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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不說,我有千種百種方法讓你開口?!?/br>“你不會想試的?!?/br>“。。。。。?!?/br>“大人,顧將軍求見?!庇行l兵通報。也不知羲和為何知道使用面具的方法,拿出藥物幫我將□□重新戴回臉上,在鏈接脖頸的地方流連了一會兒,說道:“這面具倒是救你一命?!?/br>想來是顧晟將軍那一劍并不深,又面具擋了一下,我才只受了些皮rou之苦。只是他為何要讓我重新戴上。“給你個機會,讓你伸冤如何?”他好像已經看穿我在想什么,漫不經心地說道。待我收拾妥當,才讓人叫顧將軍進來。。等在外室的顧將軍看到我,也未露出驚訝表情,只跪下朝羲和行禮。“大人?!?/br>“將軍多禮?!?/br>他虛虛扶了一把后,徑直走到軟榻上坐下。我跪到地上:“將軍?!?/br>“阿榮傷勢可嚴重?”他露出關懷之意,扶我起來,查看我的傷情。我沒有順勢站起來,仍是跪著,忍住心中的苦澀道:“只求將軍給阿榮一個明白?!?/br>“你可是于昨日午后在水邊見到四位士兵?”“是?!?/br>“那四位士兵的尸體在河邊被人發現,查找兇手時只發現你一人?!?/br>“什么?”我震驚道,“就算給小的十個膽子,小的也不敢害人?!?/br>“可你為何在眾目睽睽下承認自己的罪行?”顧晟將軍皺起了眉頭,“若你什么都不說,待到了牢里我再細細問訊,你也可免受這皮rou之苦?!?/br>“我,我和他們,起了爭執,我踢了其中一人一腳,拿走了他們的衣物,我以為。。。我。。?!蔽艺f不出話來,說到底,也不能怪顧晟將軍,只能怪我自己愚蠢無知,在那么多士兵面前承認罪行,就算顧將軍想要放我一馬,也要落個治軍不嚴,徇私枉法的妄名。“到現在,只憑你的片面之詞,怕是難以服眾?!?/br>我苦笑道:“如此,將軍還是捉拿下我,以免擾亂軍心?!?/br>顧晟將軍看上軟榻上事不關己的羲和。羲和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說道:“不知若我做這個證詞,顧家軍愿不愿放過這個小仆?!?/br>“若是都統大人出面擔保,那自然。。。。。?!彼龅胤磻^來,跪到地上,“南軍十萬,若軍隨主姓,南軍也是楚家之軍,對朝廷忠心耿耿,誓死追隨陛下。顧某食君之祿,忠君之事,萬萬不敢認這謀逆的稱謂?!?/br>羲和在軟榻上笑了出來:“將軍言重了?!眳s未讓顧晟將軍起來,站在旁邊的我只見他身上全是冷汗,染得盔甲里的紅色內里深紅一片。他變得可怕。或許這才是他本來的面目。京都風流多情的公子,江湖里武功高強的少俠,旬陽茶鋪憨厚的傻子,都不是他。而這個,掛著如沐春風的笑容,眸子里卻毫無溫度的大人,渾身高高在上的的氣勢,可怕,危險,冷漠殘酷。我想起夢里羲和和我告別。想來,那個屬于我的,旬陽的二傻子,是真的再也不能見。☆、第33章南郡以南沒有冬天,蔚藍的天空下滿眼都是綠色,仿佛夏日永遠都不會過去,讓人生出時光在這里被凍結的錯覺。在燥熱中醒來,汗流浹背,翻來覆去再也睡不著,只好去打了一盆涼水擦擦身上的汗水。磊風大哥今日值晚班的崗,打水時倒是遇見了他。他在巡邏的列隊里,微不可見地朝我眨了眨眼。自從我在殺人現場被發現,被將軍賞了一劍卻又被奇跡地活了下來,還被派到都統帳中,流言蜚語就沒有停止過,我便讓磊風在有人的情況下別和我說話。“畢竟你和他們是要一起上陣殺敵的人,最好是不要生出間隙的?!蔽一貛づ窭锸帐皷|西,其實也沒什么好收拾的,也就讓磊風少言,別透露我和他的關系。他是江湖中人,義字當頭,這種類似背叛朋友的行為他本是不認同的,我勸道這里是軍營,形勢所逼,才答應下來。我用涼水一擦,倒是涼快了許多。四周的蟲鳴聲讓我的心靜了下來,這幾日我努力維持著平靜從容的表情,四下無人時終于還是聽到心口疼痛時自己的微弱的□□聲。可即便在這樣的酸痛中,我依舊固執地開始回憶,曾經的畫面在腦海中紛至沓來,清晰得好似昨日才發生過。旬陽院落里,素白月光下,榕樹謝影橫枝,水井里涼著翠綠的李子,羲和被蚊子咬了,委屈朝我撒嬌。。。我忽地反應過來。我本就睡在羲和帳篷旁邊的一個小帳里,站崗的士兵許是得了吩咐,并非阻攔我,我靜靜走到羲和床邊。他睡得正沉,許是熱了,薄被被踢到一旁,中衣的領口微微敞開,許是蚊子也憐惜這張臉,沒朝臉上下口,只在鎖骨下有個小紅包,他眉頭微皺,帶了點委屈。我從懷里掏出清涼的藥來,輕輕給他擦上,給他肚子搭上被子,在透風的口里重新燃好了除蚊的藥草,想了想,心里終究有點舍不得,又慢吞吞地踱回床邊,他枕邊有一把折扇,我拿了起來為他輕扇。他眉頭舒展,好似舒服了些。我之前聽徐青霜說過,他習的武功偏陽,很是怕熱,每每覺得熱了便睡不舒爽。在旬陽的時候,我倒是常這樣給他搖扇。習武之人,天性警覺,偏偏我到了身旁他依舊是無所察覺。我沒出息地欣喜于這一點特殊,我臉上一定是帶著滿足的微笑的??吹搅?,白日里盛氣凌人的都統大人,夜里還是這個怕熱會被蚊子咬的男人。他只是忘記了和我的過往而言。有什么關系,我記得就好。月亮升了起來,一輪新月,博如蟬翼,映在他臉頰上,凌厲的線條都化為孩子氣的柔和,我心里一片柔軟。只覺得能看著他這樣舒舒服服地睡著,便是我顛沛流離的命運里唯一的溫柔鄉。這么想著,心里的酸澀已經紓解了大半。待到天光微明,我才放下折扇,悄悄退了出去。他作為皇帝欽差,前來監軍的都統大人,自然是帶來了京都的侍仆的。我雖然住在他帳旁,但白日里見不到他的。他一直待在帳中,不知在里說了什么,每一個氣定神閑的將軍進去都會抹著一腦門子冷汗滿臉蒼白地出來,甚至還有拖出來斬首或是打板子的。我在白日依舊前往醫官署聽候差遣。盡管太醫司馬神情為難,對我這個走后門進來的小廝一臉無奈道,但醫官署的確人手不足,而我略通醫術,兼之來過苗疆,在配置夏藥,瘴藥上比其他醫官有經驗,遂將我留了下來。還未開戰,整日來醫官署的傷兵也就是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