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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眼容惶,讓手下抬著尸體就急匆匆的離開王府。留下其它御林圍著王府,把啟王府變成牢籠一樣。留下容惶和梁伯大眼對小眼,面面相覷。“梁伯,本王不認識他啊?!比莼炭聪蛞慌砸矝]反應過來的梁伯,哭笑不得的開口。“這樣大的動作,看來那位是忍不了了。也不知道青瑛散值回府會不會被嚇到?!绷翰凰夷顷P注點永遠在王君身上的王爺搞的十分無奈,噎的幾乎說不出話來。事實上還沒等散值,季頌就知道了御林軍兵圍王府的事。畢竟這事的動靜實在太大了,更何況寧靜祥和了這么多年的大邑一點小事都足以讓百姓議論半天。更何況是一朝王爺無緣無故被御林軍圍府,這絕對是要出大事情的呀。這樣一傳十十傳百,剛剛到午時這消息就傳到金律院來了。連帶著那些院生們看季頌的表情都多了幾分古怪,季頌知道后就放下手里的書立刻去找于老。“青瑛可是有事?”于老樂呵呵的開口,詢問著季頌來找他的目的。“于老,晚輩最近一段時間恐怕沒辦法安心編書??煞瘛煞裨试谙聨兹占??”季頌也知道自己這要求實在讓人為難,可也只能厚著臉皮求情。山雨欲來風滿樓,如果他預料不錯的話圣上已經開始朝啟王府揮刀了。“幾天假期老頭子自然是允的。青瑛啊我原本想在告老辭官后,向圣上舉薦你出任總編纂的。那幾個人天天斗成那樣,我又不是聾子瞎子。只是……”老人頓了頓停了下來,過了一會才開口。“只是你要想清楚,圣上已有了處置啟王的心思,你若再蹚這趟渾水??峙挛液吞评弦矝]辦法保全你,此事青瑛可要三思后行啊?!?/br>“晚輩并不覺可惜,多謝于老周全?!奔卷炓灿行@訝于老竟然想舉薦他繼任總編纂的位置,不過一瞬間他就釋然。容惶肯為他低頭上朝去見皇位上的那人,自己不過是失去了一次升官的機會而已。更何況他連這次有沒有機會活著離開王府都不確定呢,畢竟容惶只是一個沒權沒勢的王爺。若是所謂的“證據”充足,恐怕朝野上下無人會為容惶說話。季頌認真的拜了拜面前這個活的通透豁達一心為他著想的老人,就轉身離開金律院。若是容惶被下獄,恐怕他季頌也保全不了自己。只是季頌倒不覺得恐慌,早在和季容脫離父子關系后他便預料到了也許會有這一天到來。他雖百無一用,但若真的要走黃泉路容惶有他陪著也總好過自己一個人。“陛下,這人行蹤鬼祟被臣在啟王府抓獲后竟然服毒自盡。這是臣在他身上搜到的信件,尸體已經交由大理寺了。還請陛下示下?!庇鶗績?,趙勤低頭恭敬的把他在啟王府所見的事一字不漏的匯報給眼前之人。“傳朕口諭:啟王容惶擅權自專,包藏禍心,罪無可恕?,F將其圈禁于府中,案件則交由大理寺審理,若其罪名屬實,便擇日處置?!闭f到最后,容直的語氣讓趙勤忍不住背后一涼。連忙的低下頭,藏住自己的神情。“是,謹遵陛下旨意?!壁w勤應了是之后離了皇宮,重新回到啟王府中。季頌已經進了府,畢竟御林軍只是不許府里的人外出進入還是允許的。“季頌,你還當未散值你怎么回來了?!比莼陶诟锎臒o聊就見季頌回了府,驚的一下子站了起來甚至直接叫起了季頌的名字。“臣已經向于老請好假,這幾日就留在府里陪著王爺?!奔卷炞饺莼躺磉呡p描淡寫的回道,就好像門外那些御林軍不曾存在一樣。容惶看著季頌半晌沒說話,神情復雜難辨。他雖然說著季頌回來時看到王府門前的御林軍會被驚到,可是他早就做好季頌和他撇清關系的打算了。他原本是不再敢信任何人的……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更啦,蟹蟹鶴鶴地雷么么噠。☆、回憶幼時便嘗過一朝從云端被打入泥沼的滋味,哪怕容惶面上再怎么嬉笑玩鬧可多疑自此卻被深深印刻進了他骨子里。也因此,哪怕容惶心慕季頌。也知道季頌對他的心思大抵也是如此,可他還是未曾有一刻想過季頌會回來。季頌依舊神情冷淡,坐的端正。好似世間任何風浪都無法讓他彎下脊背,越發襯得啟王府下人面色惶恐不安。“你們慌什么,都給我定下心來別平白丟了王府臉面?!绷翰吐曈柍庵鴰讉€被這突如其來的意外嚇的驚恐不安的下人,等安撫住了下人們梁伯就憂心忡忡的走到容惶身邊詢問他接下來該怎么辦。“王爺,您看……”梁伯看著面上不帶一點焦急的容惶,想著這位倒是個不知著急的。不過他也知大禍臨頭容惶還如此不急不慢的,多半是有了應對的法子。“天又不會塌的,慌什么。讓他們把心放肚子里,該干嘛干嘛。本王的事牽連不到你們?!绷翰c頭應是,不過他卻知道容惶這話是對他們的安撫。若是王爺真被定罪,這滿王府的人一個也逃不掉。“你也是干嘛要回來啊,虧不虧?!?/br>容惶拄著下巴,有些悶悶不樂的看著季頌。他雖然能確保這次有驚無險可他還是不敢讓季頌陪他一起賭。“好歹府里多一個人呢。殿下看起來似乎成竹在胸?”季頌搖了搖頭,有些奇怪容惶的態度。“雖然本王十拿九穩,可還是怕?!比莼滩⒉徊m著季頌,至于他怕的是什么則是不言而喻了。“豈有此理!堂堂西北軍竟然敢抗命不遵?!庇鶗績?,當今天子被氣的面容幾乎扭曲。還好其他宮女太監們之前都被李公公打發離開,否則也會被這樣的容直嚇得噤若寒蟬。“陛下,可是西北軍出了什么事?”李公公揣摩著容直差不多消了氣后,才給他遞上一盞茶輕聲問道。大邑朝的太監是不允許讀書也不允許過問朝政的,要不是李公公是看著天子長大的他也不敢提這個問題。“也不知是誰透露出容惶被囚禁王府的消息,西北軍收到消息后竟然擅離職守有了異動,不出半月便可兵臨沐柯城下。這豈不是要謀反?”容直恨聲說道,猶自憤懣不平。容直現在心情十分惡劣。他原本以為父皇臨死時只給季頌留了一道除非容惶犯上謀逆否則皆可赦免一次的保命圣旨。沒想到如今竟然連西北軍似乎都聽命于容惶。他之前便猜測父皇會命西北軍暗中保護容惶,這也是為什么這么多年來他一直不曾動容惶反而與他維持表面上的和睦的原因??扇缃袼麜r日無多費了不少心思才給容惶扣了頂謀逆的帽子,沒想到西北軍竟然不顧圣意寧可背著謀反罪名也要護著容惶。他沒想到原來西北軍才是他父皇留給容惶的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