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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成這樣?!?/br>“未曾受苦?!?/br>我發覺自己語氣有些疏離,走進了幾步,跪坐在地,想著自己拿到了金線蓮,不禁輕松道:“好在拿到了草藥,公子很快就能好起來了?!?/br>他笑了笑,“阿榮是我的救命恩人?!?/br>我搖搖頭,說道:“公子哪里話,若是沒有公子,我只怕在外已經走投無路了?!?/br>“你我有緣?!?/br>他說話很輕很慢,眼里帶著笑意看著我,還是那位京城瀾園里的桃花下引得眾人追逐的風流公子。我告訴他,我是在和他們走散后,顛沛流離找不到去處,才無奈從軍。我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撒了慌,他沒有追問,但也沒有告訴我,羲和公子命懸一線的時候他去了哪里,又是為什么會出現在顧晟將軍的軍帳中。這些疑惑,讓我再難對他敞開心扉。閑聊中,顧晟將軍端著藥走了進來,我改坐為跪:“參加將軍?!?/br>“免禮?!彼麥睾偷?。民間傳言,這位顧將軍出生名門,生得勇猛,唬得蠻夷不敢進犯。實在沒想到,他容貌俊秀,脫下盔甲如同一位江南名流雅士。而和羲和公子一樣,他對淺秋公子呵護備至,溫柔體貼。此時他喂公子喝藥,看著公子像是看待世間唯一的珍寶。而這碗藥,是三十名使者前往毒蝎邪蛇的苗疆,最后也不過十來人九死一生帶回來的。我很早前便明白,在瀾園,人命分貴賤。出了瀾園才懂得,這個天下,人命都是分貴賤的。只可惜,我最后用光了解蛇毒的草藥,護不了所有人平安歸來。淺秋公子喝了藥沉睡了過去,我從將軍帳中走了出來,回到自己的帳中,往床上一趟便不想動彈。不知過了多久,有人走了進來。我聽著腳步聲,知道是磊風。他走我身邊,握住我的手腕,把我的胳膊從臉上拿開,我疑惑迷茫地看著他。“我以為你哭了?!?/br>“哭什么?”他本就不善言談,見我沒事,便倒回自己的床榻上。“你和我師弟很像?!彼聊艘粫?,似乎是要把語氣里悲傷咽回去,“難過不會讓人知道?!?/br>我明白,磊風的意思是所以他吃了化功散挨打也一聲不吭,最后被打死了。我重新把胳膊壓在眼睛上,好像這樣才能讓我舒服點。我輕輕說:“高安小兄弟,最后說,他想死在戰場上?!?/br>可最后我連他的遺骨都不能帶回來。“苗疆小人?!?/br>我說不出來,為什么答應了還要追殺使者,就為了泄憤?還是為了威懾找回面子?也對,反正只要有人把東西帶回去,死幾個使者有什么關系。“嗯?!彼饝艘宦?,然后啪,拍了一下蚊子,他是江湖中人,見慣了生死,實在難以理解我的這些,按他的話來說,京都養出來的多愁善感,聽著我這些話心不在焉地安慰道,“所以好好活著?!?/br>見他這樣,我倒是不難過了。是呢,有什么好難過,活著就行。我摸了摸心臟:“磊風大哥,我覺得我的心硬一些了?!?/br>“心硬了,命也就硬了?!崩陲L說。作者有話要說: 成了一個朝九晚五的上班狗啦,以后就有大把大把的時間更文了。☆、論功行賞顧晟將軍準守諾言,說是大舉進攻,實際上只入境十里便傳信回朝,苗疆蠱毒神秘莫測,作祟害人,不宜進軍。大軍駐扎,先伐樹驅蟲,再燃火立柵,絲毫不亂,可見這支南國之軍治軍之嚴?,F下我是相信顧晟將軍那軍殺到別人皇宮里拿藥絕不是大話了。我雖身處軍營,卻因我的未有郡縣守長的戶籍證明,身份不明,未入軍籍。只是顧晟將軍看在淺秋公子的面子上破例準我入軍,也只是在軍醫中打個雜罷了。而磊風大哥到底是江湖人,有他的門路和法子,倒是比我先一步入了軍籍。將軍讓我隨著使者前往苗疆求藥,我想若是立功,好名正言順地入籍,我卻遲遲沒有等到將軍論功行賞的傳令。想來是將軍太忙,忘了?我搓著染了血的繃帶猜測著。我正出著神,忽地身上一涼,抬頭一看,幾個士兵裸著身子站在不遠處的水里不懷好意地看著我。我面無表情地抹了抹臉上的喝水,心道又是他們。正要收拾雜物離開,還沒站起來,就被一人拉著跌進溪水里。“走什么???”為首的那人人高馬大,掐著我的胳膊不松開,幾人連褻褲都沒有穿,激得我滿臉通紅,輪著手里的木盆要去砸他們。“放手!”“哎呀臉紅了臉紅了,讓哥哥看看是不是小姑娘,這么容易臉紅?!闭Z罷就要脫我褲子。旁邊一人手疾眼快,又是南國夏季,衣裳單薄,一下就把我的褲子刮了下去,順著溪流漂遠了。幾人的神色忽地變得危險,呼吸急促起來,手往我大腿根部滑。“好白好滑?!?/br>“娘的,為什么比娘們的還滑?!?/br>“阿榮阿榮,來讓哥幾個舒服一下?!?/br>我急得咬牙,暗暗蓄力,往一人襠部踢去,那人痛呼下,我深吸一口氣,往水里一鉆,順著溪流游了幾步,攀著一塊大石就往岸上跑。我好歹是穿著上衣的,想了想,趁著那幾人還未上岸,多跑了幾步抱走了他們的衣服。“給我站??!”“站??!”“他奶奶的臭小子!你等著!”等屁啦,我憤憤地想,就讓你們在河里凍死好了!撿了最小的那條褲子穿上,把剩下的衣服丟到回軍營必經的路上后,我才回身往溪流下游走區,希望我的褲子還有那盆繃帶沒有漂遠。。。褲子丟了還好,繃帶丟了,軍醫說不定要給我遺失軍需的罪名挨個幾鞭。這條小溪流本離軍營不遠,水流也不快,很快我就追上了我的褲子一些繃帶,正準備往回走,便看到一行身著盔甲的士兵怒氣沖沖地朝我跑來。“是他!”“就是他!”“別讓他跑了!”我心想,也就抱走衣服么,也是他們先欺負我的呀,這援兵叫得太快了吧。這被抓住豈不是一頓毒打?于是轉頭便跑。但是沒跑幾步就被抓住了,幾拳揍到我臉上和肚子上,手也被緊緊反綁上。我心道,這報復手段太奇怪了。幾聲馬蹄,我眼睛應該腫起來了,看不清來人,只聽清有顧晟將軍的聲音:“帶到大牢,審?!?/br>我一聽大牢兩字,曾經那些不堪回首的,絕望的回憶一幕幕重現,我無法自抑地渾身開始顫抖。我發著抖,跪著地上懇求:“將軍,將軍,小人錯了,請您看在淺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