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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話,今日凌兄在這陪他,我才想著去的?!背田L見他走遠了,這才對凌長賦低聲道。凌長賦愣了一下,繼而笑道:“你不怕他給你來個回馬殺?”“不怕,因為我私心也想請凌兄幫忙?!?/br>凌長賦扶額道:“說吧,就知道你不會平白告訴我?!?/br>“七子為棄?!背田L頓了頓,飲了一盅茶,這才從牙縫里擠出四個字。“竟是他,不必你說,我已知曉。你放心,這事我會顧著?!绷栝L賦不待他再多言一字忙開口答應。若是這人,何須你們再開口一言。作者有話要說: 凌長賦在師門排行第九,所以,我能叫他小九嗎???他和小六的關系真的很好,親兄弟的好,但是他不是第三者啦。么么噠☆、舊時年少柳筠衡一個人回了房,仰躺在床上?;叵肫鸢兹绽锖土栝L賦說的話,不說別的,只是忽然有些難過。小時候聽老頭的說過,他是剛來這人世間不久就被爹娘遺棄在柳樹下。那是楊柳紛飛的四月,柳樹下的嬰孩因為饑餓哭的小臉發紫。老頭是恰巧路過,這才將這孩子帶了回去。老頭的老伴已經不在很多年了,唯一的女兒也不在身邊,他待他很好,就像是親孫子那般。柳筠衡記得,自己是在七歲那年見到凌長賦的。一個風塵仆仆的小男孩,背著一把劍到了老頭住的地方,見到老頭馬上跪下磕了三個頭。后來凌長賦就經常到老頭這里來,也不過是偶爾蹭頓飯,喝杯茶。他來的也極有規律,每十天一次。柳筠衡不喜多言,但是喜歡聽著凌長賦說話。凌長賦每次來,就給柳筠衡說這說那。后來柳筠衡學了戲,這情況就改了,凌長賦每回見到柳筠衡都讓他給自己唱戲。凌長賦不會自己叫柳筠衡唱戲,他總是先討好老頭,然后慫恿老頭指使柳筠衡唱戲。這招屢試不爽,但是柳筠衡每次唱完戲就不再理他,這讓他倍感郁悶。老頭與世長辭的那幾年,凌長賦因為有公務在身極少回來,可每次回來都會帶上兩壇好酒,一壇在老頭墳前祭下,一壇尋了柳筠衡同飲。“看大王在帳中和衣睡穩,我這里出帳外且散愁情。輕移步走向前荒郊站定,猛抬頭見碧落月色清明?!绷捶瓉砀踩ニ恢?,想著開始先回憶的唱詞。柳檀不喜歡太過悲戚的戲,孤兒的身份一直是他心里的一道坎,這么多年似乎都未能跨過。他覺得自己的人生已經夠苦的了,若是在戲中還不能得到片刻的慰藉,那活著也真是夠累的。“檀兒,筠衡?!遍T外傳來很輕的叩門聲,是凌長賦。柳檀從床上躍起,走過去給他開了門。凌長賦一臉嬉笑的走進了,只是看著他。半響,才道:“我聽見你在唱?!?/br>“嗯,怕忘詞,所以先想想?!绷凑f著,又躺回床上。“我就不明白了,你說老頭對戲那個癡迷的,若我說啊,他就該自己去學了唱?!绷栝L賦嬉笑著在柳檀身旁躺下,把他往里擠。柳檀沉默了一會:“他這話好像沒對你說過,可誰讓我唱著唱著就會唱了呢?!?/br>“有你哭的,。雖說也是一出極好的戲,是個極好的故事,但是那個凄慘的。你唱虞姬對吧,還是一個人唱麼?”凌長賦說著,伸手揉了揉柳檀的頭。“兄長不會戲就別添亂了,我一個人唱著也是可的?!绷凑f著打了個哈欠,聊著,有些困了,便扯過被子側身睡去。凌長賦也就比他大了一個月不到,聽他叫自己兄長,莫名感覺自己老了好多。他是一歲多因著家鄉大旱逃難時被老頭救下的,爹娘均已亡故。故而凌長賦常和柳檀開玩笑說,老頭有了柳檀,所以才把他給丟了。“你這小子,好歹把被子給我拉過來一些啊?!绷栝L賦嘟噥著,一邊拉著被子一邊把柳檀往里推。******“程風,我和凌兄先回青門飲。你呢,辦好了事情再來?!绷藓饪粗田L簡單的交代了兩句。“好。凌兄,別忘了我說的事。你看,公子讓我辦的事,我還指不定什么時候再見到你?!背田L笑著拍了拍凌長賦的肩。凌長賦反打了一拳過去,翻了個白眼:“你小子少來這套,辦完事早些回來和我切磋?!?/br>“走吧,廢什么話?”從程風的別院到青門飲雖說不算太遠,可凌長賦這隨處玩鬧的性子,硬生生的到了三更天才摸到青門飲的門。“柳公子啊,你這沒事把地方弄得這么隱蔽是做什么?”凌長賦一邊抱怨一邊下了馬,完全忽視了柳筠衡那足以把他殺死一百遍的目光。柳筠衡沒說話,他推門而入,一眼便見到微煙和葉離。“程風難得給了次準信,我差點就準備去見周公了?!蔽熞姷剿麄儍蓚€,忙走過來,“公子辛苦啦?!?/br>“沒事,你先回屋歇著吧。以后別等了,指不定凌兄就把我拖到幾天之后才到?!?/br>柳筠衡,你夠狠!凌長賦看著微煙瞪了他一眼,心里實在是犯屈,卻面不改色的笑著對微煙道:“女孩子家就別熬夜了,早些去睡吧。我呢,和你家公子還有話要說,你聽著也沒甚趣?!?/br>他說著就邀著柳筠衡的肩膀往里走去,丟下一臉竊笑的微煙和一直傻站在那里的葉離。“方才站在一旁那男的,是你隨侍?”回到屋里,凌長賦一邊坐下喝茶一邊看著柳筠衡問道。“你說葉離?算是吧?!绷藓庑α诵?,“對了,我提醒你一句,你等明兒微煙睡醒了,一準找你麻煩?!?/br>“小丫頭片子怕什么?我就是好奇你那隨侍,呆呆的,木木的,怎么都不會像是你的人。若是他那樣的,不如讓我來做你隨侍也好些?!绷栝L賦擺了擺手,將杯中的茶水飲盡之后便走過來。柳筠衡遲疑了一下,又笑:“我說你是有多煩著做將軍?那也沒必要來做我的隨侍,你看我,像是需要人跟的?”“你小心孤獨終老啊,這么囂張?!绷栝L賦說著,還是在柳筠衡身旁躺下。“你今年帶了什么好酒來?”柳筠衡也不理他,只問他自己的。“你想喝什么?”“花雕?!?/br>“花雕?”凌長賦只能慶幸喝水是方才之事,他這回還真就帶了兩壇花雕來?!拔铱茨闶亲斓?,還花雕呢?!?/br>“不給花雕你今年別聽我唱戲?!绷藓庖娝t疑便知自己猜中了,故而也越發開起玩笑來。凌長賦側身看著他,又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無奈道:“我家檀兒現在正是越發的嘴刁了,是是是,花雕就花雕?!?/br>他該慶幸,這世間也唯有他能夠年年聽得柳公子唱上一曲。雖說這戲也算不上是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