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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問問他的,都怪他,這么笨。北堂奕甩著馬鞭四處溜達著,圍場不是第一次來,每次來都是這么幾個地方,看到眼熟的景色難免就想起過去在此處發生過的事兒,當年在那個湖邊害北堂澈挨過三公主的踢,過去在這邊的林子里和北堂澈比過箭,以前在那邊營帳前差點拉住北堂澈的手,后來還在腳下這片草地上和北堂澈悲憤決絕過。北堂奕就著草地坐了下來,隨手抓了跟野草擺弄了一會,最后看著天邊的斜陽沉沉的嘆了口氣。他真的很想他。他真的很想見到他。可是為什么每次都要在見不到他的時候才會感嘆,其實他就算什么都不說也好,只要能讓他天天都看見他就夠了呢?這一草一木還是原來的樣子,只是人從一對變成了一個。北堂奕第一次覺得,草原真的大的沒邊兒,秋狩其實也沒什么意思。夕陽映的天邊火紅的一片,搭帳建營的官兵拉著麻繩喊著口號又立起一座行帳。北堂奕挽著袖子親自檢查了一邊固定的木栓,照著速度按時完工是沒問題了。一邊的監工看見忙過來把北堂奕請走,“這活讓我們來就行了,何必世子親自動手?!?/br>北堂奕客氣了一下,“沒事?!?/br>“那也不用事事親力親為,”監工小聲的說了句,“您好歹是個世子吶?!?/br>北堂奕無所謂的笑笑,世子怎么了,現在他覺得讓他當王爺都沒什么意思。地位、封號那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如今看起來都沒什么吸引力,還不如給他一個獨一無二的稱呼來的愜意。比如,世子澈的心上人,什么的。嘖。北堂奕踢著腳下的石子自顧自的想著,一邊的監工挺納悶的,誒這小世子是不是曬中暑了,怎么臉這么紅。后來一天的工作結束了,北堂奕剛回到自己休息的營帳里,下人便端著熱水跟了進來,簡單的伺候著梳洗了一下,把面巾水盆里一扔,茶盅還沒端穩,便有人不得通報掀開簾子露出個小腦袋。北堂奕剛想發火,抬眼看清來人面孔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后來還不等彤兒說完話,北堂奕便一溜煙的跑了出去,隨便跳上一匹駿馬,奔著遠處的湖邊飛奔而去。馬兒帶著北堂奕踢踢踏踏的向著湖邊立著的人影走去,逆著光并看不清那人的面孔,只遠遠的看著那人的身形心里跳空了一下,不住的在心里告訴自己,他不能慌他不能亂,他要穩住他也不是沒見過大天兒的,他不能太激動。可是想的總是控制不了做的,還不等來到那人的身邊就先急急的從馬上跳了下去,三步并作兩步沖了過去,一把攬住北堂澈的腰抱進懷里,恨不得就地轉三圈。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北堂澈心里一酸,同樣抱緊了北堂奕。他本來一開始想表現的自然點的,畢竟許久不見了,再見時難免有些難為情。而且也沒打招呼就突然這么蹦出來,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些唐突,人家想不想見他,會不會打擾到人家什么的,雜七雜八的考慮了一堆,最后也還是沒忍住就這么跑來了,就想當路過過來看看也好,畢竟之前…就算要是有什么東西變了的話,好歹打個招呼也不為過吧?不過還好,看這樣應該沒做錯事。北堂奕用力的抱著北堂澈,心里酸脹的要爆開了一樣,他不住的撫摸著他的后背,像是要把北堂澈揉進自己的骨子里一樣,蹭著北堂澈的臉龐情難自禁,“我想你…”也不再想要聽到什么同樣的回應,只想把自己的心情說給他聽,無論他心里是怎么想的,至少自己的心情一定要準確無誤的傳遞出去。那么實實在在接收到這份心情的人又是怎么說的呢?北堂澈埋進北堂奕的頸間,沉默了半晌終于小聲說了一句,“…我、我也是...”其實早就應該告訴他了不是嗎,或許是站在沒有北堂奕的京城街角時,或許是隔著那道沒有勇氣翻越過去的圍墻時,或許是每次相遇糾纏離別時,或許就是現在面對這一雙深情執著的眼眸時,他早就應該好好的告訴他,“我、我一直都想著你呢?!?/br>北堂奕愣了一下,接著更加用力的抱緊了北堂澈。太好了,太好了。這樣就夠了。壓抑了太久了情緒隨著這一句簡簡單單的幾個字頃刻間宣泄而出,明明滿心歡喜卻又伴著幾道細密的疼,想做的事情有很多,那么眼下就先從最簡單的做起吧。北堂奕抵著北堂澈的額頭,輕輕撫摸著北堂澈的臉頰。眼波蕩漾,四目相對,接著相視一笑。馬兒吃著青草往前走著,正好就將兩個人擋在了身后。于是誰也看不見那越湊越進的兩個小腦瓜,最后到底是如何更加親昵的蹭在一起的。后來等到兩位小世子雙雙把營歸的時候,北堂奕才知道原本北堂澈就被安排在圍場與圣駕匯合,直接隨駕秋狩,只是聽說了北堂奕的事以后,便一個人先行動身跑了過來,雖然有點危險吧,但是好在一路上都挺順利的。北堂奕樂呵呵的看著北堂澈坐在篝火旁跟侍衛們說說笑笑,手邊的酒都懶得碰了,光看人就醉了。眾人都說,打來圍場這么久,就從來沒見那世子奕這么笑過。也不知道今天是出了什么好事了。等到時候不早了,營地里的人終于陸續各自回去休息,只留下零星的侍衛守夜。北堂澈站在營帳前沖北堂奕笑笑,“行啦,去休息吧,明天不是還要忙呢?!?/br>兩個人的營帳挨著,離的也不遠,如今人也在身邊了,不至于睡宿覺都跟生離死別似得。北堂奕也微笑著點點頭,特別乖的看著北堂澈轉身進去以后,又一個人又四處溜達了一圈,看看那邊守夜的侍衛正靠在一起打著瞌睡,吩咐吩咐下人沒什么大事比如皇帝駕崩了之類的就別來打擾。等到事情交代的都差不多了,人又轉悠回了兩個人的營帳前,迎面而看,左邊的是北堂澈的,右邊的是他北堂奕自己的。北堂奕好整以暇的伸了個懶腰,目光閃爍,看四下無人注意,一個閃身鉆進了左邊的營帳。后來第二天大家再見到世子奕的時候,都覺得這世子奕就跟換了個人似得,整日在這圍場風吹日曬還能如此滿面春風、容光煥發、神采奕奕的,果然是王爺的兒子,就是不一樣。只是那邊那個世子澈就不行了,一點都沒了頭天剛來時的活潑勁兒,連馬都騎不上去了,都說世子澈善騎射,要不是過去見過都知道,如今這樣肯定得讓人以為那都是騙人的。再說傳聞兩位世子家本是世交,果然沒錯。看那世子奕對世子澈那個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