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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都跑去市里,留我一個在這里照顧貓?!?/br> “照顧貓還不好???證明你有愛心?!眳侵φf著,結果他手里的貓,逗一逗,轉頭給了陸景念。 看見陸景念又跟來了,蘇北更是氣不打一出來,“這小孩怎么又來了?!?/br> 陸景念聽見他在說他,抬頭給了他一個鄙視的眼神,帶著小貓咪去喂貓糧了。 蔣青弈跟過來,拎著手里一袋東西,“給吃個貓罐頭吧,我今早回來的時候在路上的貓糧店買的?!?/br> 陸景念點點頭,一副大少爺的模樣等著蔣青弈把貓罐頭送過來。 蔣青弈無奈,嘟囔一句,“還真是大少爺啊,十指不沾陽春水,洋氣?!?/br> 這邊,吳知枝翻出自己的小筆記本瀏覽著,看那道龍井蝦仁,剛想抬頭問蘇北怎么樣,就對上了他探究又審視的目光。 吳知枝問:“干嘛?” 蘇被杵在她跟前,仔細留意著她臉上的表情,“你這次去S市,住在哪里???” “小陸家里?!?/br> “是這個小陸?還是那個小陸?”這個小陸指陸景念,那個小陸指陸焉識。 “有區別嗎?” 蘇北一下子說不出話了,憋了半天,才問:“你兩現在到底什么意思???想舊情復燃?” 吳知枝伸手按住腦門,蘇北又來了!哪怕拒絕過很多次,他也似乎不死心。 吳知枝不想耽誤他,可是蘇北就是固執,她有時候都感到牙疼。側過身來,目光與蘇北碰上。 她堅定地說:“是的?!?/br> 蘇北:“……”薄唇抿得緊緊的,半響,有些委屈地說:“你就不覺得你們不太適合嗎?” 吳知枝看向他,“哪里不適合了?” 他神色一動,“這幾年,你們分手,他一次都沒找過你,可最近為什么找你了,你想過這個問題沒有?!?/br> 吳知枝就那么靜靜望著他,等著他繼續說。 蘇北嚴肅道:“我覺得他就是忽然寂寞了,你又恰逢空窗期,所以他才找過來跟你曖昧?!?/br> “你想多了,不是他找過來的,是我找過去的?!?/br> 蘇北:“……” “這些年,我什么都有了,獨獨,心里還有一樣遺憾,就是失去他?!泵棵肯肫疬@事,她心口都會抑不住的疼,“你知道我那天見到他,是什么心情嗎?” 蘇北沒有說話。 吳知枝毫不吊胃口的說:“雖然那時候我裝得很平靜,但是全場只有我自己一個人知道,我的手在顫抖。他回來了,如上天這么多年來對我的折磨后終于給了我一顆真正意義上的糖,我心里所有的苦和遺憾在那一刻都被消磨掉了,當時,我就想,我一定要和這個人在一起,只有他在這里,我才能真正的有喜怒哀樂?!?/br> 她說完這番話,像是一下子輕松了,念念不忘的遺憾,終于出現在眼前,她又有什么理由不去把握??? 蘇北抿著唇,這話讓他滿腹委屈跟復雜,“可是我……” “蘇北?!眳侵Υ驍嗨脑?,嘆了一口氣,“別在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了,去找你喜歡的人吧,我這一生能付諸所有感情與熱忱的那個人,只有他一個了?!?/br> 蘇北張了張嘴,說不出話。 當年每次吳知枝拒絕他,他都會像個小孩子一樣亂發一通脾氣,過后就當沒有發生,之后繼續周而復始。那時候,他總想,他有哪點不如別人,為什么知枝就是看不上他?后來被拒絕的次數多了,他說不出是為了跟自己較勁,還是因為真的太喜歡她了,無論如何都放不下。 現在,他已經是二十好幾的青年了,聽了這番話,他不可能還像少年時期那么無理取鬧,可他依然氣得七竅生煙,在屋里走來走去,“為什么你就是不肯給我個機會,讓我試試對你好,也好啊?!?/br> 吳知枝嘆氣,“蘇北,這個人不該是我,也不會是我,我想你總有一天會碰上真正欣賞你,你也鐘意她的,到時候,你就會明白,什么才是感情?!?/br> “你不跟我在一起,我怎么領會?”他暴跳如雷,不是氣她,是氣自己,為什么就是不能讓她多看他一眼? 吳知枝說:“我心有所屬了?!?/br> 蘇北啞口無聲,原地上了會悶氣,便身形佝僂地離開了。 不知道他走了還回不回來,吳知枝嘆了一口氣,轉頭對蔣青弈說:“青弈,你過來跟我商量一下菜單?!?/br> “來了?!笔Y青弈應了一聲,走過來,問她:“那丫的怎么又走了?還踢了門一腳,吃炸藥了?!?/br> 吳知枝無奈地說:“小孩子心性,就那個樣?!?/br> 估計這情況換了陸焉識,他能把門踢爛了或者拆了再走,這就是她喜歡的人,盡管幼稚,傲嬌,難哄,也依然是令她怦然心動的人。想到這,她笑了笑,莫名的心情變好。 兩人商量了一下這次的菜單,吳知枝讓他明天早點起來,出去挑食材。 蔣青弈答應一聲,就帶著陸景念去洗澡,當然不是他替陸景念洗,而且陸景念自己洗。 吳知枝在一樓喝了口小酒,喝不出味道,她便放下了,心情寂寥如許。 摸出手機,看了眼屏幕,已經是十點多了,陸焉識并沒有聯系她。 想了想,她側目,看著眼前的辛夷酒,用手機相機拍了一張,發給了陸焉識的微信,隨便找了個借口,“剛剛釀好的辛夷酒,味道很純,很甜,要不要分享你一點?” 此刻的陸焉識,正在城郊的別墅。 地下室里,陸焉識坐在中間的沙發上,刀削般的俊臉被隱在黑暗里。 一道纖細的身子被兩個男人扣在手中,林驍走過去,抓了一把藥,直接塞進女人嘴里。 安婭嘴里被塞滿了藥,呼吸不順,想把嘴里的藥吐出來,卻被林驍掐住了下頜抬高,除了閉上嘴巴把藥全咽下去,別無它發。 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感覺整個人都要被噎死了,呼吸越來越薄弱,越來越薄弱。 終于,在她快死掉的時候,林驍接過了旁邊人遞來的一杯水,灌進她嘴里。 安婭摔在地上,一邊猛咳一邊害怕的往后縮著身子,“你們要做什么?要做什么?!是不是吳知枝派你們來害我的……” 她瘦得幾乎不成人形,六十多斤的樣子,渾身手腳都枯槁了,頭發掉了很多,眼中營養不良,哪還有以前那副美麗端莊的樣子。 這些年,她的病一直沒有好轉,相反,臆想癥越來越嚴重了,有時候以為吳知枝要來殺她,甚至直接從療養院二樓的陽臺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