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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中解救出來,卻舍不得收回,而是踩在了衛雄的肩上。這是一個極帶侮辱性的姿勢,但是被侮辱的鎮北將軍大紅色的喜服之下,卻因為這侮辱性的踩踏,興奮的瞬間挺立。而侮辱人的當今皇帝,卻是又差點被大將軍透過喜服而散發出來的體溫“燙傷”。衛雄心臟幾乎要炸裂,覺得自己只要一張嘴,就能連血帶rou的吐出來。抖著手,在衣袍的掩蓋下,狠狠掐著自己的大腿,好半晌,才沙啞著嗓子問道:“陛下,哪里不舒服?”☆、第17章獻祭一般李英興奮的有些不能自控,將一只手背在身后自虐般的用指甲抓摳,一只手卻捂住心口,瞇著眼冷冷的看著一身刺眼大紅色的衛雄,咬牙切齒道:“心痛!”衛雄被皇帝驟然下降的聲音,凍的心下一沉,無聲的垂下頭,等著皇帝發難。李英看著衛雄被他一句話,刺激的整個人都蔫了下去,一瞬間紅了眼眶,這種不靠暴力和權勢的掌握人心的感覺,簡直比他收到邊關捷報,衛雄又為他打下一座城池還要讓他熱血沸騰。想起腳下這個人前世為了他大開殺戒,想起這人在棺木中摟著他已經開始腐爛的尸體甜言蜜語,李英眼中血絲纏繞,伸手再次勾起衛雄的下巴,湊近了衛雄,逼問道:“知道朕,為什么心痛嗎?”衛雄愧疚的恨不能咬舌自盡,他當然知道,他搶了他心愛之人的女人,可是他看見他愛而不得的人如此在意那個女人,他又恨不得掐死她了事!衛雄無法自控的借著李英提起他下巴的手指,癡癡的看著他的神砥,過了婚期就要遠赴邊疆,這可能會是他今生今世離能離他心愛的人的最近的一次。李英感覺自己快要被衛雄的視線洞穿,但是又不甘心就這樣輸在對視,最后只得佯裝憤怒的呵斥道:“你給朕把這身衣服脫下來!”說著借機將手摸上衛雄的眉眼,沉聲道:“你是不是在嘲笑朕?你穿著這身大紅喜服跑來皇宮,是不是故意想氣死我!”說著一把粗暴的扯開衛雄的衣襟,實際上他確實不喜歡衛雄穿著這身喜服在他眼前晃。一見皇帝生氣,衛雄忙三下五除二的扯下了自己的紅色外衫,奈何喜服是一個整套,里衣依舊是紅色。再脫下去就要打赤膊,在皇帝的面前,就連侍寢的妃子,也是脫光了卷著送進來,皇帝只管吹燈辦事,衛雄抓著里衣沒動作,再脫下去又是一個殿前失儀之罪,他知道皇帝因為什么生氣,抿了抿唇,低聲哄勸道:“陛下若是實在喜歡丞相之女,臣……這就將她捆來為陛下侍寢?!?/br>李英被這句話激的一個哆嗦,震驚無比的看著衛雄,他知道衛雄心中愛慕他,知道衛雄得知他被害,屠盡害他之人,但是李英以為,這份盲忠里,應該還夾雜著衛雄不甘為篡位賊子,一心維護正統皇室的忠誠。但是此刻看來卻原來是他誤會了,衛雄的盲忠盲的不是國——而只是他。身為一個男子,連結發妻子都能拱手送人,這該是一份怎樣獻祭一般的感情?李英像是被人從冰天雪地一把撈出來,就丟盡了油鍋,這個人,他面前的這個人,無論他是個男人還是女人,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生生世世,都必須得是他的人!衛雄想的卻不同,他急匆匆的趕來,并沒有來得及和那女子拜堂,人還不是他的妻子,既然皇帝實在喜歡,這天下都是皇帝的,這天下的女人自然該是皇帝的。但是這世界上的人,總是不滿足于現狀的,就像人一旦突破了一個底線,總是想要再試一試還有沒有極限。李英覺得自己可能是瘋魔了,否則他怎么會瘋狂的想知道衛雄對他的底線,想的心真的開始發疼。到底還能為他做到哪一步,到底他在他的心中是個什么位置。李英從來是放縱的,所以他想他就要去做,他是九五之尊,他死都死過了,還有什么不敢?!“朕才不要你拱手相讓的女人……”李英縱容自己的手指逡巡著衛雄的眉目,“你功高蓋主,朝堂上我爭不過你……”衛雄心猛的一沉,他一生最痛苦的事情,就是功高蓋主遭皇帝忌憚,可是若不在沙場上拼出命去,怎么上書捷報,怎么在捷報中端端正正的署上他的大名,怎么……讓他心愛的人痛過捷報來想起他,哪怕只是片刻。邊關皇城千里之遙,他唯有這一種豁出命的方式能與他心愛之人共鳴片刻,所以這高蓋主他真是無可奈何。但這話自心愛之人的口中一說出,衛雄簡直心痛想死,他此去邊關,若是連仗也不能放開了打,捷報都不能送,難道叫他……生生在思念中煎熬至死嗎?眼看著衛雄像是被逼到絕路的猛獸,跪在他的腳邊幾近嗚咽,李英卻還是不打算放過,他偏要試探出一個結果。“朕問你,這天下是誰的?”“自然是陛下的!”衛雄幾乎是吼著回答,尾音甚至帶著哭腔。“朕再問你,天下是我的,那這天下的人是不是也必須是朕的?”“是!”衛雄俯首叩頭,“哐哐”作響。“那朕若是不要你的女人,而是要你留下為朕侍寢呢?”衛雄匍匐在地,整個身體抖成一團,久久未抬頭也未應聲。李英等了半天沒有得到回應,“唰”的一聲站了起來。他明知這是最侮辱人的方式,他明知道衛雄鐵血將軍真男兒,愛他是一回事,被愛人如此折辱卻又是另一回事,他都知道,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他就是這種不留余地的性格,從前是往后也是!就在李英惡狠狠的瞪視著衛雄的修長身軀,計算著該差人打造一個多大的籠子,才好將人囚禁起來的時候,衛雄終于抬起了頭,淚水縱橫的爬到李英的腳邊,抖著手去解李英的褲子。他是太激動,所以一時間無法自控,整個身體都無法自制的痙攣,他幾乎以為自己幻聽,他的神砥竟然問他愿不愿意侍寢。他怎么會不愿意!莫說是侍寢,只要得以讓他能親近一二,即便要他自邊關一路磕著頭爬回來,他也是心甘情愿的!李英沉著臉站著不動,實際上也被連震驚帶震動的有點發懵,他如此出言羞辱,他的將軍,竟真的愿意為他做到如此地步……李英周身的血液都被點燃,山呼海嘯的在他體內翻騰咆哮,愉悅如滔天巨浪般瞬間拍向他的心臟,甜蜜的發疼。李英伸手掐著衛雄的下巴,一字一句像是從齒縫中擠出來的一樣,兇狠又決絕:“你給朕聽好了!你不許與丞相之女成親,不許!成親不許!洞房不許!從今往后,無論是誰家女子,多看一眼都不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