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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時已在自己屋里的床上。“三碗哥哥?”李秀蘭下意識的喚道。“大哥,不如洗把臉,看清楚了再叫?”李秀梅咯咯笑著,揪了下李秀蘭的眼瞼,疼的李秀蘭直吸氣。“大哥,你成日提三碗哥哥,我卻還未見過呢?!崩钚闾m一身童子的扮相,卻依舊帶些女孩兒的溫婉氣質,比起李秀蘭,更像個學童“不如明日,我去瞧瞧?”李秀蘭想想,道:“也可。只是meimei明天得與我一起?!?/br>“那夫子那里?”李秀梅遲疑。“一日不去,夫子不會怪罪的。如何?”李秀梅聽得心動,猶豫半晌,道:“那約好了?!?/br>第二日,李秀蘭帶著李秀梅去許三碗住處,路上碰上婆子,叫住她,道:“婆子,前些天你道梅兒和陌生男子同處一室,如今我陪著,可放心?”婆子五官糾成一塊,半天,半是埋怨的說道:“怎么少爺也跟著小姐胡鬧?!?/br>“大哥,方才是何意?”李秀梅見婆子忿忿走遠,才問。“說來話長……”李秀蘭將近些天李秀梅不在的趣聞全講個遍,李秀梅聽著有趣,追問了些細枝末節。一路上,歡聲笑語。許三碗老遠便聽見兄妹倆的嬉笑聲,推門出去,一時愣神。怎有兩個梅兒?“我與meimei是孿生兄妹?!崩钚闾m主動搭話。李秀梅初見許三碗,有些生澀,欠身行禮,躲在李秀蘭身后,露出半邊臉打量。許三碗心里詫異極了,按捺住疑惑。“三碗哥哥,今日做了什么有趣的物件?也與妹……也與我賞賞?”李秀蘭差些說漏嘴,好在及時糾正。他踮起腳尖,望屋里看。“梅兒,我帶你去瞧?!痹S三碗伸手要牽李秀梅,李秀蘭想也沒想的搭上手,拉著許三碗的手往屋里去,轉頭對李秀梅道:“meimei快跟上?!?/br>“是這個么?”李秀蘭拿起桌上用竹篾編的公雞。“是?!痹S三碗僵硬的點頭,見一旁的李秀梅有些拘謹,從桌上拿起另一只竹公雞,遞給李秀梅“梅兒喜歡么?”李秀梅接過竹公雞瞧瞧,眼中流露出幾分詫異的神色,這竹公雞竟然是一條竹篾編織而成。她手撫上竹公雞的雞冠,看的有些癡。“三碗哥哥,能教教我如何編么?”李秀梅抬頭,羞赧道。許三碗喜上眉梢,在一旁教李秀梅方法,李秀蘭低頭看一眼手上的竹公雞,再看看許三碗,霎時對這物件不喜起來。“像這般,將竹篾穿過下端即可?!痹S三碗演示一遍,李秀梅也跟著學,只是那竹篾不知怎的,拉不下去。“梅兒給我吧,別傷著手?!痹S三碗接過快成形的竹公雞,捏住竹篾底端輕輕一拉,便成了。李秀梅眼中滿是崇敬之色,接過新編好的竹公雞端量。“三碗哥哥好厲害?!?/br>李秀蘭抓起被他扔在地上的竹公雞,氣鼓鼓的用雞嘴使勁敲擊地面。從許三碗住處出去,李秀蘭氣哼哼的走在前頭,眼睛望天,腳一空,啪嗒一下踩空,摔了個狗吃屎。李秀梅趕緊扶起李秀蘭,替他拍去衣裳上的灰塵,上下打量一番,沒受傷。李秀蘭委屈的不行,又摔一跤,更是生氣,眼淚止不住往下淌,又覺得丟人,丟下李秀梅跑開了。“大哥……”李秀梅不明所以,遲愣在原地。許三碗恰巧聽見聲響從屋里出來瞧見這幕,走到李秀梅身邊,手掌搭在李秀梅頭頂,揉了揉,感嘆道“梅兒這哥哥,倒是個被寵壞的小少爺?!?/br>“大哥平時不這般胡鬧的?!崩钚忝纺剜?。平時不胡鬧的李秀蘭,不知中了什么邪,竟耍起性子來,悶在屋里,誰也不想見。李秀梅常常學完刺繡,到李秀蘭門前敲門。李秀蘭支出個小腦袋,見是李秀梅,還能閑聊幾句。只是每次都花著臉,小臉是沾滿墨跡。“這孩子,怎的就轉了性子?往日不是成天往外跑?”李氏不解,又道:“還有梅兒也是,也不與那姓許的少年親近了?!?/br>“這是好事啊,夫人?!逼抛訙惿锨啊吧贍斝〗愣急纫酝略S多?!?/br>“真是如此就好了?!崩钍蠂@口氣,看著窗外,娥眉緊皺,似自言自語般,問:“老爺出去也有些時日了,怎還不回來?”婆子斟酌半天,安慰道:“老爺出城拜訪舊友,一高興,忘了時日。夫人也莫擔憂,說不定過個兩三天,老爺便回來了?!?/br>☆、第十三章“叨擾數日,多謝程兄款待?!崩钍輨e舊友,去燕城的街市,購了些當地的特產,又見小攤上擺著各式新奇的玩意兒,便也順帶買些回去。“這位老爺,選些什么?我這兒應有盡有!”小販吆喝,天花亂墜的吹噓著自己攤子上的物件。李盛依次看了看,挑選一二,又轉身去他處。到以糕點盛名的西記,一條長龍堵在前面。李盛往前面望望,吩咐小廝去與西記的掌柜打個招呼,再等著小廝回來期間,聽見前面排隊的人悄聲聊天。“聽說了嗎?最近全城實行宵禁?!币蝗说?。“不僅如此,據說進城出城都有官兵嚴查,也不知道又出了什么亂子?!绷硪蝗藝@息“只盼著別殃及我們這些尋常百姓?!?/br>“你們沒看告示么?上面寫了,官府如今在抓捕一名朝廷重犯。估摸著,是逃到我們這地方來了?!庇腥诵÷曕止?。“誒,真嚇人,可快些抓著吧,我們老百姓還要過日子?!蹦赀^半百的老翁搖搖頭。不多時小廝回來稟告,李盛離開嘈雜的人群,買了掌柜極力推薦的桂花糕,出了店門,去了別處逛逛。逛完整條街道,小廝手上多了不少東西,西記的桂花糕、東坊的胭脂水粉,還有糖人、鬼怪面具和用鑲金木盒呈著的玉鐲……碼在一起足足一人高的物件,盡是李盛挑選與妻兒的禮物。許三碗手扒著院墻,探頭看看,見院里無人,終身一躍,跳進院子里。他想找李秀梅問明白,可是那日他說錯了什么話,近日竟不曾來找過他。“什么人?”高亢的一聲叫喊,婆子正準備去如廁,就見院子里有人鬼鬼祟祟,cao起掃帚,厲聲呵道。許三碗沒料到被人發現,躲在假山后面,學野貓叫喚。婆子疑惑的四周環視,嘴里嘀咕大約是看錯了,大白天還有鬼不成,夾緊腿扭著肥腰往茅廁去。“梅兒?”許三碗抬手敲敲房門。門吱呀一聲,里面伸出個小腦袋。“三碗哥哥?”李秀蘭詫異的張嘴,心里高興的不行,驀然想起他還在生許三碗氣,又砰的關上門。許三碗收回僵在半空的手,這屋住的是梅兒的兄長,那……許三碗又走到另一間屋子敲門。門打開來,李秀梅見是許三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