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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行禮告退,漸漸消失在雨幕中。 金鑾殿下,胥歸看著被突然前來的侍衛耳語一番后臉色大變的主子,默默猜測,能讓王爺臉上有表情的,難道是瑜瑤郡主那兒出了什么事兒? 作者有話要說:明淮下線了,下線前給蕭肅添堵ing· 明晚見。 第93章 與好 在等證人被帶來的時辰里,蕭肅內心其實是稱得上愉悅的,他很享受下面那些或是參與或是知曉卻閉口不言當年之事的大臣們,忐忑不安的情緒,如若不是要顧忌著身后云靨愛護的小皇帝,他或許還會惡意的多刺上幾句讓他們更不安。 余相一家昨夜妄圖悄悄離開瞿都,投奔東平的靖郡王,全然不知靖郡王府早已被蕭肅下令圍住了。刺殺云川王的事,靖郡王做的的確堪稱滴水不漏,但在蕭肅眼里,還差了點。 數年的隱忍不發,蕭肅不僅是在逗弄著那些人,亦是在悄無聲息的將勢力覆蓋到大蕭各處。 但還是猝不及防被陰了一道,這讓蕭肅失了最后的耐心,將怒火通通轉向靖郡王及余相等人,攝政王的雷霆之怒,素來沒人能夠承受的住。 他復雜的好心情沒有持續太久,很快被侍衛傳遞來的消息破壞了,得知小丫頭跟明淮那個對她懷有心思的人在一塊兒,還說了那些話,攝政王的火氣都沖上了腦門了。 他陰冷著臉,咬牙切齒道:“傳明大人到照硯堂去,告訴他,宮中處處重地,無事莫要亂跑,否則沖撞了何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br> 攝政王的冷戾氣息使得朝臣們更是惶恐,他們一早上朝就被禁錮于此,何事不知,但環顧一圈未看到太后,他們隱隱猜測莫不是太后一族與攝政王終于鬧崩了? 只是,現在余家還在......有人悚然一驚,余相今日不在,莫非?再看看小皇帝那臉色,頓時就有人覺得自己‘明白’了。 侍衛找著了明淮后,將蕭肅的話一字不差的轉述后,明淮揚了揚唇,“請替本官回稟攝政王,臣會如他所愿,只望往后他的心能如此時,否則臣也不知會因著對瞿都的眷戀做出什么事兒來?!?/br> 他步伐慢悠悠的往照硯堂去,一步一步,也一點一點的將內心對云靨的癡戀再一次沉入心底,或許這輩子都不會再有見天的一日,但好在那個女子知道了他的心意。 如此,便足以。 且不論蕭肅聽到這番話后又是一陣惱火,云靨在拐向金鑾殿的宮道上又被胥危攔住了,云靨緊緊皺眉,“蕭肅在做什么?為何不讓我知曉?” “郡主,王爺都是為了您好,刺殺云川王之事決計不是王爺做的?!瘪阄O騺沓聊蜒?,但他將王爺待郡主的心思看在眼里,再想到王爺這兩日的焦躁痛苦,還是忍不住開口說道。 云靨視線看向遠方,淡淡道:“我沒說不信他,你只要現在告訴我,他在做什么?” “王爺說,他在清理孽黨,很快就會將這些了結了?!?/br> “若他有事,及時來報?!痹旗v默了默,眼神在金鑾殿的方向稍稍停留,轉身離開回景寧宮去。 金鑾殿內,蕭肅算了算時辰,估摸著派出去的人已經將人抓回來了。曾經他只是懷疑母妃的死因,但是父皇,許是因為印象里父皇總是經??人陨〉木壒?,他并未往這方面想。 自那日被簡青川一言點醒之后,蕭肅就立刻派出一隊暗衛詳查當年之事,期間很坎坷,但總算在昨夜有了消息。按腳程算,人是今兒帶不回來的,但蕭肅不急,他先將謀害皇嗣和母妃的罪定下,謀害帝王的罪,是誅九族都不能解其罪的大罪,還要先與宗室相談。 且謀害皇嗣和皇妃的罪責,就足以顛滅余家這個百年世家,以及將東平的一眾侯爵官員更換,亦能威懾那些個懷有異心的。他已經沒了慢慢來的耐心,那就在這幾日,將太皇太后送去與蕭旭團圓吧。 就在眾人各懷心思之時,金鑾殿的大門被推開了,面色憔悴卻仍是端著的太皇太后踏了進來,有大臣正欲行禮,被旁邊的人拽了拽袖子,才反應過來,這位太皇太后是有罪在身的。 “宗正司想了那么多日,都未能將太皇太后的歸處想出來,實在是令本王失望,”蕭肅斯條慢理地說道,恍如未看見宗正司大臣們額上的冷汗,“不過正好,本王這兒有件往事,與太皇太后亦是有關?!?/br> “十六年前,德元帝駕崩,言貴妃緊隨而歿,太皇太后,你可還記得?”蕭肅語氣難得的溫和,卻讓人人都情不自禁打了個寒戰,老臣們一聽蕭肅此言,便知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他們縮了縮身子,深深的低下頭。 太皇太后衣袖里的雙手緊緊交握,面上絲毫不顯緊張,“哀家老了,記性不好,當年之事已經記不清了?!?/br> “既如此,那本王來幫太皇太后回憶回憶罷,”蕭肅瞇起冷眸,“胥歸,將鄒嬤嬤的孫女婿帶上來?!?/br> 太皇太后雙眸睜大,不可置信的瞪向蕭肅,那是十六年前就處理掉的男人,怎么會活著! “不巧,本王這兒還有幾封刻著皇兄私印的信件?!笔捗C冷冷的看著隨著他的話露出灰白臉色的太皇太后,心中壓抑多年的名為復仇的野獸,在叫囂著沖出牢籠,將所恨之人生吞撕咬殆盡。 雨勢越來越大,天際灰蒙蒙的,仿佛洗盡了世間的色彩,云靨心上壓抑,手指無意識的摩挲著蕭肅的玉戒,蓮花底沙漏慢慢流逝,窗邊的身影一直未動過。 大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云靨揉了揉疲累的額角,“阿些,什么時辰了?!?/br> “快戌時了?!钡统恋哪新晳?。 云靨驚訝轉頭,門邊站著的高大身影赫然是蕭肅。她也不知為何,看到他的那一瞬間,熱淚就不受控制的落下,她手指攥了又松開,克制著撲過去的沖動。 “乖寶,還生氣呢?”蕭肅冷硬的輪廓逐漸柔緩,眸中的寵溺和歉意幾乎要滿溢出來,“岳父的傷已經好的差不離了,若你實在不放心,待余江郡事了,我便帶你回去看看可好?” 云靨抹了把臉上的淚,轉臉不看他,硬著嗓子說:“臉皮真厚,誰是你岳父......” “我錯了,沒保護好岳父,小酒不氣了好不好?”蕭肅走到她身后,彎腰抱住他的小丫頭,下巴抵在她發頂,一整日的焦躁和怒氣在這一瞬間都隨風消散了。 云靨緊攥著的手又松開,她終忍不住,轉身埋進他懷里,痛痛快快的大哭了一場。 半個時辰后,高大的男人走進內殿,一只臂膀有力的托著懷中人兒,一手將帕子丟進水盆內,云靨緊緊抱著他的脖子,哭得昏天暗地后,紅腫的眼睛已經快睜不開了。 蕭肅將帕子浸濕,坐到一邊的繡墩上,手法細致溫柔的擦了擦她的眼睛后,才將帕子敷在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