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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過來躬身言語的禮部官員,云靨端著架子,嫣唇要笑不笑的模樣,輕飄飄地說:“大皇子尚是個稚子,愿禮部尚書知曉輕重?!?/br> “皇后娘娘放心,微臣已經囑咐過了?!?/br> “尚書行事妥帖,甚好?!痹旗v順口夸贊著說,視線仍舊盯在屏風上。 禮部尚書內心微動,看著這景狀,皇后娘娘與大皇子顯然親近,難怪嫁進宮后也不急著抱回二皇子撫養,原是手心里攥著個大皇子啊。 蕭陌很快跟著人出來了,一出來就走到云靨身邊,主動伸手握住了云靨的手。 云靨感覺到他手掌冰涼,皺了皺眉,她雖不知那些人如何做的,但才五歲的孩子,定是被嚇著了。 禮部尚書那廂已經聽了消息,行禮道:“下官要到朝堂上去稟告,皇后娘娘,微臣先行告退?!?/br> “嗯?!币蛑捘氨粐樀?,云靨略顯高冷的點頭,沒再說什么。 得了長公主確為皇子的準信,余相的臉色泛白,他恨恨地看了眼高臺上坐立不安的meimei,暗怒她如此重要的消息竟然也不知曉。 “方才聽余相所言,皇上身子不好,立太子一事的確得緊著來了,”蕭肅欣賞夠了余相忽青忽白的臉色,悠悠哉哉地說,“本王覺得大皇子極為適合,恰好已經到了開蒙的年紀,太傅們好好教養幾年,也會為一代明君?!?/br> “然大皇子竟敢隱瞞性別,是為欺君?!庇嘞喑林樥f道。 蕭肅嗤笑,“一個孩子,能知曉什么,要怪也只能身邊的人,和當年的賀美人?!?/br> 余相卻是堅稱這點,讓蕭肅頗為不耐。在余相還在力言立大皇子不妥之時,由遠及近奔來一個小太監,跪在殿外哭道:“皇上、皇上駕崩了!” “什么?”余太后悚然起身,旋即昏了過去。 滿朝堂的文武百官紛紛下跪,哀聲低泣。小太監手中還捧了圣旨,他哽咽著大聲說:“皇上駕崩前,留有一立嗣傳位圣旨!” 跪著的余相精神一振,隱隱約約松了口氣,他毫不懷疑,皇上會立二皇子為太子,繼承大統。 但他偷覷了眼晉王殿下后,卻又不確定了,剛放下的心再次提了起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有長子蕭陌,聰慧過人,天意所屬,茲恪遵初詔,俯順輿情,謹告天地、宗廟、社稷,立為皇太子,待朕歸去,令為繼位,望其為愛民之明君……” 太監的圣旨還未讀完,余相已經臉色灰白至極,搖搖欲墜。 完了,都完了! 作者有話要說:我們的云靨要升級了!明晚見! 第40章 儀式 皇帝薨逝,舉國同哀,太子立的突然,禮部諸事儀仗皆未準備好,于是晉王殿下做主,新帝繼位大典于半月后舉行。 蕭煦的那份遺詔不僅立了太子,還冊晉王蕭肅為攝政王,與余相、駱文徽、簡青川、傅其笙四位輔政大臣在新帝成年前,共同協理政務,并由簡青川任太傅,教導新帝。 當云靨聽聞這遺詔后,搖頭嘆息,也不知該說這位先皇聰明還是自作聰明,四位輔政大臣中唯有長姑父是晉王殿下的人不錯,可晉王已為攝政王,另三位輔政大臣縱然聯合起來,怕是也很難撼動晉王的地位。 只不過,惡心惡心人倒是能做得到,而且有這三人的牽制,余家在朝中還是能說得上話。 想到醒來得知詔書后再度昏厥過去的余太后,云靨有些可憐又覺得輕視,若不是她一次次利用先皇,刺激到先皇,或許他根本不會走得這般突然,又留著這樣一份極為矛盾又無可奈何的遺詔。 云靨正抱著袖爐長吁短嘆,阿耶忽地‘呀’了聲,在阿些責備的目光中訥訥道:“這,先皇駕崩了,新帝繼位,咱們郡主不就成了太后了?” 太后?聽到這個稱呼,云靨臉黑了,聽著就覺得年紀不小,這讓將將二八年華的云靨十分不想被人這般稱呼。 余太后病懨懨的半躺在軟榻上,殿內滿地的碎瓷片,幾名宮女和太監就跪在那些碎瓷渣上瑟瑟發抖,承受著余太后的怒火。 “蕭陌竟是個皇子……”余太后喃喃,臉色忽地嚴厲起,“可是皇上為何會知曉?是不是你們沒有守好皇上,讓一些懷有不軌之心的人進去了!” 為首的是朝暉宮伺候皇上的大宮女,她伏在地面上,哭著道:“昨兒夜里,奴婢隱約覺著內殿有人,可是待奴婢進去后,皇上卻將奴婢趕了出去,今日奴婢一直守著皇上,確無人進宮!” “這么說,是皇上瞞著爾等藏了人?”余太后氣得胸口大起大伏,手中緊緊掐著軟枕,腦子一陣陣發懵。 恰好此時,負責照顧二皇子的奶嬤嬤求見,余太后一聽說二皇子就愈加氣惱了,如今大皇子已是太子,將成新帝,她還養著那個沒用的孩子作甚! “惠妃不是一直想養二皇子么,”余太后冷笑,“本宮最近身子不適,就將二皇子挪到惠妃宮中養著吧?!?/br> 余太后身邊的嬤嬤慌忙勸道:“太后,二皇子終究是皇上親子,若是以后能同太后親近也是再好不過,況且,太…大皇子也才五歲,能否親政還難說呢?!?/br> 最后一句話就大逆不道了,不過余太后卻是眼睛一亮,是啊,那孩子無聲無息的在后宮里活了五年,是因無人關注,而現在他被推上那萬眾矚目的皇位,往后是何模樣還難說。 “那就養著吧,不過這些日子就莫要抱到哀家面前讓哀家心煩了?!庇嗵鬅o情說道,仿佛當初每日都要抱著哄一會兒二皇子的并不是她。 無論是前朝還是后宮都十分不平靜,與余太后病了待在壽安宮內不出宮不同,余相仍在前朝活躍著,與其他幾位輔政大臣一同cao持著先皇的喪儀。 蕭煦的梓宮設在勤政殿,與平民世家喪儀不同,后宮的嬪妃們是不允許出現在前朝,只能在后宮設位哀泣。勤政殿內,唯有皇后和子嗣被允許守靈,但太子和二皇子都還小,蕭陌往往沒待多久就被云靨著人送回了宮。云靨則按照規矩一直守到葬禮那一日,但她身子再好,連著守了幾日,也是精神不濟,面色帶著也不好起來。 皇帝葬禮前一夜,云靨坐在偏側,望著牌位愣怔。她雖不喜蕭煦,但想到一個僅大她幾歲的年輕人就這般離開人世,心里總是不舒服的,且皇家喪儀,在下葬前,還不如民間喪儀熱鬧,那些為蕭煦哭泣的人,有多少是真情實意的呢。 寒風蕭瑟,這幾日的瞿都大雪紛飛,若是往年,會有人說是豐年之相,然遇上皇帝駕崩,這種言論再無人敢說。 “娘娘,喝口茶湯暖暖身子吧?!卑⑿┑吐暤?,又在她懷里塞了個暖爐。 云靨低低應了,幾日的守靈接見命婦,她又累又困,想著喝口茶湯也能醒醒神,孰知喝了盞茶后,仍舊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