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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小心看見秀梅手上戴著個翡翠鐲子,看成色還不錯,估計是傳下來的?!痹S三碗回憶“還有腰上別的那個香囊……”李秀蘭一驚,追問“香囊?秀梅腰上別著香囊?”見許三碗點頭,李秀蘭長嘆口氣“看來果真如你所說?!?/br>“莫非蘭兒知曉是誰?”許三碗觀李秀蘭反應,試探道。“嗯?!崩钚闾m沒有否認,對上許三碗詢問的眼神,李秀蘭低頭“暫且還不能告訴你?!?/br>李秀蘭嘴唇微抿成一條縫,嘴角下彎,輕輕搖搖頭,似在督促自己不能隨意說出去。許三碗被李秀蘭這一系列小動作弄得心癢,手捏住李秀蘭小臉扯扯,一手拖著李秀蘭的頭,喜愛的吻上去,齒間逗弄一番,耳邊滋滋的水聲。李秀蘭來不及換氣,只得張著嘴,任由對方欺負,吞咽下彼此交融的唾液。看李秀蘭眼睛紅了一圈,許三碗才住手。李秀蘭深吸幾口氣,胸口起伏不定,過了一會兒,才緩過氣。“隱瞞夫君,罪加一等,該罰?!痹S三碗一臉正色。李秀蘭板著臉,看似生氣。許三碗哄他半晌,才收斂了怒氣。后知后覺的羞紅臉,低頭不看許三碗。張大天手上拿著不少東西,全是方穎買的。這小公子不知是沒出過遠門怎的,看著大街上隨便一個小物件,雖裝模作樣,一副不在意的模樣,只是掏了銀子讓張大天去買。“這個猴面具你的?!睆埓筇熨I好后給方穎,方穎折扇一抵,微瞇眼道“二當家莫不是糊涂了?”張大天納悶“不是你讓我買的?”方穎疑惑“何時?”張大天氣急,拿他無法,只好把猴面具掛在自己脖子上。“二當家不如戴上試試?”方穎一旁笑道。張大天取下脖子上的面具,一掌按在方穎臉上,方穎不備,竟著了道。“哈哈哈,我看還是方大公子更合適!”張大天大笑。方穎也不惱,取下面具拿在手中,展開扇子扇一扇。張大天被那風一吹,鼻子發癢,打了個噴嚏。“咕?!币宦?,張大天捂住腹部,腹中翻江倒海,他才明白方穎剛才所為。也來不及責問,先找店家借間茅房,待出來后,腳步微微有些輕浮。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張大天只得認命跟在方穎身后,成了方穎的跟班。二人幾乎逛遍了半座城,方穎依舊興致不減。聽凌軒閣的店家說,城南一條巷子里,有一老翁,釀酒極佳。方穎好奇,但人生地不熟,勞煩店家帶路,同張大天一同前往。“讓開!”一聲大喝,伴著震耳欲聾的馬蹄聲,不遠處一群身著官服的士兵橫沖直撞,從方穎身邊飛馳而過。一路上有好幾處攤販的攤子被掀翻,卻沒人敢攔下他們,只能默默忍受。張大天看不過,想出手,被方穎止住。他轉身向店家道謝,付了些銀兩,提著兩罐酒,道“二當家,在下看天色已晚,不如我們先回寨子?!?/br>張大天難得沒唱反調,神色郁郁的點頭。“那些應該是官府的人?!狈椒f道。“不是縣衙門的人?!睆埓筇彀櫭肌拔覀兛煨┗厝?,我擔心這群人是沖著許家寨去的?!?/br>☆、第四十一章張大天與方穎比那群人先回寨中,匆匆和許三碗說了見聞,李秀蘭心里一緊“我想可能是因為我和秀梅的緣故?!?/br>許三碗沉思片刻,道“不必慌張。他們初來乍到,什么也不熟悉,斷然不會選擇在夜間行動。再說許家寨地勢險要,機關重重,魯莽行動,未必有好果子吃?!?/br>四人點頭,張大天想想,也覺得在理。“既然這樣,以防萬一,今晚先安排幾個人把守。一有突發情況,也能及時反應?!?/br>果然如許三碗推測的一般,那群官兵并未在夜間動手,一夜風平浪靜。但是許三碗也沒有掉以輕心,他與秀蘭大喜在即,不能因為這一點差誤耽擱。李秀蘭一晚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睡。第二天頂著張憔悴的面容,眼睛周圍烏青一片。許三碗看的心疼,命人煮了雞蛋,給李秀蘭敷眼。“又不是被人打傷的,這有什么用?”李秀蘭啼笑皆非。“那……”許三碗提議“不如蘭兒再去歇息一會兒?反正今天也不用聽媒婆嘮叨?!?/br>李秀蘭有些許心動,可日照三竿,未免太不合乎禮數了。“沒人敢嘴碎?!痹S三碗看出李秀蘭心思,道。李秀蘭搖頭,剝開那個派不上用場的雞蛋,分成兩半,單單把蛋黃抖進碗里,遞給許三碗,自己幾口吃下蛋白。“……”許三碗接過碗,晃了晃里面渾圓的黃色小球,考慮一二,擱在一旁沒有入口。“大當家!”門外有人喊。“什么事?”許三碗一口解決掉碗里和著蛋黃的粥。“山下圍了一大圈官兵,個個都帶著刀,吆喝著要見您?!眹D啰答。許三碗cao起掛著的大刀出門,轉身對李秀蘭道“和秀梅待在寨中,不要出來?!?/br>許三碗站在山上,往下眺,果然來了不少官兵??垂俜邮?,不像縣衙門的人,指不定是別的地方來的。“讓你們當家的出來!”站在前臺的官兵喊。“大當家,怎么辦?”嘍啰問。“不用管他?!痹S三碗道。官兵喊了幾聲,也不見回應,心里憋火,可捕頭沒出聲,誰也不敢輕舉妄動。兩方就這么僵持著。后來不知道誰在捕頭耳側嘀咕幾句,捕頭若有所思的點頭,隨即讓人撤兵離開。嘍啰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就這么眼睜睜看著一群人遠去。“如何?”李秀蘭見許三碗回來,慌忙問“可有傷著?那些官兵……”“都走了?!痹S三碗道。“走了?”李秀蘭直覺怪異“怎會如此輕易便走了……”“放心,不會有事的?!痹S三碗安慰道“我有防備?!?/br>夜里,烏云密布,混濁的月光時隱時現,如魑魅飄忽不定。樹林里沙沙作響,把守寨門的嘍啰卻像睡死了般,一點沒有醒來的跡象,時不時還撓撓大腿,張嘴打呼嚕。吳婆子被兩名官兵押著,讓她在前面帶路。“說,走哪方?”官兵惡聲問。吳婆子指著左邊道“這邊,右邊埋著有鐵夾?!?/br>官兵將信將疑,推著吳婆子,讓她先走。吳婆子顫巍巍邁開腳,走幾步,也平安無事,一顆提到嗓子眼的心才放下。官兵們這才跟上。“啊——”一聲短促的叫聲,嘶嗦一聲,一個官兵被繩子套住腳倒掛在樹上。緊接著,好幾個官兵都著了套。“他奶奶的!”捕頭一個巴掌甩在吳婆子臉上,將她打出半尺遠,才一屁股坐在地上,臉腫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