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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墻邊漫不經心抽煙的男人。 煙霧繚繞,襯得男人本就淡漠的臉顯得有些模糊,而他成熟深沉的氣息下,似乎還隱約溢出了一種類似于輕佻怠慢的感覺。 四目相對,避無可避。 時染彎唇淺笑,神色自若地打招呼:“岑四哥?!?/br> 岑衍緩緩吐出煙圈,漆黑如墨的眸注視著她,直到她即將擦肩而過才開腔,語調是一如既往的清冷疏淡:“今晚相親?” 情緒不曾有半分起伏。 時染站定,聞言云淡風輕地點頭,眸中笑意閃爍:“是啊?!?/br> 很近的距離,她紅唇嬌嫩潤澤。 像是誘惑。 輕而易舉勾起岑衍內心深處的渴望。 不動聲色地收回視線,絲毫不顯山露水,他輕輕地嗯了聲,又像是隨口說:“相完了早些回去休息,這兩天你睡眠不好?!?/br> 毫無預警的,時染指尖顫了下。 今晚竟是兩次被提醒…… “知道了,謝謝岑四哥關心,”時染抿了下唇,泄出些許淡淡笑意,“那我先過去了?!?/br> 她說著就要走。 “等等?!?/br> 沉沉嗓音落下,還不等時染反應過來,男人的手抬起朝她伸來。 熟悉的氣息侵襲而來,混合著淡淡的薄荷煙草味一下侵入時染鼻端,距離的拉近,男人的雙眸似乎更顯深邃幽沉。 “有東西?!鄙焓衷谒^頂上拿下一片彩色碎紙片遞給她看,岑衍對上她的視線,依舊云淡風輕不見波瀾。 時染低眸瞧了眼。 “謝謝岑四哥?!彼匀坏卦俚乐x。 岑衍嗯了聲:“回去吧,我抽根煙?!?/br> 時染聞言沒和他客氣,也沒說什么,轉身離開。 岑衍盯著她的背影,眸色暗沉,直到再也看不見,他才轉身,漫不經心地看著男洗手間門口。 紀清讓終于從里面走了出來。 * 時染回了包廂大約五分鐘后岑衍才再出現。 兩人除了那兩句話交流,整晚再沒有說過一句話,哪怕是眼神的對視同樣沒有,岑衍和周亦他們玩牌兒,時染便和岑微檸幾人聊天玩鬧。 期間時染想到衣服的事,找到今天加上的俱樂部宋然的微信,問了這事,麻煩他方便的話去醫院問一問。 很巧,宋然就在醫院,回復她說衣服丟了,找不到了。 時染想了想,又給時遇寒發了微信,讓他幫忙買一件那個牌子的衣服,但時遇寒沒回,時染索性找了裴遠,裴遠一口應下。 一群人玩到凌晨,還有要轉場再奮戰的,時染沒去,裴遠替時遇寒來接了她送她回了公寓。 回公寓后時染舒舒服服地泡了個澡后躺沙發上看起了電影。 今晚的事,她全然沒在意更沒放在心上。 誰知…… 第二天,她收到了岑衍秘書席晨送來的一份資料,席晨見到她似乎有些情緒復雜,但還是一本正經地告訴她,是很重要的東西,希望她仔細看。 本不想看,但鬼使神差的,時染還是拆開了。 而后,她看清楚了所謂的重要資料—— 紀清讓從出生起到現在的種種,他的家世,紀家家庭,還有一份格外詳細的紀清讓高中資料,那里面有一個女生名字出現得格外頻繁。 甚至,還有照片。 時染揚了揚眉,而就在她看完資料后,一串陌生數字發來短信—— 【時小姐您好,我是席晨,岑總讓我轉告,紀醫生不適合您?!?/br> 時染沒有回復,更沒有再看那些資料一眼。 她沒有在意,依然約了紀清讓吃午飯。 然而卻得到紀清讓抱歉的回復,說是臨時出差,暫時不確定歸期。 時染只能作罷。 姜婳還沒回來,本想改約岑微檸吃飯,沒想到消失了一晚上的時遇寒來了微信消息,直接發給一個定位,說是裴遠來接她去那吃飯。 時染開開心心地回了句謝謝哥便起身換衣服化妝。 她原以為是和時遇寒吃飯,但沒想到到了那才發現,竟然還有一個不認識的陌生男人,時遇寒說是他朋友,介紹她多認識些人。 時染沒有拒絕,畢竟昨晚是她自己說的想談戀愛了,接受相親等等。 就當多認識幾個朋友了。 如是想著,時染沒有扭捏不好意思,始終落落大方。 一頓午飯,氣氛還算可以,最后在時遇寒的提醒下兩人互加了微信。 等到了晚上,時遇寒又帶她去了飯局,認識了新朋友。 時染全盤接受。 只是沒想到第三天,席晨再度送來了資料。 似乎是怕她不看,席晨還提煉了重點告訴她,比如昨天中午一起吃飯的男人其實公司有了危機,且不善于管理,物質條件方面不適合她,養不起她。 又說,晚上認識的那個其實是個花心大蘿卜,喜歡同時腳踏好幾條船。 對此,時染什么也沒說,更沒看他送來的資料。 第四天,時遇寒公司很忙,沒有約她吃飯,而是換成了大伯母宋清,做完SPA后又帶她去了私人造型室給她做造型,跟上晚上帶她參加了一場拍賣會。 在拍賣會上,她又被介紹了兩個眉清目秀一表人才的青年才俊,聊了幾句。 宋清告訴她,全家都支持她多認識些朋友。 但第五天一早,席晨再次出現在她面前,仍硬著頭皮送來了青年才俊的相關資料。 時染依然沒看。 接下來的幾天,時染又認識了幾個優秀男人,然而無一例外都會在認識的隔天收到所謂的資料,告知她和那些人不合適。 比如—— 這個好賭,不行,那個是私生子家族關系緊張,不行。 再比如—— 那個溫潤如玉的其實有了一個兩歲的私生女,沒有對外公布而已,所以不適合她,還有個其實有隱疾,更不行。 等等。 每一個,都能被找出和她不合適繼續的地方。 或大或小。 所有的人都被他否定了。 但時染全都不在意,更沒有放在心上。 而這期間,岑衍沒有出現在她面前過,也沒有和她聯系,每天見到的只是他的秘書席晨。 這樣的狀況直接持續了一個多禮拜。 直到,周末。 * 周末有一場慈善晚宴,時家早早就收到了請帖,然而時遇寒國外出差未歸,宋清和時旭巖參加好友孫女的百日宴去了其他城市。 于是能參加的便只剩下了時染。 這是時隔四年后,時染第一次出席這種場合,也算是正式告訴上流圈的人,時家的小公主回國了,宋清雖然不在,但還是早早替她準備好了一切。 一襲低調奢華的優雅黑色晚禮服,一套簡約但出自名設計師之手的鉆石首飾,化妝團隊的精心裝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