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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臂把我往后拉,我吃了一驚,心臟差點跳出來,眼前這個人赫然就是趙旗,他喘著粗氣瞪著我,他的眉毛讓我想起孫燕姿的一首歌,他說:“你找死?走路不看路?知不知道剛才那輛車差點把你撞飛?”我遲鈍地沉默了良久,然后眨了眨眼睛。“不會的啦?!蔽艺f。“什么不會?”他怒氣沖沖地看著我。“我不會被撞飛的?!蔽倚α耍骸拔疫\氣很好的。從小到大我都這么走路都沒事?!?/br>“傻逼?!彼麃G下這句話,然后甩開我的手走了。這是我們第二次正式說話,如果不算第一次我踩他腳說對不起在內的話。第三次,他直接把我的耳機摘了。我記得很清楚,那天在上學路上,我悶不做聲地走在前面,后面一群人嘻嘻哈哈的,應該都是騎自行車的人,其中有一個人的笑聲最吸引人注意,特別是我這種對聲音敏感的人,正好那天我聽的歌又比較安靜。我邊分著神去聽那人的笑聲,邊踢著路面上的石頭,一輛自行車從我身邊飛馳而過,趙旗直接把耳機從我脖子上拎了起來,連帶我的MP3一起,我先是一愣,然后才反應很慢地跑步追上去。他騎車當然比我快了,我追上的時候他已經在我教室門口等我了,他有些嘚瑟地看著我說:“小傻逼,以后別走路聽歌了,我可不會每次救你啊?!比缓蟀讯鷻C和MP3還給了我。我說:“你有病吧?”他哈哈笑著走了。我真的覺得他有病,雖然他的聲音很好聽。我高二的時候化學不好,事實上,我整個高中的化學都不好,為了不拉后腿,我爸讓我上一個老師家去補化學。這個老師教好幾個學生,我只是其中之一,我的成績在那幾個人里還算好的了,另外那三個人在我眼里簡直是弱智--。其中有一個女孩子,在我剛去的第二天還給我帶了一杯奶茶,遞給我的時候還臉紅紅的,我回家以后和我媽說起這事,她說兒子啊,還好你臉長得不像你爸呀!我的母親是個美女,她也像古今中外所有大美女一樣讓人傷腦筋。我在這老師這待了沒多久,趙旗就也來補課了。“HI?!蔽液退鲃哟蛄苏泻?。我感覺我們挺有緣的啊,這么多補課老師我倆都能撞一起。我和趙旗說:“你化學也不好?”趙旗說:“略差?!?/br>媽的,后來我才知道,他化學簡直比我物理還好,而我的物理是可以排年紀前十的……這個王八蛋,就愛裝B。趙旗看我做題:“這道題你不會?”他在我耳邊淡淡地問。我耳朵一熱,轉頭看他,他離我特別近,我出于本能地躲開一點:“你離我這么近干嘛?”“怎么了?”他若無其事地拿起我的筆在草稿紙上給我演算:“我好心好意教你做題啊?!?/br>我說:“我用得著你教嗎?小樣。我是天才你不知道?”趙旗說:“你盯著這道題都十分鐘了,天才,你真的不羞愧嗎?”我果然臉一紅,覺得他好煩,為什么要關注我的狀態。“我發呆,你管著嗎?”我骨頭很硬地說。“嘴真硬。小傻逼?!壁w旗說。媽呀,我哪里小了。而且你才傻逼。我無語地看著他,覺得他,病入膏肓。補課完已經晚上十點了,一般來說我爸都會讓司機來接我,但今天他自己要用車,囑咐我打車回家。“蕭遙,你怎么回去?”趙旗踩著剎車,自行車在我面前停下。“打的(DE)?!蔽艺f。“好吧?!彼c點頭,往前騎了一陣。我看著他的背影,過了一會他又掉頭騎了回來。他沖我說,特別命令的語氣:“上來。我送你?!?/br>“你要載我?”我驚詫莫名地望著他。“嗯?!彼硭斎坏卣f。我哈哈哈哈地大笑:“你在泡我???神經病?!?/br>趙旗面色不改地說:“你敢不敢坐我車?”我心一跳:“誰怕誰???”我跳了上去,第一次坐別人的車后座,有點緊張,我用手環住他的腰,說不清自己的心思,大概是想和他開玩笑,以牙還牙,我調笑地看著他:“好好騎車哦,別把我摔了!”“摔不著你?!彼麤]看我,眼睛注視著前方沉聲回答。3又是一次月考,我的化學依然不行,78分,和從前幾乎沒兩樣,也就比及格線好一點。我爸的意思是讓我換個補課老師,其實我知道換哪個老師都沒用,因為我對化學壓根不感興趣。不過我老爸是不會吃我這套歪理的,他執著地認為他能改造我,很快替我再找了個名師,我也沒掙扎,只不過是換個地方上課。“你今天去哪了?”晚上,我剛去了新老師家拜訪就收到趙旗的短信。我簡短地回了一條:“換老師了?!?/br>他沒再理我。自從那次趙旗騎車送我回家以后,我們倆就變得很奇怪,他有時候騎車送我,有時候我們倆一起走路,還有時候我懶得走路,他干脆打車送我,然后再自己打車回去。最后一次他送我的時候我覺得特別累,我們倆坐在的士上,我困得睡著了,挨在他的懷里,他的手不知從什么時候起輕輕地攬在我的肩膀上,我聞著他身上的氣息,隔著他薄薄的T恤感受他燙熱的體溫。我們沉默地坐了一路車,回家以后我就問自己,我們倆這到底是干嘛?那時候的我們雖說沒有深入接觸過同志這個群體,但身旁也有腐女的存在,要接觸到同志的元素并不難,動漫,,美劇……我偷偷地躲在房間里看完了一整套同志亦凡人,看著兩個男人熱烈地糾纏在一起,其中一個還對另一個大張雙腿說FUCKME,我的心臟劇烈地跳動著。我以前交過女朋友,對女孩子也有心動的感覺,但這不代表我沒問題。我是很敏感的,對于自己的心情非常了解,出于本能,我逃避著趙旗,但是又渴望見到他。自從我不去那個老師那補課以后,我和他就很難再有接觸,一開始我總是用眼角余光留意著走廊,因為他的教室在我后邊,要去什么地方總得經過我們那扇窗,每次看到他的時候,我都有種“這個人和我有關”的感覺,視線不自覺地跟著他走,但嘴巴里還在和同學談笑風生。過了好久,起碼有一個多月吧,終于有一天,他把我堵在教室門口,那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