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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劃,他怎么可能還那么心大地任秦臻為所欲為。三人在客廳里休息了一會兒,洛家笙就移到凌雙旁邊,背對著秦臻遞了個新鮮削好的椰子給凌雙:“要不要到游艇上參觀一下?全世界最貴的十艘游艇之一,只此一艘,絕無二家?!?/br>說著他對凌雙眨眨眼,少年即可會意,咧嘴道:“聽起來超棒欸,現在就去嗎?”“游艇我家也有,有什么好參觀的?”秦二少在另一邊的沙發上喊,“參觀到什么時候,什么時候去跳傘?”洛家笙站起來朝秦臻笑:“再看啊,反正也不急?!彼叩剿媲?,當著凌雙的面攬了秦二少的腰,在后者臉上親了一下,視線不經意地飄過秦臻平坦結實的小腹,心跳得又有些亂。“給我放手,熱不熱你?!”秦臻不耐煩地把洛家笙揍開,抬頭看到洛家笙兩眼發光地望著自己,那雙眼里全然是他看不懂的光芒,熾烈而難得的極致溫柔,還有些呆。他皺了皺眉頭,搞不懂洛家笙大腦里在想什么,朝對方扔出一句,“神經病?!?/br>兩人帶著凌雙上了游艇,少年贊嘆了一番,過后和洛家笙商量著去釣魚。秦臻雖然很不爽洛家笙,但因為是凌雙的提議,他忍了忍沒發作。游艇已經離了島,停留在碧海藍天的包圍里如一顆白色的珍珠。劉叔給三人拿了釣具,又高又俊活力十足的年輕人們便下到底層,坐到尾部的夾板一字排開。唇紅齒白的少年坐在左側,戴著帽子抬頭看天,“今天天氣不錯,不知道能釣到什么魚呢?!?/br>魚線靜靜沉入水中,天空白云也靜靜無聲嵌在藍色天幕上,洛家笙在晴朗的日光下勾勾嘴:“不能釣到魚,能釣個人也不錯?!?/br>坐在外側的秦二少忍不住翻白眼:“姓洛的,你今天吃錯藥了?”洛家笙伸手刨了一把秦二少的頭發,眼里含著笑望著后者:“姓秦的,你吃醋了?”“吃你妹,我吃你醋?吃你醋我不姓秦!”秦臻回頭罵,恨不得把魚竿塞進洛家笙的嘴里。兩人打鬧起來一刻不得安靜,凌雙坐在一旁,覺得自己完全就是多余的電燈泡,這一刻他無比地想念起秦悅來。也不知道秦悅出差怎么樣了。雖然兩個男人鬧了一陣,但下午的收獲并不小,尤其是秦臻釣了一尾肥美的黃鰭金槍魚起來,把三人都樂壞了。收獲頗豐,讓人拿走了漁具和今天的收成,秦二少還惦記著跳傘的事。“我有點累,要不改天吧?”凌雙脫了帽子,用大拇指指指腳底下的無限汪洋,“要不要下去游一圈?”沒等秦臻回答,他已一把脫了自己的背心與馬褲,海豚似的優雅地躍進了海中。少年在水中流暢而歡快地轉了個圈,嘩啦冒出水面,朝并肩站在一起的兩人招手:“下來吧~好舒服?!闭f完又重新鉆回了水中。秦臻躍躍欲試地脫掉了衣服。洛家笙伸了伸手,在秦臻身前擋了一下,但又覺得自己小心過了頭,在他猶豫的時候,秦臻柔韌結實的腹部擦過了他的指尖,在燦爛的光輝下“嗵”地射進了水中。洛家笙的心臟又咚咚地跳了起來。他恨不得現在就知道確切的答案,如果秦臻真的有了,他該怎么向世界傳達自己的喜悅?他又要怎樣才能讓秦臻接受他們共同的孩子?凌雙和秦臻在水里玩了半天,洛家笙中途離開了船尾,不知道跑去了哪,兩人也沒在意。等到太陽漸漸西斜,兩人前后出了水,到游艇頂層干凈的露天泳池里泡了一會兒。他們玩夠了沖洗干凈,換了衣物出去,發現游艇已經回到了私家的島嶼。洛家笙不知從哪轉出來,看到秦臻濕著頭發,走過去瞪了他一下,拉著秦臻的胳膊把人塞到最近的椅子上坐著:“別動?!?/br>洛家笙大步地離開了夾板,小片刻后又回到了夾板,手里拿著兩條干毛巾,一條扔給了旁邊的凌雙,另一條直接蓋到了秦二少的腦袋上。“……以后記得把頭和身子都擦干?!彼贿厹厝岬亟o他擦頭,一邊說。秦臻在毛巾下呵地問:“你是我爸啊你?!?/br>“我不是,”洛家笙頓了一下,在秦臻頭頂上發出聲低笑,“我是你老公?!?/br>秦二少沒說話,捏著拳直接往洛家笙肚子上揍了一拳。揍完扯下毛巾,露出雙眼,盯著捂著肚子的青年呲牙一笑:“你囂張個屁?!?/br>洛家笙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偏偏喜歡上了這樣一個貨。晚上秦臻又吐了一次。這一次洛家笙沒有再問他的意見,他甚至沒注意到洛家笙什么時候叫了人,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醫生已經站在了他的面前。65.醫生給秦臻檢查了一下,前者一邊給秦二少把脈,他一邊用眼刀把洛家笙唰唰地捅了個死。都說他很煩醫生了,竟然還背著他把人叫過來,這算什么?不過幸好沒幾分鐘醫生就朝他點了點頭,而后站了起來:“沒什么大問題,有點水土不服,身體有些虛,這段時間要禁止刺激性運動、忌煙酒,注意調養,過幾天我再過來?!?/br>隨即,醫生對站在旁邊的洛家笙說:“我帶了些藥過來,您跟我出來拿一下吧?!?/br>醫生和洛家笙一同往外走,很快就消失在秦臻眼前。“我就說沒什么屁事,叫什么醫生?!币幌氲揭运幥囟倬涂裨?,回頭跟凌雙說話,卻看到少年滿臉掩不住的驚訝。“怎么了?”秦二少莫名地望著凌雙白皙的俊臉,揚了揚下巴。“嗯?沒有啊?!绷桦p沖他笑道,“醫生說你身體虛,看不出來啊?!?/br>秦臻沉下臉:“聽他胡說八道?!?/br>凌雙從那句“水土不服”的震驚里冷靜了下來,仔細地想醫生的話,他慢慢地想到了什么,不由覺得姜還是老的辣,于是對秦臻說:“你還是乖乖聽話吧,否則老這樣不是你自己難受嗎?!?/br>秦臻也就是嘴上說說,他當然也巴不得自己快點好,否則天天吃個東西就吐,那還讓他怎么活?但不能喝酒沒什么,讓他禁止刺激的運動,那豈不是他天天什么都干不了?原本還想明天上午就去跳傘和玩水上滑行,這些豈不是都要泡湯。一會兒洛家笙拿了藥回來,秦臻和凌雙都看到了他微紅的臉,不知為何秦臻竟覺得他有些情緒不穩,不由得斜眼把他勒了好幾眼。秦二少并不知道此刻的洛家笙是如何在控制著狂喜的悸動,他不知道洛家笙正幸福得眩暈。洛家笙這二十一年來從沒遭遇過這樣的幸福的沖擊。秦臻和他已經有了他們的骨rou——這是他這輩子從來沒想過、也不敢想、不可能去想的事。他們的孩子,是上天贈與洛家笙最好的禮物。晚上的潛水也被擱置。洛家笙逼著秦臻吃藥,秦二少不情不愿,洛家笙把幾顆藥片放在手心,遞到他眼前問:“難不成你又想要我喂你吃?”秦臻立刻想起上次某人喂他吃胃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