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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開手指,輕描淡寫地說:“有消毒水味?!?/br> 隨著她的離開, 屬于她的氣息變淡, 但早已在她靠近的那一秒侵入進了岑衍所有感官。 眸色幽深,他低聲說:“我洗澡?!?/br> “好啊?!辨碳t的唇微微張合, 懶懶吐出兩字,時染轉身返回沙發舒服地窩著, 繼續專心看她的電影。 收回落在她身上的視線, 岑衍邁開長腿走向衛生間, 和昨晚一樣, 沒有絲毫猶豫的,他自覺選擇了冷水澡。 寒氣縈繞周身,他特意在衛生間多呆了會兒,直到身上寒意差不多散了才出去。 時染還在看電影。 他看了眼,沒有問多余的話,徑直走進她的臥室將被子抱了出來。 “被子?!钡吐曊f了句,見她沒有反對,他將她身上隨意蓋著的毛毯拿開放到一邊,而后替她將被子蓋上。 做完這一切,他又將毛毯疊整齊放好。 全程,時染沒有掀眸看他一眼。 岑衍早有心理準備,亦不意外,他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和昨晚一樣處理工作。 誰也沒有說話或是出聲。 她看她的電影,他處理他的工作,安靜平和地共處一室,誰也不打擾誰,偏偏又給人一種誰也離不開誰的錯覺,而空氣中又像是縈繞著一種神奇莫名的默契。 * 時染看的是一部主旋律熱血電影,全程緊張,亦沒有分心留意其他,直到電影意猶未盡看完,她才發現很晚了,而她也開始犯困。 翻了個身,和昨晚一樣背對著男人,她閉上眼開始睡覺。 以為激動人心的電影會讓她一時間難以平復,無法迅速入眠,沒想到才閉上眼沒一會兒,眼皮便越來越沉重。 直到最后,再也睜不開。 昏昏沉沉間,她只隱約感覺到自己被人輕輕地抱了起來,之后有火熱溫度靠近,像是怕冷,又像是遵循本能似的,她朝那個溫度靠近。 困意更強烈了,她根本睜不開眼睛。 只想就這么一直睡著。 * 她主動抱住了自己。 岑衍很清楚,不過是因為他的身體熱,而她冷而已,無關其他,更沒有夾雜一絲一毫的感情。 但,這已經夠了。 “晚安?!钡皖^在她額頭上落下輕輕的一吻,他低聲說。 懷中人自是沒應。 向來清冷無波的眸底泛起些許暖意,情不自禁的,岑衍將她抱得更緊了些。 “晚安?!?/br> * 第二天時染醒來還是和前天一樣,她又睡回到了床上,而公寓里只有她自己,餐桌上擺著男人離開前準備的早餐和紙條。 時染沒有在意。 到了中午,司機來接她回時家吃飯,下午則被宋清拉著去了奢侈品店買東西,之后又是美容SPA,最后兩人還在外面吃了一頓只屬于母女兩人的“燭光晚餐”。 時柏利同意了過繼,時老夫人和宋清的意思都是必須要選一個黃道吉日,然后熱鬧地舉辦宴會昭告上流圈所有人。 兩人連夜看了日子,最好最快的日子在一月底,于是便定了那天,在那之前便處理其他的事。 雖然正式過繼還早,但時染昨天便已經開始改口叫爸爸mama了,叫出那一聲時,不止是她,所有人的眼眶都紅了。 這種心情一直延續到今天,宋清總是忍不住眼紅,每次時染都會溫柔地哄她,再撒嬌,兩人相處起來真的就是親密母女。 晚上吃完飯后時染回了自己公寓。 看書,健身,洗澡,和每一天都一樣。 而到了十一點,門鈴準時響。 岑衍出現。 和前兩天一樣,他進來的第一件事便是洗澡,把身上屬于醫院的味道洗干凈,而后出來和她一起各忙各的。 基本就是她看電影,他處理工作。 沒有交流。 等工作結束,她也睡著了,岑衍再動作輕柔地抱她回床上,或親吻她的額頭或是唇角,最后再抱著她入睡。 等第二天生物鐘將他叫醒,他再輕手輕腳放開她起床,為她準備早餐,跟著徐隨和席晨來接他去公司或是醫院。 白天,他們沒有任何的聯系,到了晚上也不會說話交流,始終安靜地各忙各。 一連五天皆是如此。 就這樣時間到了第六天,十二月三十一號,一年的最后一天。 * 時染被時遇寒接了回家吃飯。 這是時隔四年后她終于再和她在意的親人一起跨年,時染早早就推掉了所有的邀約,也拒絕了時遇寒要帶她出去玩兒,乖巧地留在了家里。 宋清見時遇寒沒坐一會兒就要走,不由嫌棄地瞪他一眼:“只想著玩兒,有本事是去見女朋友和她一塊兒跨年啊?!?/br> 時遇寒:“……” 見他吃癟,時染笑得毫不客氣,甚至還在他要走時跑到他身后一臉幸災樂禍地嘆息:“哥,人家姑娘喜歡你了么?哥,你好可憐哦?!?/br> 時遇寒直接用手指彈了下她的額頭。 “時遇寒!”時染佯怒大喊。 時遇寒:“沒大沒小?!?/br> 時染連忙扭頭撒嬌:“媽,奶奶,你們看啊,哥欺負我!” “時遇寒!” “你這臭小子!” 時遇寒:“……” 時染頓時笑得樂不可支。 時老夫人和宋清瞧見,對視一眼,皆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欣慰,對她們而言,染染開心便是最重要的,她們喜歡看到她笑。 只是…… 宋清不免想到了岑衍。 時柏利能松口,他們很清楚是岑衍從中幫的忙,但染染呢? 她知道嗎? 要不顧岑衍的意思告訴她嗎? * 老宅也有健身房,時染習慣性地健身后才洗澡看書。 手機響,是一串本地數字。 看了眼時間,恰好十一點。 時染忽然后知后覺地想到了岑衍那張臉,她并沒有告訴他今晚自己會回時家跨年,事實上,他們一直沒有說過話。 她有預感,電話是他打來的。 指腹輕輕劃過,她接通。 “是我?!?/br> 果然是他的聲音。 時染說得隨意:“我不在家,今晚不用四哥……” “我在時家外面?!?/br> 時染漫不經心把玩書頁的動作微頓。 “出來嗎?”岑衍站在車外,遙遙望著她房間所在方向,低沉的嗓音染著幾分難以察覺的期盼和情深,“買了煙花?!?/br> 時家別墅這塊區域遠離市區,是在可以燃放煙花的范圍內,此刻十一點多,一貫安靜的別墅區煙花聲響陣陣,不絕于耳。 聽著讓人忍不住心向往之。 說這話的時候,恰好有煙花燃放。 時染聽到了。 唇畔微勾揚起幾分笑意,她依然回答得漫不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