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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招別人唾沫星子嗎?還指不定會被朝臣說成什么樣,到時候她如何在后宮立足!”云川王梗著脖子朝赫連大爺吼。 “你給我坐好了!”赫連大爺被他吵得腦子疼,一巴掌拍上桌子,桌上驀然出現一道掌印和絲絲道道裂縫。 云川王終究還是慫這個小時候揍他多次的兄長的,嘟嘟囔囔的坐正了,只眼神里還虎虎生威的透露著滿滿的反對。 赫連大爺嘆息,“我跟你說清楚了,晉王如今可以稱得上是只手遮天,小酒進宮,咱們娘家不在瞿都,那她就等于羊入狼群,可是有晉王庇佑,小酒就會安全許多?!?/br> “我們云川,這么多年在這里,對瞿都不管是消息,還是人脈,都差的太遠了,如此,如何能保護的了小酒?!?/br> 云川王緊緊捏著桌上的鎮紙,他不能否認兄長說的很對,可是,小酒是皇后啊,皇后跟小叔子之間……會被人口伐筆誅??! “大哥,小酒……”云川王撓撓頭,煩躁不堪。 赫連大爺與他相比冷靜許多,他接著道:“若晉王對小酒有幾分心思,就不會讓流言蜚語擾到小酒,況,咱們云川王府只要屹立不倒,始終是小酒的靠山?!?/br> “大哥說的對,”云川王捏拳,“我、我再想兩日,肯定能想開的?!?/br> 赫連大爺有所謂無所謂的起身,總之他意已決,想不想的開是他自個兒的事,臨走前,他又說:“我可不管什么皇權,在我心里,小酒的安全最重要,她只要好好的,那就一切都好?!?/br> 云川王愣愣地看向自家大哥,突然冒出來一句,“大哥,難道你當年真的對蕙兒……” “我是把小酒當女兒,但也不是對你王妃有什么意思!”赫連大爺忍無可忍,多少年前就一直被人誤會,害得他家夫人一聽流言就罰他睡書房。 想到在書房睡冷榻的悲慘日子,赫連大爺狠狠給了弟弟一拳! 晝食在明盛樓用的,云靨常來這兒用飯,于是也不用小二說就報了一串菜名。 “晉王殿下嘗嘗我們云川特有的墨梨酒吧,口感醇厚綿長,味道極為不錯?!?/br> 蕭肅頷首,“那就聽郡主的?!?/br> 包廂內很快只剩他們兩人,蕭肅抿了口香茗,問:“莫離酒?” “是書墨的墨,梨花的梨,據傳是一對夫妻,男子是個秀才,要進京趕考,他的夫人折了院中的一枝梨花贈予他,不甚染上了墨汁,恰好那秀才在品自家釀的酒,便取名為墨梨酒,不過其寓意也是為‘莫離’,堪稱一對佳話啊?!弊吡税肴?,她早早就腿腳酸軟了,慵懶的靠著軟墊圈椅,她瞇著眼睛想著嬤嬤說的這個故事。 蕭肅的視線落在她那張不斷張合的嫣唇上,眸色逐漸深沉。 “……至今在落西山那邊還有他們夫妻的合葬墓?!痹旗v忽覺唇面發癢,揉了揉唇,原本就嫣紅的唇色被她揉的朱色愈濃。 蕭肅眸中翻滾著難言的情緒,他低斂下眸,抿了口已然涼了的茶,只是心尖上的滾熱卻依舊自顧地灼燙。 用了晝食后,云靨便有些昏昏欲睡,她素來是要午睡的,再加上腿軟腳酸,她就不大想繼續游逛。 阿些一看郡主就知她又犯懶了,瞄了眼看不出情緒的晉王,她趁著為她系狐裘披風的空檔,低聲勸慰:“郡主,您再忍忍,不然,奴婢端一杯濃茶來?” “不用了,走走就好了?!痹旗v哼哼著說。 另一邊蕭肅已經整理好大氅,轉身看著她費力睜眼的模樣,薄唇微勾,出聲道:“本王乏了,不如回了吧?!?/br> “誒?”云靨猛地抬起眼睛看向他,大睜大水眸中驚喜的細碎光芒讓蕭肅心軟了許久。 一炷香后,兩人坐在寬敞的馬車里,車內燃著無煙的暖爐,云靨的手里也被阿耶塞了個袖爐,熨得她手心暖烘烘的,也更加想睡了。 縮在白茸茸的狐毛圍脖里,她打了個秀氣的呵欠,靠著立了軟毯的馬車車壁打瞌睡。 蕭肅坐在她對面,看著她精致的眉眼,和陷在絨毛圍脖里后巴掌大的小臉,拇指與食指間摩挲著,忍耐著想要描摹她眼角的沖動, 如此嬌俏可愛的丫頭,進了豺狼環繞的后宮,不知會掀起多大的風浪呢? 此時的晉王并不知,他原只想瞧著她面對宮中風浪的舉措和應對,然隨著時間愈久,他卻舍不得風浪碰到她的衣角。 回到王府,云靨努力撐著困倦的眼皮向蕭肅告退,那嬌憨的模樣讓蕭肅不忍挪開眼神。 而原本說乏了的人卻坐在南苑中,打開從瞿都寄來的信件。不過幾息,他就看完了信,眼里染上嘲諷之色。 他的好侄子啊,就算是病得快不行了,卻還是舍不得那張龍椅,千方百計的要從他這兒奪權,可這皇位原本就不屬于他。 傍晚時分,宣旨太監領著一隊護衛過來南苑請安,見著蕭肅后,忙跪下行禮:“老奴參見晉王殿下?!?/br> “有事兒?”蕭肅斯條慢理的喝了口茶,神色散漫。 宣旨太監咽了下口水,想到皇上命人送來的口諭,壯著膽子說:“陛下有口諭,請晉王殿下聽旨?!?/br> “本王聽著呢,說吧?!痹缭谙鹊墼跁r,他就已經被免了接旨下跪,因而他此時也只是靠著椅背,揚了揚下巴。 宣旨太監在宮里待得久,對殺人不眨眼的晉王很是懼怕,想到那口諭,心中不由生出更甚的懼怕。 “皇上口諭,晉王擅離西京,致使西京無人督戰,兵將混亂,是以收回兵符……” 胥歸瞄了眼眼神漸漸冷下來的主子,握緊腰間的兵刃,垂頭站在蕭肅一旁。 聽完了口諭,蕭肅仍是一直盯著那宣紙太監,直看得后者冷汗涔涔,雙腿發軟,就在他支撐不住時,蕭肅才緩緩開口說:“皇上多慮了,西京縱然無本王督戰,也好得很,不知是那個佞臣,竟敢在皇上面前胡言亂語?!?/br> “晉王…晉王這是何意?” “兵符在本王離開西京時就已轉交季大將軍,今日晨起本王才閱了季大將軍的信件,西京一切都好,捷戰眼前?!?/br> 聞言,宣旨太監后背都濕透了,他手無足措,也不知該如何說下去,況晉王殿下旁邊的護衛是瞿都誰人不知的殺人好手,若是非要晉王移交兵符,他帶來的這一隊護衛,怕是也護不住他。 蕭肅倏地動了動,坐直身子,就這么個微小的動作,驚得宣紙太監連連后退,一屁股癱坐在地。 胥歸不屑撇了撇唇,抬起臉冷冷的看向那一隊護衛,仿佛只要晉王一下令,他就能輕而易舉取下他們的項上人頭。 一時之間,南苑的氣氛更冷上幾分,那冬季里凜冽的寒風在他們周身打了個轉,空氣里彌漫著若有若無的殺氣。 “晉王殿下,老奴是過來宣旨…的,既、既然兵符不在殿下這兒,老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