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慟。

談笑辰也不追究，嗯了一聲，就打的回家了，留下沈書賢一個人站在風里。沈書賢和柳加加說的都沒有錯。

不可能的事，開始就是結束。誰先動心誰就輸了。

☆、有可能在一起么

高二上學期理應來說是奮發圖強的好時間，可是放在談笑辰那兒就不是那么回事兒，臨近期末考試之際，還和班里男生三個一群五個一伙，約著交換資源。

沈書賢經常在去教室逛一圈的時候，都能看見以談笑辰為主的小團體，圍在教室最后一排靠近垃圾桶的那個位置，咧著嘴，眼神放光。

說實話，從那次談笑辰的生日過后，沈書賢對談笑辰壓根就沒怎么管過。他怕他對談笑辰接觸的越多，就更容易動心，到時候誰都不好說。以至于周六的單獨補課沈書賢都取消，給談笑辰一些電子試卷，讓他做了發到自己的郵箱。

而談笑辰似乎是還沒有放棄，一有時間還是會打電話發短信給沈書賢。一開始是一些簡單的日常，后來見沈書賢不搭理他，他也就學聰明了，以英語學習為理由，處處攔著沈書賢。

沈書賢的英語課課前有四分鐘的自我展示時間，這個周算起來就是談笑辰了。因為英語課是在語音教室上課，里面的設備都是最新安裝的，談笑辰在講臺上搗鼓了半天，也沒把ppt打開。

最后大約過了一分多鐘，沈書賢抱著雙肘站在旁邊問道：“怎么回事？”

“打不開?！?/br>
“……”

沈書賢彎著腰，一只手撐在講臺上，另一只手飛快的敲著鼠標。不出二十秒，沈書賢就用一個內置軟件打開了談笑辰所講的ppt。

談笑辰要講的是李安導演的斷背山。所以，第一張ppt就是兩個男主的海報。雖說沈書賢早就想到談笑辰不會講一般人講的東西，可是他這直接將同志電影搬上課堂還是有些讓人驚訝。

“其實，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座斷背山……我們要以平常心去對待同志群體，最后也希望這片土地上不分你我高低?！?/br>
談笑辰以這段話作為結尾。沈書賢有些發愣，說句實話，他一直覺得談笑辰是那種混吃等死的人，渾渾噩噩過日子全然沒思想那種?，F在說出這種話的確讓人詫異。

課堂上沈書賢是不會過多的討論這種話題的，大概指出了談笑辰語法表達上的錯誤，他就沒有再多說。下課后，沈書賢喊住要沖出教室上廁所的談笑辰：“把你前兩周的作業給我?！?/br>
“在我課桌里，你自己拿一下?！闭勑Τ胶颓袷瘽晒醇绱畋车某鋈?，沈書賢嘖了一聲，讓柳加加拿了給他。

談笑辰課桌里有兩個盤，一個是放在英語書旁邊，一個是塞在課桌的角落里。柳加加當時正看著漫畫，被沈書賢這么一叫，嚇了一大跳，反應過來時直接將角落里的那個盤摸出來遞給沈書賢。

從廁所回來后，談笑辰就去摸盤，發現不對，拿錯了。裝著英語作業的盤明明還在英語書旁邊。而那個自己今早特地拿來的盤已經不止所蹤。

“柳加加，你看見奶奶灰來拿我u盤沒有？”談笑辰拍了一下沉浸在自己世界的柳加加。

“u盤？”柳加加抬頭，“剛剛我拿的，他說是你英語作業。怎么了？”

“臥槽……”談笑辰欲哭無淚，被沈書賢看見里面的內容那還得了。

“怎么啦？”柳加加皺眉問道。

“沒什么，看你的小漫畫?！?/br>
“有病?！?/br>
下午放學后，談笑辰基本上把u盤的事情忘的差不多，因為趕著回去交稿，飯都沒吃就回去。電腦才打開不到五分鐘，構思都還沒有開始，電話就來了，談笑辰罵了句，就去拿手機，一看是沈書賢，立馬變了臉色，一副小媳婦兒模樣。

“喂……沈老師找我有事兒？”

“你的英語作業到底做了沒？”沈書賢的聲音有些冷沉。聽他這樣一說，談笑辰立馬就回想起來，那個拿錯的u盤?！叭绻幌胱隹梢灾闭f，以后的課也不要上了。但是不要拿那種東西來忽悠我?！?/br>
“等等，沈老師，是柳加加把我的u盤拿錯了。我冤枉啊?！闭勑Τ浇忉尩?。

“我怎么相信你?！鄙驎t問道。

談笑辰笑笑，說道：“我馬上來送給你就得了?！?/br>
“明天再給我?！鄙驎t不想和談笑辰有過多的課外時間上的接觸。

偏偏談笑辰是個不嫌煩的主兒，說要現在送去，不出兩分鐘，就拎著單肩包出門兒。

談笑辰到沈書賢公寓的時候，沈書賢的晚飯差不多快好了，給談笑辰開門過后，就進廚房把湯端出來。

“哇，這是可以順帶吃晚飯啊?！闭勑Τ礁驎t也沒什么客氣的，把單肩包扔在沙發上就小跑進廚房，看著沈書賢盛菜。

“我沒煮你的份兒，把u盤給我后，直走出門左轉?！鄙驎t頭也不抬。

“沈老師……”談笑辰聲音軟軟的，像一只貓一樣，睜大眼睛，鼓著腮幫子，靠在廚房的門那里。

沈書賢走到餐桌旁沒聽見了動靜，回頭一看，發現談笑辰還保持著那個姿勢靠在廚房門處。于心有點不忍：“去吃吧，飯煮的不夠，我去下面?！?/br>
“去下面干嘛？不用買其他東西了，我少吃一點就是了?！闭勑Τ叫χf道，像搶到糖果的小孩一樣。

“我去下面條吃?！鄙驎t翻了一個白眼。

等沈書賢把面條煮好后，談笑辰才開始拿起碗筷吃飯?！吧蚶蠋?，那個你真看了啊。那個英語資料那個文件是邱少的，他說傳給我看看?！?/br>
“他給你看你就看啊，也不看看是些什么東西?！鄙驎t吃了一口面條，嚼了是多秒，微抬頭說道。

“不是……老師，那你到底看了沒有？我還沒看過的?！?/br>
“點擊進去就退出了。你也給我不要看，我已經刪了?！?/br>
“為什么??？我都已經成年了?！闭勑Τ奖г?。

沈書賢用手指節敲在談笑辰的額頭上：“還有一年就高考了，你長點出息好不好？”

“我這不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再說，對這些事情充滿了好奇，總得滿足滿足自己吧。對了，那你說說你讀書時代怎么過的唄?！闭勑Τ街еX袋，眼神放光，黑瞳里全是沈書賢的樣子。

沈書賢輕嘆一口氣，本來是想不說的，但是看著談笑辰一臉期待，輕咳一聲后，緩緩說道：“我像你這么大的時候，還沒有習慣用專屬硬盤，都只是在陰冷潮濕的放映室，用兩瓶汽水的零錢看一場舒淇的雨打芭蕉，那時候真是年輕吶?！?/br>
“嘖嘖，我以為沈老師會看同志電影多一點，原來也看……”

“你給我快吃飯，吃了回家?！鄙驎t生怕談笑辰說出什么讓兩人都尷尬的話來。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