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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汗淋漓地趴在床上,覺得自己仿佛裸露在戈壁灘上,無數個太陽對著他照射,恨不得下一秒把他烤成人干。衣服和床單都被打濕了,他簡直不是在冒汗而是在脫水,煩躁不安,催促著他去尋找什么東西。這種來自身體深處的催促急切得他快要窒息了,而似乎唯一一個讓呼吸回來的方法就是找到那個東西。季悅不太肯定,他想到了那個哨兵。不知過了多久,門口來了人,又離開了。沒過多久,更多的人來了。門被打開。“天啊……”柔和的女聲,以及一樣柔和的安撫力,包裹住了季悅狂風暴雨的精神,“他情況很糟糕?!?/br>多虧她,季悅感覺稍微好點了,至少咕嚕咕嚕沸騰的腦漿可以重新緩慢運轉。醫生拿起他的手腕,抽了些血液樣本,便攜式分析儀發出急促的電子音,“體溫40度,腎上腺素超過平均線,內啡肽也超標……哦,不會吧?!?/br>季悅試著翻過身,護士發覺了他的意圖,俯下身體貼地幫了他一把,并在動作中持續散發著鎮定的情緒影響。他朝著擔心的向導展露了個親切的微笑,然后氣息不穩地沖醫生抱怨,“拜托醫生,你能別用我快翹了的口氣說話么?”“向導?!贬t生用微妙的眼神看著他,“你沒自覺么?”高溫炙烤讓季悅筋疲力盡,思考變得越來越艱難,他舔舔唇,不知所以地反問,“什么?我在發燒?”氣氛沉悶了一會兒,醫生和他的向導對看了一眼道,“從某一方面來說是的。你陷入了結合熱?!?/br>花了好幾秒,季悅才想清楚他的話。結合熱。如果不是因為季悅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發生結合熱的話,他本來應該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結合熱和哨兵的熱癥不一樣。它代表兩方都準備好了,他們互相認可,互相接受,結合恢復成最原始最坦摯的沖動。結合熱是不容易發生的,一場真正的結合熱需要時間醞釀,觸動心靈某個深度。和單方面的占有完全是兩種概念。但這太他媽搞笑了!他怎么能在離家幾萬光年外的星際戰艦上陷入這窘到死人的結合熱?還只是和對方接觸了一次,幾分鐘而已?!怎么能?!他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雖然在另外兩個人看來他只是楚楚可憐地微微抬了抬眼簾,像一只濕淋淋的小貓。季悅早看過不少哨兵在結合熱里化身猛獸,而結合熱里的向導則被描述得像個蕩【】婦。他還在目瞪口呆中無法回過神來,護士卻有點遲疑地開口,“還有……你……”她看了看醫生,醫生點了點頭,接口道,“你身上都是哨兵留下的領域信息,我們甚至都無法聞到你的向導素。作為醫生,我有必要了解一下,你之前和哨兵有過什么接觸嗎?”季悅困難地理解了這句話,簡而言之,自己現在身上都是那誰的味兒。這情形簡直跟自己被查出懷孕了似的,而醫生還在嚴肅地問他:孩子他爸是誰?他有種想隨便逮著什么揍一頓的沖動。幸好醫生沒有多堅持,他調整了儀器的數據,記錄成一個檔案,“在學院幫助之外的結合是不太恰當的,所以我想你可能比較想用另一種方法來處理?!?/br>還能有其他選擇嗎?總不能找到罪魁禍首滾床單吧?季悅悲憤地伸出手臂,“來吧,隨便你打針?!?/br>醫生好笑地看著他,“我會幫你配一些緩和劑,能讓結合熱壓縮在24小時之內。你只要熬過去就好了,就跟發一場高燒一樣,可能會有點難受?!?/br>默默地縮回床上平躺,季悅可憐巴巴地回道,“麻煩你了,醫生?!?/br>“這是我的職責,不過關于哨……”醫生停了下來,他從白大褂里的灰藍制服口袋里掏出通訊器,“指揮官?什么?好的,我馬上來?!?/br>護士的手還和季悅交握,她柔聲說,“我在這里陪你?!?/br>“不用了,我喜歡一個人呆著,謝謝。我覺得醫生可能比我需要你?!奔緪偯銖娞袅颂裘?,用開玩笑的表情看向醫生,卻發現對方用若有所思的目光看著自己,“……你干嘛?我又怎么了?”醫生想了想,微皺眉頭,“艦長的身體出了點問題,我現在要趕過去。他體溫很高,精神疲倦,但又有別于神游癥?!?/br>季悅身子一僵。“雖然這個猜測有點夸張,但是基于結合熱絕對是雙方的事情?!贬t生面色古怪地分析,“你總不會是和艦長接觸了吧?”☆第6章禁閉醫生沒有等來季悅的答案,他也不需要。留下護士看護季悅,他就匆匆離開了。畢竟艦長的安危也是戰艦頭等大事之一。護士扶季悅躺好,“要喝水嗎?”“謝謝……我不用再去泡個營養液澡吧?”季悅看著她倒了杯水過來,彎身喂給自己。他真有點不習慣這個,所以即使喝完一杯后仍然感到渴,他也沒有再要了。“不用,你的身體并沒有損傷。結合熱是自然現象?!弊o士重新握住他的手,埋下頭的時候金色的長卷發輕輕掃過季悅的肩膀。她藍色的眼睛讓季悅想起那個哨兵,“而且你待在這里比較好?!?/br>季悅知道她的意思,沒有能力支撐精神屏障真的太沒安全感了,最好遠離人群。他現在全然是依靠她才能屏蔽掉偶爾路過闖入大腦的侵擾情緒。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季悅沒話找話地搭訕,“美女,我還沒請教你的名字。我叫季悅,你呢?”“索菲亞?!彼鞣苼嗇p聲問,“你想睡一會兒么?”季悅搖搖頭,根本睡不著,思維擅自不停想著那個哨兵,這能讓思緒好過點卻讓身體更難過。所以他得聊點什么,好把集中力從那混蛋身上移開,“你……你能給我講講你們艦長的事嗎?”在能想到其他話題之前,他就下意識地問了出來。問完之后季悅就有一小點后悔和尷尬,但既然問都問了也就算了,他臉皮也沒那么薄。“艦長?我不太了解他?!弊屑毑榭醇緪偟谋砬?,雖然沒有看到失望的神色,索菲亞仍想極盡所能地提供些信息,“艦長的名字是肖恩。肖恩·馮·海因里希,是個還未結合的哨兵?!?/br>很傳統的德國名字,只是后半部分季悅之前就已經知道了。肖恩在他腦子里留下的印象很深刻,他撇過頭,難受地嘆息了一聲,手背搭在額頭上,閉著眼睛問,“沒結合的哨兵怎么能當艦長?”太不穩定了。“肖恩艦長是特別的,他很優秀?!彼鞣苼喌穆曇敉狭艘慌?,像在猶豫該不該告訴季悅。但是她最終還是說了,“而且……我聽說……他好像找不到相容的向導?!?/br>連護士都知道這種事,證明事情真的很嚴重了。季悅簡短地評論,“太悲劇了?!?/br>確實相當悲劇,不和哨兵結合的向導固然活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