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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又有誰知您說的是真是假呢?!眴螒{嫻妃一人所言的確難以服眾,更何況早就有看皇子年幼想趁亂欺上的。嫻妃還想說著什么,只是抬頭看到了容惶走了進來就住嘴不再提了。“這宮里倒是熱鬧啊,本王是不是來遲了???”容惶本就有宮牌,現在宮里眾人正亂糟糟成一團他進宮來也沒人阻止。此時容惶就這樣懶洋洋的站在門口,一副看戲的神態。“啟王?你!你!你怎么被允許進宮了?”有大臣發現之前被圈禁府里的容惶進了宮,立刻驚訝的指著他。“本王是來見先皇最后一面啊,畢竟本王也是先皇唯一兄弟?!比莼桃矝]理詰問他的人,徑直坐到末尾空座上。“你們繼續,本王就坐這里聽聽?!比莼虛P了揚手,示意他們不用理會自己。“總之此事尚有疑點,皇子年幼需得有可靠的大臣監國輔政。臣不信皇上未曾委托大臣輔政?!眲倓偰谴蟪祭^續咄咄逼人,很想趁機分一杯羹。實際上,除了幾位真正盡忠職守的大臣外,其他人心里也都是如此想法。只不過摸不清事情到底如何發展,都在觀望階段。季容身為刑部尚書自然也在此列,只是他的表情不是很好看。當年他向皇上提議將季頌嫁進啟王府為皇上監視容惶時,容直曾許諾讓他入閣封相。沒料到容直竟然早亡,容直的許諾恐怕成空了。“不知太后何在,吾等懇請其出面主持公道?!?/br>另一位大臣一直沉默著,突然開口詢問。“太后因陛下駕崩而憂慮過度,如今閉宮靜養。還是不要輕易驚動她老人家吧?!?/br>嫻妃眼光流轉,輕聲說道。她不動聲色的看了容惶一眼,容惶知道后宮最大的威脅已經被嫻妃解決掉了。那大臣還想再辯駁幾句,結果被容惶接了話頭。“嘖嘖,這不明擺著欺負人呢嗎?”容惶搖了搖頭,一副看不下去的表情。“不知王爺有何高見?”雖然用上高見二字,只是這大臣的話里還是很不屑的。“本王嘛,沒什么高見。只是覺得誰有兵誰就有資格說話,不知宋大人認不認同???”容惶翹起腿,笑的格外……欠揍。“臣有重要事情前來匯報,剛剛得到消息西北軍如今駐扎在城外,恐有異動?!苯娊y領覺得自己也是倒霉,原本皇帝駕崩維護京城治安就夠他頭大了。沒想到剛剛手下說西北軍正駐扎在城外。那可是軍隊里人人都可以一當十的西北軍啊,嚇得禁軍統領出了一身冷汗立刻前來匯報。“嗯,本王沒什么能耐。只不過西北軍還是聽本王調令的。我們現在是不是可以商量一下什么時候給謹祥舉行登基大典了?”容惶揚了揚手里的西北軍印信,笑的十分和善。“哪怕西北軍聽您調令,可西北軍無故入京總歸是來路不正的。還是啟王你本身便心思不正狼子野心?可見先皇并未冤枉你?!弊匀挥兄姓⒅钡拇蟪疾粷M容惶拿西北軍壓人,出聲駁斥。“宋卿這話可就嚴重了。本王若真想要謀反,恐怕京城如今早就亂了。像宋卿l這樣忠心耿耿的大臣的恐怕也早就自盡隨先皇而去了,哪里還有機會訓斥本王來路不正呢?!?/br>容惶輕飄飄的一眼掃過表情各異的臣子們,不是威脅勝似威脅。“那不知,王爺對西北軍兵臨京城又有何解釋?”宋學士毫不退讓,繼續詰問著。“先帝自知時日無多,特下密詔命我調動西北軍回京勤王護駕。不過是為防止宵小之徒亂了自己的心思而已,難道不妥嗎?”容惶這一句明目張膽的假話倒是讓宋學士不知如何接了,畢竟容惶是想扶持先皇的子嗣登基為皇。若是他真有不臣之心也就不必要如此費心了。“不知王爺可否出示密詔?”見宋學士不開口,另一大臣便主動開口。“既是密詔,本王自然看過后就銷毀了??偛恢劣诹糁鴷r時瞻仰吧?”容惶說的理所當然,倒像是問話的人無理取鬧一樣。眾大臣……眾大臣還能怎么樣,只能向軍權屈服了。畢竟是西北軍,哪怕禁軍加上御林軍都不一定能打贏呢。他們只是求權求勢可不想求死,大不了以后再想辦法呢。于是就這樣,謹祥登基日子定在了下月初五。西北近年也無敵情,因此西北軍也就留在京城郊外,直到謹祥順利繼位才離開。“您要離京了嗎?我便知道京城是留不住您的?!崩@是年紀輕輕就已經成了后宮里最尊貴的女人,嫻妃面對容惶時神態依舊很謙和。在謹祥繼位后,硬是不顧朝野反對封容惶為護國親王。這既是容惶答應合作的條件,可也是嫻妃真的信任容惶才會同意的。“也許之后還會回來?!边@京城囚了容惶二十多年,容惶很難再喜歡上這座城。他更想什么都不想,只帶著季頌游山玩水。“之前說好的,您負責穩定前朝,我負責穩定好后宮。如今只有我一個人啦?!眿瑰故菦]什么遺憾,她現在是天下最尊貴的女人。自然不會缺乏繼續走下去的決心,至于如今的太皇太后生死禍福自然由她說了算。自那之后容惶便帶著季頌游山玩水,不再過問京城的事。只知道嫻妃漸漸穩定住了朝綱,而季容則一直不受重視郁郁不得志。最后含恨而終,也許他死前曾后悔過,又也許他始終堅持著自己的想法。只是拿親人去換虛無縹緲的前途,季容到底還是失去的更多。倒是各地百姓常??匆妰蓚€同樣俊逸的男子,一人著絳紫色衣袍一人著白色長衫牽著手一起說笑游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