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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看著他出門,過程只有不到五秒鐘,沒有他說話的余地。“怎么不留他過夜?”曹斂之后知后覺看到曹凝的表情,嗤笑了聲:“慫貨?!?/br>曹凝沉默了下,扔了遙控器躺在沙發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偶爾約出去做zuoai,我不干涉你,年輕人嘛,多點享受人生?!辈軘恐畬Υ笾蹲咏逃f:“反正你以后肯定會結婚生子,不可能玩一輩子?!?/br>現在還年輕,可能會說出我不結婚,或者不生孩子的決定。這些口頭上的決定,曹斂之壓根不放在心里,因為每個年齡階段都有每個年齡階段的觀念變化。一句話,時間是一雙無形的推手,時候到了,該做的事情總會去完成的。“你會結婚嗎?”曹凝扭了扭頭,看著站在客廳里煮咖啡的叔叔。他今年三十五歲,身材猶如二十出頭的年輕小鮮rou。“會的,遲早而已?!?/br>靜默了下,曹凝咧嘴嘲笑道:“三十五歲過后,你的jingzi質量還好嗎?”他叔哈哈笑了兩聲,覺得這大侄子真可愛:“你沒聽過jingzi庫嗎?你叔二十歲的時候每個月去存一發,這叫做未雨綢繆?!?/br>“……”司機還是老的辣,曹凝沒話說。“給他打電話吧,遵從自己的內心?!辈軘恐酥Х?,幽幽飄進畫室,走之前對侄子說了這句話。“這么上趕著,不是我的作風……”垂眸看了眼桌面上的手機,曹凝瞇著瞇著就睡過去了。張清韻的手機一直占線,在跟自己弟弟通電話。沒說什么好話,接通就是一頓臭罵。他覺得有些人真討厭,壓根就沒皮沒臉,說了也不會感到內疚,不會去反省自己。“你小時候不是這樣的?!痹趺丛介L大越討厭了?“哥,有這么嚴重嗎?我跟她說清楚我的想法,也道歉了,她都沒怪我?!?/br>“那我只說一句,你好自為之?!?/br>氣得張清韻差點踹壞了公交車的椅子,他忍住了沒踹,要做個有素質的良好市民。晚上回到寢室,把心情平復了一下,張清韻這才給曹凝打電話。“寶貝,明天去做義工,八點半在校門口等?!彼南敕ㄊ?,到時候自己和曹凝一起做丁霖的車過去。“好?!辈苣齾s沒告訴他自己的想法。第二天早上八點半,兩輛車在校門口狹路相逢。張清韻出來之后,首先看到的當然是丁霖的車,他熟悉地走過去打招呼:“會長,早?!?/br>“早?!倍×剞粝萝嚧?,叫他上車。“還有個人,我看看?!睆埱屙嵎叛垡豢?,有個帶著墨鏡的人從對門車窗里探出腦袋,沖自己揮手。那家伙……“張清韻,過來!”曹凝早看到了丁霖的車,他特別記得這輛車的車牌號碼。丁霖眼神里閃過一絲意外,對張清韻說:“你朋友?”“嗯?!彼仓^皮點頭,跟丁霖解釋:“我讓他跟我們一起去,沒問題吧?”昨晚也忘記了打電話通知會長,張清韻想想有些懊惱。“沒事,人越多越好?!倍×夭[瞇眼說。“好,那我過去帶他,你在前面開,我們跟著你?!蹦沁叺男」e,要是不跟著他可能會出大事,張清韻有這種毛骨悚然的預感。丁霖就看著他跑到對面去了,那是一輛灰藍色的跑車,跟自己這輛車是一個系列,只不過更貴一點點。張清韻對這些奢侈品沒有什么概念,只是覺得車不錯,仔細看外形很風sao,挺符合曹凝的人設。“車不錯?!弊M副駕駛,他夸贊了句。“你喜歡這樣的?有駕照嗎?”曹凝一邊開車一邊說:“有駕照給你開?!?/br>“別,我的駕照是擺設,你懂的,馬路殺手?!睆埱屙嵶猿靶Φ?。曹凝跟著笑起來,然后隨便問道:“那是你們會長?你是學生會的?”“嗯?你打聽了?”要不是的話,自己也沒這么出名。“打聽了,但是你很低調,什么都沒打聽出來?!辈苣瓦@么承認。“你以為我像你,人盡皆知?”還校園網上有人開帖子扒他,值得一提的就是,這人什么都有,就是沒桃色緋聞:“以前怎么不談戀愛?”“還小,不知道什么叫戀愛?!睕]有想談的欲望。“小嗎?”張清韻瞟了眼曹凝腿間,笑著說:“還好,勉強能戴大號的套套?!?/br>“我去!”曹凝被他猝不及防開玩笑,連方向盤都險些轉錯了。“哈哈,說認真的,幾歲了?”張清韻自己是二十一,十一月份的,他估計曹凝二十歲這樣。“十九不到點,五月生日?!?/br>“噗——”☆、第17章拒絕聽到這個數字,張清韻不止笑噴,他這個笑還比哭難看,扭曲得就像彗星撞地球,火星大爆炸……特么地,十九不到點,也就是才十八歲。張清韻既震驚又慶幸,還好滿了十八歲,否則他這會兒該蹲監獄去了,哪還有空在這里震驚。“不對,不可能才十八?!彼f:“我弟今年讀高二,也快十八了?!?/br>折著手指算,怎么都不能???“有什么不能?”曹凝不懂十八有什么好吃驚的,他說道:“我讀書早,六歲不到讀一年級?!?/br>“怎么這么早?”“嗯,家里沒人帶孩子,都忙?!蹦菚翰苣臓敔斈棠踢€沒退休,爸媽也忙,請阿姨還不放心,就放學校了。“聽起來挺可憐的?!睆埱屙嵉哪X海里,馬上浮現出一個小小孩,背著個大書包去上學的情景。“還行,沒感覺?!辈苣褪沁@樣被丟慣了手,才養成獨立獨行的性格。他是一年不回家也不會想爸媽的主,小時候不會想,長大了更不會想。“獨生子?”他爸當官的,應該是吧?“對啊,能不是嗎?”曹凝看了看隔壁,又說:“不過我估計,能生他們也不生。孩子跟累贅似的,整天往姑家叔家攆,這哪是養孩子,分明是……”“是什么?”“你說是什么?”兩個在那笑,張清韻說:“狗???”“去,我像狗嗎?”“哦,孔雀?!备反畈簧线?,只有外表華麗、性格高傲的孔雀符合他人設。“你呢?”沉默了下,曹凝不經意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