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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將入宮,恐怕不能很好撫育二皇子。 因皇上重病,垂簾聽政多日的太后隔著簾子略顯焦躁的看著母家兄長,聽著下面眾官一番唇槍舌劍,過了許久,方才平息下來,卻是晉王那邊兒的官員們沒了聲響。 太后的嫡親兄長余衷書這才上前一步,躬身道:“臣以為,皇后尚且年弱,且后宮事忙,不如二皇子在太后膝下養幾年后再由皇后娘娘撫養?!敝劣诘綍r候二皇子養成什么模樣,親近誰,那時可就由不得她了。 余衷書說完后,習慣性地等晉王駁斥,因為想好了腹稿,誰知晉王從始至終不發一言,只是似笑非笑的看著眾人,神情懶散,這讓余衷書原本因扳回一城而欣悅的心情落了又落。 散朝后,蕭肅負手在前走著,身邊跟了一群武將,嘰嘰喳喳的說起他不在的這些日子里瞿都發生的事兒,多是哪家大人喝酒出了糗,哪家大人逛青樓被自家夫人當街捉打等等,聽得那些被點到了名字的大人們面紅耳赤,氣得牙根癢癢卻又奈何不得晉王殿下,只能在心里暗罵,這些事兒都是些婦人才亂談的,況也能私下說說,這群粗人卻在宮里就說,還揚著嗓音! 晉王好似心情極好,眉梢都是微挑著的,這讓那些子武將說得更起勁了。 走到宮門處,武將們意猶未盡的各自行禮退去各衙門司府,一直跟在后頭的言衛卿走到蕭肅面前,蹙眉問:“你好似全然不急,二皇子交予太后撫養?!?/br> “有什么可著急的,不過是一個襁褓中的稚子,”蕭肅負手慢行,余光瞥見他欲言又止的模樣,嗤笑道,“放心,本王還沒有喪心病狂到對一個稚子下手?!?/br> 言衛卿深深擰眉,“我并非這意思,只是,那民間流言是你散布出去的?” “自然?!毕氲矫看我娝质菑堁牢枳τ质桥紶柌恢氲男⊙绢^,蕭肅眉眼微不可查的柔和一瞬。 “那你可想過,民間將新后敬若神邸,往后你們如何在一起?” 不曾想古板的表弟竟是擔心這個,蕭肅頗覺意外的看向他,直將他看得不自在的轉了頭,才勾唇道:“這你就放心吧,本王自是有法子,看在表弟這般關懷的份兒上,本王就勉為其難給你說個,‘瞎子見了石頭當個寶’的故事?!?/br> “這什么亂七八糟的名字?你何時也看起了那些胡編亂造的話本子?”言衛卿一聽名字就想起自家沉迷話本子的妹子,本就板著的臉更是如古木一般。 不遠處,余衷書面目陰沉的看著前方一前一后的兩個身影,越想越覺得晉王如此爽快利落的不對勁,可他翻來覆去的想,卻始終想不明白,二皇子交由太后撫養,于他晉王而言有何好處。 沉吟了半晌后,余衷書對身后的心腹道,“讓那人告知太后,需盡快將二皇子立為太子,且再問問,皇上的病情究竟如何了?!?/br> “是,屬下這就去辦?!?/br> 晚些時辰,皇上蕭煦從昏睡中醒來,在宮婢的服侍下喝完水后,又半瞇著眼睛靠在床頭的軟枕上歇氣。 沒過幾時,太后就過來了,她聞著滿屋子的藥味皺了皺眉,但在蕭煦看過來時瞬時舒展,滿臉的慈愛疼惜地坐到一旁。 “皇兒,可好些?” 蕭煦動了動唇,“我什么時候好過,母后來是看兒子是不是快死了么?” “皇兒,你說的這是什么話?”太后捏著帕子,淚盈于眼,“你是哀家生的,是哀家身上掉下來的一塊rou,哀家是心疼你啊?!?/br> “你若是真疼我,以前又怎會讓我去做那種事,”蕭煦想到那件事就煩躁不堪,轉過臉語氣頗為不耐煩地問,“你來是何事?見過了,我還沒死,您請回吧?!?/br> 太后又是心疼又是無奈,但該說的話還是得說,“皇兒,哀家是想與你說說立太子的事兒……” 她話還未說完,蕭煦就猛地看向她,目光兇狠怨憤,“母后是嫌兒子死地太慢了嗎?” “你這是何意?哀家希望你痊愈??!”太后震驚不解地解釋。 蕭煦自嘲一笑,“那您又三番五次催著我立太子作何?”太子立了,他這個本就可有可無的皇上,是不是就可以放心賓天了?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晚上微博放前文番外嗷 第35章 敏月 沒想到立太子一事會讓皇兒反應如此大,余太后被嚇得怔愣,過了些時候方才小心地說:“這不是早晚的事兒嗎?只是提早罷了,況你現在只有一個皇子......” “所以,即便我不下詔,那個孩子都是太子對嗎?”蕭煦冷冷地看著這個口口聲聲說最疼他的母親,心里一陣陣發冷,“你害了皇叔的母妃,又險些把皇叔害死,燒了皇祖父的詔書,讓我能順利繼位,不過是圓了你做太后的夢想,現在我要死了,你是不是想著趕緊扶持下一個皇子,好能做你的太皇太后?” 余太后倏地起身,眼眶微紅,“你怎么能這么說哀家?若是你沒做皇上,指不定你會過什么日子,你父王是皇長子!你是你父王的孩子,為何就不能坐皇位!”。 “起碼我不用過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不用得這種??!”蕭煦死死咬住牙關,否則那句‘為何不是你得這種病’就要脫口而出了。 然他不說,余太后也知曉,因為她的兒子眼中幾乎化為實質的怨恨,仿佛細細密密的針,狠狠地扎進她的五臟,疼得她幾乎說不出話來。 是啊,她對皇兒身上的這種與其說是病倒不如說是毒更準確的東西再清楚不過了,因為當年就是她費勁心力從西域尋來毒死言貴妃的,可是她無論如何也想不清楚,皇兒在何時中了這種毒,她也不敢去向蕭肅質問,因為現在的蕭肅已經不是十年前那個弱小的孩子了,甚至有時候,她都不敢直視他。 母子兩相對無言,一個怨憤,一個愧疚,許久后,余太后方才用帕子擦了擦眼淚,道:“我也是沒辦法,真的沒辦法,煦兒你莫要怪為娘,為娘那時候真的已經走投無路了?!?/br> 蕭煦疲憊的閉上眼睛,他的母后總是這樣,總是不愿意告訴他,當年究竟發生了什么事,讓這個膽小的母親鋌而走險,從皇子妃坐上太后的位置。 “為娘對不起你,我不逼你了,你歇著吧,莫要動氣了?!庇嗵笠戳艘此谋唤?,踉蹌著走了幾步步伐才平穩下來,她現在亦是茫然無措,只能等著兄長托人找到當初給她毒藥的那人,看能都想法子替皇兒解了毒。 室內靜廖無言許久,門吱呀一聲輕響后,又歸于平靜。蕭煦呆呆地看著帳頂,許久后,眼角落下一行眼淚。 其實,他有什么資格責問母后,他這幾年,不也坐這個皇位坐的歡快,無數次沾沾自喜自己當年無知下的行為,和皇叔的弱小。 前朝之洶涌,云靨都從長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