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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涌。 他都懂的,懂她,了解她。 “四哥……”眼眶好似有些酸,她軟軟地叫了他一聲,而后腦袋埋在他脖頸處撒嬌,“你這樣我會舍不得走的,你太討厭啦,又想弄哭我……” 岑衍聞言側首吻她,低低地說:“那就早些回來,我等你?!?/br> 我等你…… 心尖狠狠一顫,甜蜜繼而滋生蔓延至全身上下每個角落。 時染抬起頭,坐直和他對視,雙手又捧住了男人的臉:“四哥,你還有其他什么話要對我說嗎?” 四目相對,兩人眼中皆倒映著彼此。 唯有彼此。 “注意安全?!焙斫Y滾動,他說。 “還有么?” “我會想你?!?/br> 時染覺得心里甜甜的,這股甜又悄無聲息地成了力量。 指腹輕撫他眉眼,最后她吻上他眉心,低低地似蠱惑一般地問:“還有沒有?” 岑衍沒有再說,而是選擇以吻封緘。 是夜,兩人纏.綿久久不停。 * 翌日。 時染回了趟時家別墅,在柜子深處拿出了之前宋清送給她的禮物—— 最新款的相機。 當時她碰不了相機,看到相機便會想到戰地種種,所以選擇了藏起來。 如今,是時候讓它陪著自己一起了。 中午她留在別墅陪著爺爺奶奶一塊兒吃了飯,并告訴他們她因為工作要出國一段時間,時家人都很開明,只囑咐她在外要照顧好自己,多和家里聯系。 時染一一答應。 之后,她回了公寓收拾行李。 深夜時分,她登上了岑衍的私人飛機,帶上徐隨一起前往A國。 時染沒有讓岑衍來送,她怕自己會舍不得。 但到底是忍不住,她的視線一直望向某處,直到看到他的身影出現,她才露出笑容。 隔著距離,時染沖他揮手,又給了他一個飛吻。 * 時染離開了。 時遇寒是在出差歸來的第二天得知的這個消息,同時先前他派人查時染過去四年的事也終于有了消息,原來那四年她成了一名戰地攝影師。 聯想到她說的工作,他立即肯定是重cao舊業,又知道是岑衍送她走的,氣得當即火冒三丈直沖岑衍辦公室找他算賬。 沒想到岑衍早就料到他會來,只平靜地說了一句那是時染的理想和責任。 時遇寒何嘗不知道自己meimei的性子? 但最后,當他知道她的過去,知道這次回去后的工作,他終究是什么也沒說。 * 時染走后,岑衍工作比她在時更忙碌了,但他時刻記著她臨走前的囑咐,威脅他要勞逸結合不準把自己當機器人。 雖然她不在,但他依然聽她的話。 他仍住在她的公寓沒有回香樟公館,每一天早出晚歸,仍是每天都會買一束她喜歡的花放在花瓶里,拍一張照,替她照顧。 他們沒有聯系。 微信,電話,視頻都沒有。 因為彼此都很忙,也是因為怕一聯系就會不管不顧地到對方身邊。 這是屬于他們的默契,分隔兩地,但都在為了自己該做的事一起努力。 思念入骨,岑衍就靠著徐隨每天拍的一張她的照片一解相思之苦。 * 時染最開始回了A國,久別重逢,雜志社的同事都對她表示了熱烈的歡迎及想念,當晚還給她安排了聚餐。 聚餐后時染便立即投入到了工作中—— 打開了當初她離職前封存的文件,將當時在B國看到的、經歷的,一一告訴給全世界。 組長看到其中一組照片時發夸贊她說會獲獎,當時時染搖了搖頭,告知這組照片有她拍的也有喬越拍的。 哪怕喬越不在了,她依然堅信,他和她是一樣的,不在意是否拿獎,他們或者說做這一行的所有人,在意的都只是拍攝的真相是否能被更多人了解。 在處理完遺留的工作后,時染又前往了C國,一個因為戰爭而極度貧窮的國家。 踏上C國土地前時染有了心理準備,但當親眼看到這個國家的情況時,她還是為之一振,心情也變得格外沉重。 單單的貧窮無法形容。 帶著相機,時染走遍了大半個C國,拍了很多讓人心生不忍的照片。 比如,孩子們為了生存在垃圾堆里翻檢垃圾,腳下皮膚慘不忍睹。 比如,一大家子的人無處可居住,只能睡在危險的鐵軌旁。 再比如…… 太多了。 * 時間流逝,時染在工作中愈發成熟,拿著相機的她渾然是變了一個人。 一次工作結束后,當地人們熱情邀請時染和徐隨參加他們的篝火晚會,盡情地跳舞,盡情地唱歌。 時染難擋熱情跳了一支舞。 結束時,她眼尖地看到徐隨收起了手機。 她哼笑,毫不客氣將他揭穿:“又發給四哥呀,可四哥都不讓你告訴我他的近況,憑什么我的近況就要每天匯報?!?/br> 徐隨:“……” 原來時小姐早就知道了。 有些尷尬地摸了摸腦袋,徐隨絞盡腦汁替岑總說好話:“那是因為……因為岑總思念您,他擔心您?!?/br> 時染瞧著他著急的樣子就好笑。 “行啦,沒怪你,我就怪四哥,他那人啊,太悶sao太討厭了?!?/br> 徐隨:“……” 火光跳躍,似想到什么,時染問:“誒,徐隨,你有喜歡的姑娘嗎?” 話音落下的瞬間,她分明看到徐隨的臉紅了。 “……有的?!?/br> 時染更樂了,難得八卦:“那你想她嗎?” 徐隨心跳很快,聽著這話腦子里冒出一張臉,點點頭:“想的?!?/br> 時染單手托著腮,想了想,忽而就笑了:“我也很想四哥的?!?/br> “徐隨?!?/br> “時小姐?!?/br> “你跟著我出來多久啦?” “時小姐,一年了?!?/br> 時染望著遠方,星星點點般的笑意瞬間溢滿雙眸:“一年啊……” * 江城機場。 岑衍一下飛機手機便響了起來。 是工作上的電話。 長腿邁開往前大步地走,他邊走邊接聽,氣場強大,神色清冷肅穆,一路惹得不少女生頻頻側目。 他全然沒感覺。 而一旁跟著他的席晨早已習慣,左不過是夸他家老板帥大長腿等等,但岑總從來不理會,視線更不會落在其他女人身上。 忽然,岑總腳步頓住。 席晨回神,下意識問:“岑總,怎么了?” 岑衍沒有作聲,只是轉頭視線掃視一圈。 席晨更加不解。 “岑總?” 岑衍薄唇抿了抿,低聲說:“沒事,走吧?!?/br> “是?!?/br> 席晨應著,然而還沒抬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