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擇權交到了她手上。 要還是不要,全看她。 他不會有怨言。 時染別過了臉,望著遠處夜景似是隨意地問:“背多久?走多遠?” “你想多久多遠都可以?!?/br> 聞言,時染輕哼了聲,嘴角微微上揚,語含挑釁:“要是一晚上呢?四哥年紀這么大,體力夠么?” 岑衍面色不變,語調也不曾有起伏,仍是一貫模樣:“你可以試試?!?/br> 時染轉過了腦袋。 夜色漸濃,月色正好,而花園里的燈光傾瀉而下將男人籠罩,中和了他周身的森冷淡漠。 沒有也不會矯情,時染趴到了他背上。 “好了?!?/br> “嗯?!?/br> 下一秒,他將她托住站了起來,穩穩地往前走。 姿勢使然,時染貼著他的背,摟著他的脖子,一時間兩人親密無間,哪怕誰也不曾開口說一句話或是一個字。 花園里很安靜。 彼此清楚的似乎只有對方的呼吸和心跳聲,最后竟像是莫名融合在了一塊兒,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也分不清楚。 莊園占地廣,花園亦很大。 男人背著她慢慢走著,每一步都很穩。 她沒說停,他便一直往前。 仿佛永遠不知疲倦。 不知走了多久,時染問:“累么?” “不會?!贬苷f。 * 深夜。 岑衍洗完澡上床將她摟進懷里:“該睡了?!?/br> 時染背對著他躺著,沒有說話。 燈是全亮的,她閉上了眼,岑衍望著她,終是忍不住說:“以后我不在時,能不能不在外喝酒?嗯?” 他的手依然握著她的,指腹習慣性輕緩摩.挲。 時染聞言睫毛顫了下。 關于呂文惱羞成怒說的那些話又回到了她耳中,與之一起襲來的,是那份她不愿面對的生氣惱意。 她脫口而出刺他:“三個月而已,四哥難道還想一直管著我?” 氣氛,微變。 岑衍沒有作聲。 時染脾氣像是不受控制,偏偏想發泄卻無處亦無法發泄。 “四哥之后不用來了?!彼]著眼又說。 岑衍胸口突然堵得慌,身體更是有些微微僵硬。 “為什么?”他低聲問。 時染若是睜眼,若是面對著他睡的,只要稍稍抬眸就能發現男人此刻的眸色究竟有多深又有多暗,又像是在極力克制著什么。 但她沒有。 她只是沒什么情緒地說:“奶奶和姨奶奶約了一起旅行,我會陪著她們?!?/br> 頓了頓,她補了句:“歸期不定?!?/br> 話落,沉默蔓延。 良久,岑衍才從喉骨深處溢出低啞的一字:“好?!?/br> 之后再無言。 先前在花園里背她散步的溫暖似乎在一瞬間消失得干干凈凈,好不容易稍稍改變拉近了距離,像是又回到了最開始。 她還在自己懷中,但這一夜,岑衍卻是無法入眠。 * 翌日,清晨六點。 岑衍簡單地洗漱了下從衛生間出來,一眼就看到時染醒了,還坐了起來。 “吵醒你了?”他問。 時染仰起臉蛋望著他:“要走了?” “嗯?!贬茴h首。 “確定?” “嗯?!?/br> 聞言,時染看了眼時間,而后毫不客氣地將他揭穿:“可我問了徐隨了,今天你休假,原本是明天的飛機回紐約?!?/br> 岑衍打領帶的動作一頓。 時染掀開被子下床,她沒有穿鞋,而是直接腳踩在了他腳背上。 哪怕要仰頭看他,她的表情和語氣仍然驕矜且慵懶:“因為昨晚我說了因為要陪奶奶旅行,讓你別再過來?” 岑衍垂眸,將她神色盡收眼底。 性感喉結上下輕滾,他唇角撩起:“臨時有點事?!?/br> 時染唇畔忽地勾起冷艷弧度。 手指著他的左心房,輕按了下而后劃過,她盯著他的眸,漫不經心地說:“四哥,你真的很沒勁,無趣透了?!?/br> 岑衍喉間倏地發緊,眸色亦是幽暗。 微微偏了偏頭,時染望著男人線條分明的臉廓,明眸淺笑:“其實明明想我留下啊,不是么?” 手指再劃過他的左心房,下一秒,她毫不留戀地收回手。 “四哥要走便走吧,就不耽誤四哥的時間啦,公事要緊嘛,”她輕輕裊裊地淺笑著,再開腔嗓音變得溫涼,“別走正門,會被看見?!?/br> 最后一個音節落下,她雙腳離開他的腳背,從容冷艷地踩上地板而后直接走進衛生間。 * 水龍頭打開,水流聲格外清晰,尤其在這安靜得過分的清晨。 時染直接捧了把冷水在臉上。 抬起頭看見鏡中的自己,怔愣幾秒還沒想什么,衛生間的門突然被打開。 男人一言不發朝她走來。 時染揚起笑臉:“怎么,四……” 腰肢被男人攬住,下一秒屬于他的吻強勢地覆了上來。 第60章 唇碰到的瞬間, 空氣中便迅速染上了旖.旎溫情。 時染被他緊扣在懷里,他的掌心炙熱,稍一觸碰仿佛就能輕而易舉燃燒她的肌膚,滾.燙得讓她無處可躲。 獨屬于他的氣息將她包裹, 同一時間襲來的還有強烈的男性荷爾蒙味道。 他吻得那么深, 她幾乎無法呼吸。 “唔……” 她抵著他的胸膛推他。 然而,無用。 男人置若罔聞, 不管不顧地繼續。 時染惱了,心跳加速間直接張嘴咬上了他! 岑衍早有察覺, 其實能躲過, 但他還是放棄了,心甘情愿地被她咬。 像是發脾氣, 又攢著不少的氣, 時染極用力, 偏偏男人無動于衷, 躲也不躲,甚至在她咬完后還溫柔地吻了吻她的唇角。 像極了寵溺縱容她的胡鬧。 時染頓時惱意加深。 “我想你留下, 留在我身邊?!钡偷蛦≈懈仓`綣深情的話語在下一秒鉆進時染耳中,伴隨著一起的是他稍顯沉亂的呼吸。 動作停止, 她看向男人。 四目相對。 一個眸光不自知的瀲滟, 一個幽深克制。 不知是不是錯覺,時染竟覺得男人的眉眼溫柔了很多, 從未見過的溫柔, 甚至于在其之下還隱約有她看不懂的情緒。 睫毛微顫, 時染回神。 “不是要走?四哥再不走可是來不及了?!敝划斅牪欢脑?,時染推他,語調涼涼絲毫不感動,“快走啊,四哥的公事重要?!?/br> 岑坦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臉上,不給她掙脫的機會。 “不走了,”目光沉暗地望著她,他沉啞著嗓音說,“就算你趕我,我也不走?!?/br> 時染不為所動,聞言甚至還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