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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近過。 她哭的累了,蜷縮著睡著了,林梔一直躺在身邊陪著她,輕拍著哄她。 等她睡了,林梔才出來。悄悄給姜翊發消息:翎翎是不是分手了? 姜翊人還在外地,這些確實不清楚,給姜翎打電話,她也不接。 姜翎等在家呆了幾天,才去了趟工作室,梁丘熠好像也沒有回來過,他的東西都還在。 姜翎在給花澆水,梁丘熠推門進來,姜翎頓住,一動不動。梁丘熠站在門口看她,像閑聊一樣問:”翎翎,你真的決定了?” 姜翎嗯了聲,梁丘熠又說:“我這段時間沒什么時間,以前也是。翎翎,等放假了,你想去哪里都可以,我都陪你,好不好?” 姜翎搖頭:“你別這樣,咱們也算好聚好散。咱兩不合適,你應該從剛開始就知道。所以那時候才不上心,我都能理解?!?/br> 梁丘熠那么看著她久久不說話。她鎮定自若的澆花,梁丘熠至始至終都沒有動過。 直到她結束,他才說:“好吧?!?/br> 當晚就把東西都整理好帶走了。他去而復返,給她帶著一堆文件,姜翎抱著膝蓋坐在落地窗前的藤椅上,他把文件袋里的東西打開,遞給她。 “翎翎,這是房子的文件,你自己去辦吧。不要拒絕?!?,說著按住她的手,不準她亂翻。 姜翎握著一沓資料,看著他,他臉色又變的冷漠,連溫和都吝嗇給她,有點浪蕩無所謂,漫不經心說:“你簽字吧,我去辦?!?/br> 她拒絕:“我不要?!?/br> 梁丘熠不甚在意,看著窗外的夜色說:“翎翎,我謝謝你陪我這么久,我手里的東西就這么多,留著也沒什么用處。散出去了也好?!?/br> 他執著的握著她的手,翻開紙,逐字的簽字。寫出來的名字,都是他的筆記。 她掙扎不過,問:“,梁丘熠,你何必呢?” 梁丘熠淡淡的笑起來:“誰知道呢?!?/br> 他走的很干脆,仿佛像平時出門一樣。 那天一走,姜翎再沒見他。所有聯系方式都在,但是他突然就從她世界消失了,連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周一,早上到學校,才收到群里的訃告,趙老師的愛人于周六晚去世。 老師性格錚錚,不準小輩探望,打電話從來只有三言兩語,問什么都是一切都好。她盯著群里的消息,誰都不清楚,有的老師都不知道他愛人生病了。 姜翎走的很早,專程去他家里家里看他,他整個人明顯的瘦了,精神看著還不錯,看見她還能笑起來,問:“你給我課上得怎么樣了?我可是和院長那邊下了保證,說你教學成果不比我差?!?/br> 姜翎回了一笑:“學校的事你放心?!?/br> 他見她面有哀色,非?;磉_的說:“不用難過,我們這個年紀了,對這個事情都看開了,老年人都有當離群雁的覺悟?!?/br> 姜翎回頭看著墻上的照片,一家三口,很圓滿。 趙禎嘆氣:“遺憾的就是,她跟我念叨了很具要一起出去旅游,我們都沒時間?!?/br> 姜翎靜靜的聽著,一句話不說。 葬禮那天姜翎也去了。葬禮后沒幾天,趙禎就回學校銷假了,她開始整日的窩在工作室里,開始個人新漫畫的籌備。 顧三自從那天知道她是梁丘熠的女朋友,沒幾天她身邊的人都知道了。曲陽給她打電話驚訝說:“師姐,你誤我??!” 姜翎開著免提,正在畫分鏡,黑白漫畫,主角是個擁有不死之身的花店老板,在十字街開了家花鋪,世世代代蝸居在此,老仆是棵盤龍藤的化身,主仆二人千年的奇幻故事。 曲陽不好貿然上門,問:“師姐,你不來學校了?” 姜翎已經決定再不去學校了,就說:”趙老師已經銷假了,我以后就不上課。我要忙我的了?!?/br> 曲陽聽見了筆掉在地上的聲音,說:“那好吧,我有時間過去看你,你忙吧?!?/br> 姜翎怕他貿貿然上門,提醒他:“我搬地方了,地址我發給你?!?/br> 曲陽是個天生的飛毛腿,好奇她新的工作室地方,提著一盒酒,帶著一束花飛奔就來了。 進門東看西看,嘖嘖出奇:“師姐,你這個地方真不錯啊?!?/br> 走到落地窗前,摸了摸藤椅看著茶具和她說:“我有好茶,等有時間了,到你這里來專程泡茶?!?/br> 姜翎笑著由著他在房子里走來走去的說話。有人和她說話,這個房子才有生氣。 聽到梁丘熠出事的消息,是一個月后了。 第54章 毫無征兆,曲陽突然給她發消息問:三哥是不是出事了? 姜翎回復:什么? 曲陽急切打電話過來問:“師姐,你不知道嗎?” 姜翎以為又是什么扯皮的事,也不太在意,說:“我不知道?!?/br> 曲陽嘴快,說:“三哥好像出車禍了?!?/br> 說完又覺得他多嘴了。 姜翎聽的心里一緊,問:“人怎么樣了?” 曲陽不說話。 姜翎追著問:“人沒事吧?” 曲陽吞吞吐吐說:“好像不太好?!?/br> 姜翎急著問:“什么時候的事?” 曲陽說:“幾天了?!?/br> 姜翎一顫,氣短到一句話說不出來?;爬锘艔埛鰜硗ㄓ嶄?,想打電話,又忍住了。 她等了一天,反復翻看朋友圈,不相信他會出事,又不敢問人求證。 可是始終不放心,第二天一早買了機票就飛了西南,入秋的西南和北方不一樣,還和盛夏一樣,溫暖如常,她開了院子門,院子里還是如常,門口的旅人蕉開得一如既往的茂盛。 家里沒有痕跡,她給梁丘熠的學生發微信:你們還在學校嗎? 陳晨回復的很快,直接到梁丘熠家里來了,他今年畢業本來已經離校,但是梁丘熠帶的項目缺人,他一直在校跟著梁丘熠。 姜翎不知道該怎么問,陳晨面色很嚴肅,見了她卻先說:“您節哀?!?/br> 姜翎被人當頭一悶棍敲的眼睛發悶,輕聲問:“他怎么出的事?” 陳晨抿了抿嘴唇,見她面色刷白,引著她坐下,想了下措辭才說:“老師以前不喝酒,很少抽煙,也不開車。經常就這么幾個地方,哪也不去。自從一個月前回來后,他開始經常和我們喝酒,抽煙也很兇。而且經常晚上上完課開車出去散心。據說,出事的時候,是在靠江邊的環城大道上飆車,當時差不多是凌晨。聽說人是當場就去了?!?/br> 姜翎聽的腦子里嗡的一聲,茫然的看著院子里的花草。也不記得要和他說什么了。 陳晨健談,有些難過,說:“我正在整理老師的東西,正好給你,當時人是直接從車禍現場帶走的。之后也是家屬打電話通知了一聲院里的領導。如果確定了葬禮的時間,請您通知我一聲,我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