷。

也許mama不全是為了錢吧，還有其他難以滿足的欲望。她對生活的期待，爸爸給不了她，離開也是無可厚非。

又或者只是單純地不愛了，爸爸吸引不了她的目光了。

只是造成的傷害也是實事，她一次都沒回來看孩子，涼薄也是事實。

當然有人會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身不由己。

只能說一句話，人人都有苦的地方，不能因為自己苦，就拿來抵消自己造成別人所受的苦。

念叨這些東西，也不是說張清韻怨恨那位離開的mama，其實他不怨恨，挺釋懷的，各自安好唄。

曹凝這個旁聽者比當事人還感觸，他說道：“那你奇葩的思想我總算能理解了，也不說你傻鳥了?！?/br>
“你才是傻鳥?！睆埱屙嵲谀切?，像是掩飾什么?？吹贸鰜?，他挺不習慣跟人討論和自己mama相關的事情。

“因為你的長輩這樣，所以你對待感情的方式跟一般人不同。你追求的是穩定的結果，而我是因為喜歡而喜歡，沒有考慮那么多?！辈苣靼讍栴}的癥結在哪里。

“嗯哼?！?/br>
“mama對你的傷害很大?！?/br>
“……也許?！?/br>
看他好像不想繼續談mama的事情，曹凝便轉移話題說：“那我真的應該認真考慮，我不想成為你的第二道傷口?！?/br>
“……”這答案，張清韻點點頭，默默地接受了：“那我現在還能這樣抱你嗎？”

“能?！辈恢罏槭裁?，曹凝聽見這話鼻子突然有點酸，怪事。

張清韻挺高興地繼續抱著他，說道：“我滿二十歲以后，我爸經常念叨，讓我快點找個媳婦生幾個孩子?！睋碛凶约旱募彝?。

“那怎么不處女朋友？”曹凝那語氣不是滋味起來。

“沒遇上喜歡的女孩子，遇上了喜歡的男孩子?！睆埱屙嵭χ卮?。

“呵呵?！边@下滿意了。

“嗯，現在大概很晚了，你快睡吧?！睆埱屙嵃阉麖淖约荷砩戏畔聛?，躺在地板上比較舒服。

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