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嗇夸獎蕭陌,側身就讓蘇嬤嬤去小廚房做一碟桃花酥。 蕭陌靦腆一笑,將云靨夾給他的才,一樣一樣,緩慢而一絲不茍的咀嚼咽下。 于他而言,只要是母后給的,不管是什么,他都珍惜的很。在這個人世間,最親近的不是已經逝去的父皇母妃,亦不是牙牙學語的二皇弟,更不是壽安宮的祖母,只有面前的這個人,這個將他徹底抱離了泥潭的母后。 蕭陌還在努力將云靨夾給他的菜仔仔細細吃完,云靨卻放下了銀箸,轉而問起陳銘皇上近兩日的精神好不好,晚上睡眠如何,陳銘當著蕭陌卻也不敢隱瞞的,一一詳細的稟告。 “難怪我怎么瞧都覺的陌兒瘦了,這兩日可辛苦了,晚膳也過來用吧,讓蘇嬤嬤燉你愛喝的湯?!敝皇莾扇斩芽床怀鍪捘笆萘诉€是胖了,可是云靨就是覺得他瘦了,并打算給他多多進補。 依照云靨來看,就算將蕭陌追補成一個小胖子,那也是個可可愛愛的小胖子。 用完膳,云靨帶著蕭陌散步消食后,便提出讓蕭陌在景寧宮小憩一會兒,他現在年紀小,在偏殿設的軟榻,就是為了他。 蕭陌乖巧應下,然他正準備隨阿些去偏殿,就望見一個高大的身影跨進了景寧宮的大門,而宮婢們顯然對于攝政王的到來并無驚訝。 看到蕭陌在,蕭肅看起來好像有些意外,朝他行禮,“皇上?!?/br> 蕭陌頷首,小小的身子在看見蕭陌的瞬間僵硬,直到云靨聽見動靜出門了,才微不可查的軟化下來。 “王爺?!彼銇?,這兩人好像是頭一次在景寧宮碰面,云靨覺得尷尬,正當手無足措之時,卻是蕭陌先開口了。 “母后,我先去睡下了?!?/br> 云靨愣愣點頭,待蕭陌走遠要進側殿后,她一把將蕭肅拉進正殿,“你怎么這時候來了?我不信你不知陌兒在這!” 蕭陌在跨進內殿前瞥見云靨與蕭肅的動作,眸色變了變,但他很快低斂眼眸,不讓旁人窺見分毫。 蕭肅自是不會承認自己就是聽聞蕭陌在這兒才故意來的,他捏了捏小丫頭握著他的指尖,低聲說:“本王有個好消息,不知小酒有無興趣一聽?!?/br> “我若說沒興趣呢?”云靨故意與他唱反調。 蕭肅輕笑,“唔,那今晚帶你出去游船的消息就不告訴小酒了吧?!?/br> “我要去!”云靨還不等他話說完,就驚喜的跳起來,晃著他的手臂,“我要去!游船?聽起來就很好玩?!?/br> “是很有趣,今晚南湖恰巧有迎春畫舫,本王覺得你會喜歡?!彼男⊙绢^,總是對許多事有著新鮮感,而他很愿意滿足。 云靨聽著就心動了,恨不得時辰過得更快些。她正興致盎然之時,忽而想起方才對蕭陌說的話,語氣頗為遺憾地說:“不行,我答應了晚膳讓陌兒過來的?!?/br> “可迎春畫舫只每年開春才會有?!笔捗C沉啞的嗓音充滿了誘惑之意。 可云靨還是艱難地拒絕了,“不、不行,我說過了的,這樣陌兒會傷心的?!?/br> “可本王也很傷心?!睘榱诉_到目的,蕭肅不介意在小丫頭面前做出委屈的模樣。 云靨果真有些愧疚,雖然她也不知自己為何會愧疚,“下次,下次你帶我出宮,無論如何我都會去的?!?/br> “你說的?!笔捗C鋒眉微揚,心底已有了打算,但他不介意再得一個承諾。 蕭肅還有其他政事要處理,好似過來特特將此事告知她一般。臨走前,蕭肅捏了捏她的小鼻子,語氣無奈道:“你呀……” 云靨就更愧疚了,這種愧疚壓過了她出不了宮的遺憾,可這份愧疚并沒有維持太久。 因為就在天邊日落,沉暮降臨時,云靨被突然出現的蕭肅倏地抱了起來,動作迅疾的離開了皇宮! 勤政殿,蕭陌合上面前的奏章,長長舒了口氣,準備再看完一份奏折就去景寧宮找母后用晚膳。 他剛剛打開奏折,還沒看多久,陳銘過來稟報道:“皇上,景寧宮的宮人求見?!?/br> “讓她進來?!?/br> 阿些垂頭進了勤政殿,行禮后道:“皇上,太后娘娘身子不適,就要睡下了,特讓奴婢過來稟報,希望皇上莫要白走一趟?!?/br> “母后病了?”蕭陌猛地抬頭,驚訝地問。 阿些說的心虛不止,況這也算是欺君之罪,即便是受了攝政王的吩咐,也不敢再大著膽子繼續欺瞞,倒是陳銘看出了她的猶豫,低聲在蕭陌耳邊言語幾聲后,驅退了殿內的其他宮人。 沒了旁人,阿些也不再隱瞞,先是認罪而后道:“太后已經不在景寧宮了?!?/br> 蕭陌一聽,略微一想就想到了攝政王那兒,他沉著臉默然無語了半晌,道:“朕知道了,你退下吧?!?/br> “皇上,奴婢斗膽一言,太后是記掛著您的?!钡珨z政王掠了自家郡主就走,這事兒還真不能說的太明白,總不能讓皇上心中記恨攝政王,可記恨自家郡主也是不行的啊。 “嗯,退下吧?!?/br> 阿些從地上起身,將食盒提起,交給陳銘,“這是傍晚小廚房做好的飯菜?!?/br> 陳銘看了眼蕭陌,待他微微點頭之后,才收下食盒。 “皇上,夜深了,您該休息了?!痹谑捘坝昧送砩?,又埋頭看了將近兩個時辰的折子后,陳銘站在他身邊小聲提醒。 晚上休息的時辰都是云靨反復與陳銘交代過的,蕭陌也知曉,聽見陳銘的提醒后,他看著面前的折子發了會兒呆,起身道:“是很晚了?!?/br> 朝暉宮內殿的龍床早早就鋪好了,陳銘親自去點熏香,伺候蕭陌更衣的是個剛被秋宣調過來的宮婢,在為蕭肅褪下龍袍時,忽然小聲說了句:“原本說好了皇上到景寧宮用晚膳,怎么能說不讓去就不讓去了呢?!?/br> “你在為朕覺得委屈?”蕭肅靜了靜,開口道。 內室外正位秋宣熏衣袍的秋宣聽見了內里的說話聲,感覺不對勁,朝內殿走來。 那宮婢算著秋宣走過來的時間,迅疾道:“是啊,皇上也是很想去的吧?!?/br> “伺候皇上更衣的規矩,你難道不懂么?”秋宣擰眉,口氣嚴厲的對著那小宮婢道。 宮婢立馬跪下,“是奴婢的錯,請皇上懲戒奴婢吧!” “無妨,”蕭肅看著宮婢的發頂,緩聲道,“她伺候的很好,明晚也過來吧?!?/br> 皇上都這么說了,秋宣自然沒有駁斥的理由,只是她總覺得這宮婢不對勁,決意待皇上睡下后,就去查查她的底細。 蕭陌原本平躺著,沒過多久慢慢側躺面向內帳,小小的身軀蜷在偌大的龍創上,看著似是有些孤單。他怔怔的望著內帳,那雙屬于孩童的明眸卻早已比同齡孩子深邃許多,錦被下他的小拳頭緊緊握著,也不知過了多久才松開。 云靨很生氣,蕭肅不聲不響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