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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 時染怔愣兩秒,反應過來之后前所未有的憤怒:“你混蛋!” 夜色下,岑衍本就俊漠的臉此刻寒意深深。 “是,我是混蛋,”唇角撩起,他說得波瀾不驚,情緒也絲毫不顯山露水,“時染,是你自找的?!?/br> 時染掙扎:“你想干什么?!” “睡你?!贬苷Z調極淡。 * 徐隨一直等在車內。 冷不丁看見老板抱著時染出來,他愣了愣,而后連忙下車替兩人拉開車門。 時染還在掙扎。 然而男女間本就力氣懸殊,再加上她喝了酒心情波動又大,更加不是男人的對手,她被男人直接扔進了后座。 她只能罵。 偏偏罵的話聽在人耳中更像是撒嬌調.情。 徐隨沒敢看兩人,只是問:“岑總……” “回酒店?!眲C冽的眸沒有絲毫溫度可言,扣著她的手,岑衍聲線低沉淡漠。 徐隨應下。 很快,車子疾馳而出,速度比任何時候都要快。 時染想跳車,可是車門被緊鎖,想遠離,但男人今晚像是換了個人,強勢到可怕。 * 在沒有半點抵抗的余地下,時染被男人扔到了床.上。 第38章 岑衍身姿筆挺地立在床前。 熨帖得一絲不茍的黑色西裝褲襯得他雙腿更為修長,而他盯著她的深眸幽暗如蘸了墨, 周身更是散發出了一股令人膽戰心驚的冷貴和寒意。 俊臉陰沉, 原本慢條斯理解名貴袖扣的動作在瞥見她愈發泛紅的雙眸時忽地略顯粗魯, 領帶更是被他隨手扯掉扔在了一旁。 領口太緊呼吸不順,他直接抬手扯開了最上面兩顆紐扣。 然而…… “四哥……” 嬌軟但委屈到不成樣的一聲四哥猝不及防響起, 伴隨著細細碎碎的嗚咽, 無比清晰地鉆入岑衍耳中。 岑衍動作猛地頓住。 視線所及,她仰著白皙精致的臉蛋,黑白分明的眸被水霧籠罩,楚楚可憐的紅暈染在其中, 眼角還有著要掉不掉的淚珠。 她望著他,難過地緊咬著唇, 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強忍著不掉眼淚, 她沒有再哭。 殊不知…… 她隱忍克制的委屈模樣最是惹人憐, 最能激起男人內心深處最惡劣的征服和欺負欲, 只想狠狠地欺負她, 欺負到哭。 “四哥……” 又是一聲。 岑衍喉間倏地晦澀發緊, 眸色也在頃刻間暗到了極致。 男人的臉似有些不真切。 “你欺負我……”醉眼朦朧,傷心滿滿溢出,時染帶著似乎無法克制的哭腔控訴, “明明不喜歡我,還要欺負我, 四哥, 你混蛋……” 心臟某處似乎抽搐了下, 岑衍薄唇緊抿。 時染身體微微搖晃,再開腔,她的嗓音變得輕而縹緲:“當初,當初我多喜歡你啊,那么那么喜歡……可你就是不喜歡我……” 似乎是戳到了傷心處,強忍的眼淚終究還是沒忍住,一滴滴地往下掉。 只一會兒,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你就是……就是……”臉蛋哭得不成樣,抽噎著,她眼中的哀傷越來越明顯,“就是欺負我曾經喜歡過你,你太討厭了……” “你……”細白的手指指著他,連這一動作都飽含委屈難過,“你就只是想睡我,單純地想睡我,你不喜歡我,誰都知道的,你不喜歡我?!?/br> 身體搖搖欲墜,但她還是強撐著質問:“那你為什么不肯放過我呢,我已經不喜歡你了啊,沒有纏著你了,我好不容易……好不容易喜歡……” 忽地,她卻是猛地搖頭。 咬了咬唇,時染垂下了腦袋。 再抬頭,她雙眸愈發迷離,醉意是那么的明顯。 “不是的……”她的眼神幽怨,好難過好委屈,卻偏偏是一副視死如歸的架勢,“你從來……從來都是想要就要,逃不掉的,逃不掉……” “你說睡我,就,就一定會睡,你會強迫我的……”身體搖晃得厲害,但她還是強撐著爬了起來,抽噎著吸了吸鼻子,“我要洗澡的……” 她搖著頭:“我不要第一次澡都不洗,沒有儀式感,我不要……” 說著,她瑩白的腳碰上了床邊毛毯。 岑衍將她所有動作看在眼中,俊臉愈發陰沉且危險,眉目間覆滿厚重陰霾,心頭那股恣意燃燒的熊熊烈焰更像是要沖出來。 長腿邁開,他走至她身邊。 眸瞇起,他一瞬不瞬地看著她:“時染?!?/br> “四哥……” 哭腔明顯。 然而她卻在下一秒再次死死地用力咬住了唇,惴惴不安地對上他的眸。 瞬間,岑衍火氣全滅。 * 淅淅瀝瀝的水流聲隱約傳入耳中,仔細聽仿佛還能分辨出屬于她的細碎嗚咽,眸色仍是令人心驚的陰郁,岑衍站在陽臺外,面無表情地抽煙。 腦中全是她剛剛醉酒哭著質問他的模樣,一遍又一遍清晰回放著。 一根煙滅,他又點了根。 席晨的電話便是在這時打來,告知海外分公司出了點兒問題,需要他的指示和處理。 “岑總?” 久久沒聽到老板的回應,席晨驚訝,要知道這是沒有出現過的情況。 試探性地,他問道:“岑總,您還在嗎?” 仍沒有回應。 明明隔著極遠的距離,但不知為什么,席晨竟是清楚感覺到了電話那頭一股咄咄逼人的冷冽氣勢,壓得他有點兒喘不過氣。 “岑……” “十分鐘后安排電話會議?!贬芾淅鋵⑺驍?,聲線極其得淡漠,眉目間的寒意更是毫不掩飾。 席晨莫名心驚。 * 一場電話會議,氣壓極低。 除岑衍外,所有與會人員皆是大氣不敢出。 岑衍極少會在這種時候抽煙,但今晚,他煙癮極大,抽了一根又一根,等會議結束時,已是滿身煙味,隔著很遠的距離似乎都能聞到。 奢華的總統套房內,安靜無聲,安靜得仿佛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 安靜…… 岑衍神色陡然一凜。 他睨了眼腕表。 離她進去洗澡到現在馬上就要一小時,但她還沒有出來,不僅沒有出來,連聲音都沒有了。 岑衍大步走至衛生間門外。 他敲門,沉聲叫她的名字:“時染?!?/br> 沒有人應。 “時染?!?/br> 始終不曾回應他。 薄唇倏地緊抿成一條直線,臉色難看,沒有猶豫,岑衍直接推門而入。 卻看到她趴在浴缸邊沿,浴缸中全是泡沫將她的身體遮擋,聽到聲響后,她緩緩睜開了眼,靜靜和他對視了幾秒。 而后,她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