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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的第一時間我便讓人刪掉了照片進行了處理,蘇小姐也及時澄清回應了?!?/br> 岑衍眉頭緊皺。 藥店那天早上是他給時染買那兒的擦傷藥,他并沒有注意到其他人,古鎮他有印象,在接徐隨電話時他的確碰到了蘇淺,她打了聲招呼。 但,僅此而已。 “為什么沒有第一時間告訴我?”他再問。 席晨委屈:“岑總,之前那次緋聞后,是您交代我的,有和您相關的娛樂新聞第一時間我去處理,不用告訴您?!?/br> 岑衍薄唇抿了抿。 “知道了?!?/br> 說完,他掐斷電話。 席晨:“……” 他看了眼時間。 “嘶……”他震驚。 凌晨三點多? 岑總不睡覺關心緋聞? 難不成…… 時小姐吃醋和岑總鬧別扭了? 嘖。 * 岑衍開了免提,他和席晨的對話沒有絲毫的隱瞞。 “是誤會,”重新上床抱住時染,他放柔了聲音解釋,“以后再也不會發生類似的事,別生氣了,收回不要我的話,嗯?” 時染掙扎。 然而沒有用,男人抱她抱得緊緊的,根本不給她逃脫的可能。 霸道! 惱意并沒有因此消散,她再次重重踹他一腳:“就算是誤會那又怎么樣?說不要你就不要你!” 岑衍知道她是在說氣話。 “我……” “但當年你和她……是我親眼所見!”時染嗓音沙啞地喊道,積壓了四年的委屈在此刻噴涌而出,“混蛋!” 她翻身。 “那天見到倪漾,她和你都以為我是吃醋,其實不是,”時染一瞬不瞬地盯著他,控訴,“只是因為我看到你和倪漾站在一起想到了你和蘇淺?!?/br> 說這話的時候,她的情緒已平靜了很多。 岑衍明白她的意思。 是他欠她的。 喉結突的上下滾動,他望著她終是給了遲到的解釋:“你應該知道,當年我回來接手公司的時候,岑氏其實差不多就是個空殼子,風雨飄搖,內憂外患?!?/br> “在我之前是我父親管理公司,他去世前得罪了不少人,想要看岑家徹底垮掉,暗地里整公司的也不在少數,那時……” 喉間晦澀,他頓了頓。 “公司壓在我身上,是我必須承擔的責任,我亦沒有選擇和退路,你的出現是個意外,”他的聲音啞了幾分,“沒想過會遇見你,更沒想過會愛上你?!?/br> 時染的心顫了顫。 即便那時她不諳世事一心撲在她的相機上,但當時岑家出事處境十分艱難她是知道的,畢竟奶奶和岑奶奶是閨蜜,兩家又是世交。 她是后來才知道,第一次見他那天,他是來感謝爺爺出手幫助的。 岑衍伸手輕撫了她的臉蛋。 “我以為能護住你,然而前路比我想象得還要兇險,想要我死的人太多,而那時宋然又告訴我,我在回來前執行的最后一個任務出了點問題,有人花錢讓職.業.殺.手買我的命?!?/br> 職業殺.手…… 花錢買他的…… 時染瞳孔重重一縮! 她怔住,無意識地動了動唇,想說話卻是什么聲音也發不出來。 她忽然想到最開始參加野外生存前她查到的有關資料,當時她查到了柳昭和宋然是退伍的軍人,后來雖然在醫院意識到他們和他是認識的,但她并沒有往那方面想。 但如今,一切的疑問全都有了解答。 “你和柳昭他們……一樣?”她終是艱難地問。 岑衍知道她一直都是聰明的。 “嗯?!彼姓J。 果然。 時染想,怪不得他身手那么敏捷,怪不得他會跳傘還有教練執照,怪不得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在回來岑家前經歷過什么。 執行任務…… 他的從前,究竟有多危險? 岑衍本不愿讓她知道。 “那次我出差回來途中被人惡意撞車,幸好徐隨反應快,所以沒死,”他輕描淡寫地說,盡量讓她不擔心,“但同一時間我母親出門時出了點事,應該是那些人的手腳?!?/br> “就是那時,我意識到你在我身邊很危險,因為唯一在意的人是你,你就是我的軟肋,所以我想讓你離開,至少在我解決完所有事之前不要再喜歡我跟在我身邊?!?/br> “至于蘇淺……” 緊握住時染的手,他解釋:“最開始我并不知道她對我……那晚我在思考如何讓你死心,喝了點酒,不知不覺睡著,感覺有人來到我身邊,我以為……是你?!?/br> “所以拉住了她的手,讓她別走,當時她應該是撞在了我身上,在我襯衫上留下了口紅印?!?/br> 到底是拉過其他女人的手,哪怕是誤會。 第一次,岑衍眼底掠過懊惱:“她應該很快就走了,因為我醒得很快,醒來時發現口紅印不是你喜歡的,彌留的香水也不是你愛用的,我就猜到認錯了人?!?/br> “之后徐隨告訴我,他看到了你哭著跑掉的背影,我猜你應該是看到而且誤會了,于是我……便沒有解釋。但我沒想過……” “沒想過我會直接出國,誰也沒告訴去了哪?后來認識了婳婳后,還讓她男朋友幫忙抹去了痕跡?”時染回神,接過他的話。 岑衍胸口沉悶。 “是?!彼姓J,嗓音又啞了不少。 時染定定地看了他幾秒,而后沉默地翻過了身背對他。 岑衍抱住她:“染染……” 時染意圖拍開他的手,但無果。 半晌,她重新開腔,嗓音極悶甚至有些發顫:“其實……其實我早就猜到了,我是誤會過你和蘇淺,可我也不甘心過,尤其在回國后你糾纏我不放,偶爾我會想會不會是誤會,可又不敢想,或者說不允許自己那么想?!?/br> “我相信你對蘇淺無意,聯想到當時岑家的情況,我唯一能想到的是出了什么事,或者有仇家,可能你是想保護我吧,但我沒想到……” 沒想到會那么嚴重,到了花錢要他命的地步…… 這話,她竟是說不出來。 睫毛顫了顫,似有眼淚像是要沒出息地掉下來,她強忍住,終于問出了掩埋在內心深處的不甘:“這四年……你想過我么?” 其實在那晚他早就說過,但她還是想問,執著地想要他的真心。 身后卻是沉默了片刻。 心被揪著,她忍不住想轉身。 “想?!睒O沙啞極緊繃的一字,仿佛從喉骨深處溢出,鉆入了她耳中,同時刻在她心上。 岑衍抱住她微微顫抖的身體,輕吻著她的側臉,說:“想,起先是不敢想,怕忍不住找你回來,怕會帶給你危險。后來,思念入骨,生了病?!?/br> 思念成疾,入骨入髓。 唯有她能讓他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