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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行禮稟告。 “啟稟皇上,太后,曾小公子在溺水之前的確已經中毒了?!睘槭追A報的太醫絲毫不拖泥帶水,第一句話就將一個人人都最關心的消息扔了出去。 余相平靜的面容已經繃不住了,云靨相信,若是他一個人在的話,估計這時候會被氣得跳腳,東西也能砸的亂七八糟,心里估計著正大罵太皇太后呢。 正巧,太醫前腳進來稟報驗尸結論,流月亦是前來稟報云靨所交代的事情。 流月站到云靨一旁,用只能兩人聽見的聲音先行訴說了一番逼問的結果,云靨一顆半吊著的心終于平穩下來,點了點桌面,挑著眉眼,“諸位大臣也在這兒,不用避著,說了吧?!?/br> “是,奴婢在太皇太后宮外瞧見一個宮女鬼鬼祟祟,便抓了拷,一問才知她竟然下毒在曾小公子所用的碗筷上,且已經在其住處搜尋到了毒藥?!?/br> 云靨滿意頷首,見傅其笙擰眉欲要說什么,率先拍了拍桌子,聲線提高了些道:“不用問哀家的宮婢到太皇太后那兒作甚,也無需問她有何權利擅自行動,事關皇上清白,哀家已提前給了她如此做的權利,眼下你們需要問的,是那個宮婢,為何如此做?!?/br> 為何如此做?這不是擺明了的么?傅其笙咽下他方才想說卻全都被太后搶著說完的話,瞥了眼余相,微不可查的往后挪了半步,他實在沒想到竟然是太皇太后做的,曾祭酒還在外頭呢,若是知曉了…… “竟是太皇太后指使?太后,求您為臣的小兒做主,他才八歲啊,何其無辜!”傅其笙剛這么想著,曾祭酒的悲戚呼喊就在他身后響起了,傅其笙腦袋一木,真不知該如何幫余相說話了。 云靨看了看蕭陌,對他露出安撫的笑意,轉過臉后,又變得端莊嚴肅,陳銘倒真是聰明的緊,知曉在太醫和流月進來后,未將大門關緊,留了些許縫隙,足以讓曾祭酒將他們的稟報聽得清楚。 接下來,她倒想看看,太皇太后如何將此事推諉干凈。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見!晚安安! 蕭肅瘋狂晃動窗戶:放本王出去找媳婦兒! 第51章 交鋒 太皇太后剛到宮內,就聽到心腹婢女稟告說宮中少了個宮婢,她眉心一跳,立知不好。 外頭進來個模樣姣好的宮女,端著茶托,小心地將茶水放到桌上,太皇太后心慌意亂無意間碰了下茶盞,立馬火大的甩了那個來不及告退退下的宮婢。 “這是要燙死哀家嗎?一點小事都做不好,要你們何用!”她怒氣沖沖的,指著那個宮婢又說,“去外頭跪著,沒有哀家的吩咐不準起來!” 嬤嬤面無表情的指使倚絮將惶惶然跪下求饒的宮婢拉走,上前安撫太皇太后說:“太后莫慌,雖說是咱們宮里的,但到底只是個宮女不是?只要不承認便是了,雖說不知那宮婢是如何說的,但她家人還在瞿都……” “是你說下毒的宮女都是精挑細選的,那怎會被審問出來?”太皇太后冷聲道,顯見不滿。 “是,奴婢是仔細挑了的,她家中不僅有老父老母,還有個等她放出宮的男人,按理說嘴巴應該最硬,不過若是攝政王手下的人審訊……”嬤嬤雖然話未說完,但未盡之意太皇太后心里也明白的緊,誰也不知攝政王收下的人到底是有什么手段,只要是他們想要的,總是能逼問出來。 太皇太后掐著腰間的一塊玉玨,那是蕭煦曾在她大壽時送予她的壽禮,她原先讓嬤嬤收起來了,直到蕭煦去世后,方翻找出來戴在身上,仿佛能時時刻刻提醒著自己,要為皇兒報仇。 她用的力氣極大,指尖泛白,如此過了稍許,她才開口說:“湖邊有痕跡留下來嗎?” “已有人去查探過了,并無,那人是用小石子將曾小公子擊下去的,您盡管放寬心?!?/br> 太皇太后將玉玨包裹在手心里,心里明白唯有否認一事與她有關,一切事情皆是那宮婢私自犯下,方能將她從窘境中擺脫出來,只是,那宮婢是萬萬不能留得了。 她想著就臉色陰冷,對嬤嬤說:“告訴他,盡快處理掉那宮女?!?/br> “是?!眿邒邞曂讼?,從外頭進來的倚絮沉默地站在她的身后,換掉茶水。 正如云靨所猜,太皇太后剛坐下沒多久,秋宣就過來,姿態模樣恭敬地請太皇太后移步勤政殿。 “怎么?是事情有著落了?”太皇太后面色陰晴不定的看著秋宣。 秋宣低垂著頭,“回稟太后,已查明有人膽敢誣陷皇上,藐視皇家威嚴,事關重大,不知為何竟然牽連到太皇太后宮中人,太后言拿不住主意,請太皇太后過去主持公道?!彼@一番話說的圓滑,絲毫未暴露是誰捉走了太皇太后宮中的宮婢,又是如何得了供詞,最后一句則是為太皇太后戴了一頂高帽子,迫使她不得不起身到勤政殿去。 太皇太后不久前剛回,未幾時又帶著一群人呼啦啦地往勤政殿去,誰也沒注意到跪在路邊瑟瑟發抖的小宮女,秋宣倒是看到了,暗暗記下那宮女的臉。 曾祭酒已經進了殿,他眼眶通紅,迸著仇恨和悲痛的光,狠狠瞪著余相,他的目光太過明顯,使得余相不得不轉身看向他,眉峰皺起問:“曾大人緣何這般看著老臣?” “下官為何如此,你能不知?”曾祭酒諷刺道,若非殿內還有護衛和其他大臣,約莫曾祭酒能撲上去廝打余相。 余相內心哀嘆,不管太皇太后如何推諉,曾祭酒這個尚有利用價值的大臣是不會再站在他身邊了,但他更擔憂的,還是親子的安慰。 他腦子很亂,順口說:“老臣也很同情曾大人痛失愛子,但此事尚未有結論,曾大人不必如此焦躁胡亂咬人?!?/br> “呵,下官還不是瞎子,也不知沒腦子的人,”曾祭酒連連冷笑,“下官記得余相的二公子還在西京吧,戰場刀劍無眼,希望余二公子能夠平安無事的回來啊?!?/br> 他的話正好戳到了余相的痛處,剎那間余相臉色巨變,兩個大臣就這么死死的盯著對方,若是視線能化成實質,估計兩人在就癱倒在地需要云靨喚太醫了。 云靨越發不驕不躁,只是垂著眼皮,好似在沉思著什么,其實是在悄悄咪咪的打盹?,F在人還不齊,最后一場大戲還無法開場,一部分侍衛還留在太醫院,另有兩個侍衛去提那宮婢過來,太皇太后估計著也在往這兒來的路上。 云靨悄悄的掩唇打了個呵欠,折騰了大半夜,心情大起大伏,說不困倦是不可能的,勉勉強強打了個盹,好歹精神還能撐著。她抬起眼睛,興致盎然的看著下方兩個原本是同一黨的人現在針鋒相對,就差擼起袖子打起來。 很快,太皇太后到了,她冷著臉坐到一旁,不悅道:“不是說牽扯到了本宮宮里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