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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注的也只會是時染而不是自己吧。 這么想著,梅桐桐不由有些不受控制的嫉妒。 要知道,她在她們那兒也是被人圍著的小女神存在啊。 無意識的,梅桐桐抓著礦泉水瓶的力道緊了緊,而嘴巴更是在時染發現了一個適合搭帳篷的平地時,不開心地撅得老高。 時染環顧了下周圍環境,算了下時間,和梅桐桐商量:“我們現在先找點兒樹枝,之后一起搭帳篷,可以嗎?” “可以啊,”梅桐桐笑盈盈地點頭,“那我們就先找樹枝吧?!?/br> “嗯?!?/br> 于是兩人又往深處走了走。 梅桐桐仍然走在時染身后,忽然,她叫了聲:“啊……” 時染敏銳轉頭:“怎么了?” 一轉頭卻是發現梅桐桐不見了。 “梅桐桐?” “我……我掉洞里了!” 時染快步走到聲源處,的確是一個洞,看著是人為挖的,看來就是俱樂部提前準備好的“考驗”之一。 “抓著我的手,我拉你上來,”四周沒發現可以拉人的長樹枝,時染只得向她伸手,“把手給我?!?/br> 梅桐桐二話不說死死抓住了她的手。 很重。 一時間時染很是吃力,畢竟是第一次做這種事兒,但她面上不顯,很冷靜也很努力地用盡全力把梅桐桐往上拉。 終于,使出九牛二虎之力后,梅桐桐上來了。 時染自小被捧在掌心里嬌寵著長大,家里人舍不得她做一丁點兒的事,恨不得讓她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哪里像此刻這么狼狽過。 瞬間,她呼吸很喘。 她拉人的那只手還被梅桐桐抓著,平復了下呼吸,動了動,她說:“你……??!” “嗯!” 時染被推進了洞底。 猝不及防。 而她手腕上那只俱樂部發的手表也被梅桐桐拽了下來。 好疼…… 時染最是怕疼。 但她清楚,現在不是怕疼的時候。 她仰起了臉。 “什么意思?”她出奇冷靜地質問,連一個你都不愿叫。 明明她的唇畔似乎微微勾出了幾分弧度,但那眼神卻是形容不出的薄涼森寒,梅桐桐竟有一瞬間覺得背后泛涼,但也只是一瞬間。 很快,不滿就壓過了心虛。 “你是富二代吧?”她很是不屑,“看你穿的衣服和戴的手表就看出來了,對你們這種有錢人來說,野外生存不就是來玩玩兒的,可我們不是啊,獎金對我們很重要,你說,你爭什么爭?” “你們這種有錢人家的大小姐是受不了這種折騰的,早點放棄才是最好的選擇,”梅桐桐指了指她的手表,“等下我就幫你按下紅色按鈕,你放心,很快他們就會找到你的?!?/br> 時染眼神冷了幾分。 梅桐桐瞥見,沒忍住,身體顫了下,于是她下意識拔高聲音嚷嚷著掩蓋心虛:“這也是在規則之內的,我們是搭檔也是對手!要怪就怪你自己沒聽清楚?!?/br> “行了,我不和你廢話了,”沒好氣地哼了聲,她別過臉,“我才不要和你這種高高在上自以為和別人說話就是施舍的人說話,和你搭檔還拖累我呢,嬌滴滴的你能干什么???” 她說著,當著時染的面按下了紅色按鈕,而后將手表扔在了遠處,最后站起來,撿起補給包頭也不回地往前走。 * 洞有點兒深,沒有落腳點,加上摔下來的時候摔疼了屁股和一只腳,試了兩次,時染都爬不上去,除非有人抓住她的手拽她上去,或者,俱樂部的人到來將她解救。 前者,幾率不大,而后者,她很不甘心。 山林里的天似乎暗得很快,先前還有夕陽余暉,這會兒竟是亮度一點點地變淡。 天在逐漸變暗。 一旦天黑看不見…… 時染坐在洞底,身體沒來由抖了下。 深埋心底的那股排斥抗拒似在蠢蠢欲動想要沖出來,時染深吸了口氣,一遍遍地告訴自己別怕,再試試,總能爬上去的。 她試圖站起來。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竟是遲遲站不起來,就好像身體里總有股反對勢力在阻攔她,不僅如此,還意圖恐嚇她讓她害怕。 時染閉了閉眼,試圖壓下那些情緒。 不想閉眼的瞬間卻掉入了陷阱中,那些她所排斥的暗黑記憶趁機沖了出來,想要占據控制她的身體。 時染試圖努力對抗。 可她做不到。 只是一會兒,她額頭上便冒出了細細密密的冷汗,呼吸也不受控制變得急促。 除了頭頂有光落下,周遭是幽暗的,也是封閉的,像極了……像極了當初她被…… 時染身體猛地顫了顫。 無意識的,她的貝齒咬上了唇,很用力,克制著,她努力睜開眼。 “抓住我的手?!?/br> 突然,一道低沉的聲音鉆入了她耳中。 第25章 山間的風吹來,樹葉發出沙沙聲響, 在洞底安靜的環境下尤為顯得清晰, 甚至清晰得讓人覺得內心深處滋生出了幾許滲人寒意。 逆著最后的一點亮光,時染抬頭, 看到了那張再熟悉不過的臉。 他朝自己伸著手。 就像…… 黑暗中忽然生出的希望。 那些剛剛還在她身體里瘋狂地肆意亂竄的反對勢力似乎瞬間變得安分了些,被壓下, 繼而悄然消失, 這種感覺,隱約有些說不出來的熟悉。 “抓住我的手?!?/br> 低啞的嗓音再度從男人薄唇中溢出。 時染回神。 她不會矯情到覺得因為是他來救她所以要高傲地拒絕,沒有猶豫,她掙扎著努力站起來,試圖去抓他的手。 然而…… “嘶!”低呼一聲, 時染難受蹙眉。 心下微沉, 岑衍眉頭緊皺:“怎么了?” 時染咬了下唇, 低著頭別過臉,冷靜地說:“需要等一等,腳很麻,還有點疼?!?/br> 話音才落, 一陣疾風拂過,同一時間, 陰影籠罩而來, 緊隨其后的, 是一股獨屬于男人的清冽清晰。 他跳下來了。 “坐著, 給你按一下, ”低眸深深地注視著她,胸腔內情緒翻涌,岑衍克制著,沉聲說,“這樣節省時間能早些上去,時染,可以嗎?” 不是通知,是商量。 選擇權在她手上。 如果她不愿意,他不會碰她。 時染聽得清楚,心中也明白,早些恢復早些上去才是最好的選擇,多浪費一分鐘不知道后面會發生什么,何況天已經暗下來。 “嗯?!彼蛻寺?,手扶著墻壁難受地坐下。 太麻了,稍動一動就是一種無法言說的刺激和難受。 隨著她坐下,男人跟著蹲下,陰影將她籠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