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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需要什么,可你,看我就像是在看一個怪物。連一絲一毫,都不準我接近你?!?/br> 姜翎心里亂糟糟的,心想:這么開吵,肯定沒法收場。 站起身,有些失態,也不敢再發脾氣,急著說:“你們先吃吧,我工作室有事要出去一趟。咱們下次再說?!?/br> 說完進房間拿了東西,抱著花,連玄關上的琴葉榕一并抱走了。 出了門,一個人在車上發呆。 姜翎是奶奶帶大的,她mama結婚的時候是風頭正盛的芭蕾舞劇團的領舞。 結婚的時候他們已經有她哥了,她mama是不準備生孩子的。堅決不肯生。問題就出在那個但是,意外總是讓后人遭難。 偏偏就懷孕了,林梔不肯生,姜南朝怎么哄都沒用。 最后是姜翎奶奶出面協調,只要生下來,孩子一落地由她撫養,林梔可以迅速鍛煉,重新跳舞。 至于當時怎么談成的,姜翎不清楚,但是從小,姜翎世界里就沒媽。 林梔年輕的時候,各種獎項幾乎滿貫,在業內聲名顯赫,事業是很成功的。這些年不跳了,但是也是有名的老師,慕名而來的學生很多很多。 姜翎上幼兒園開始,被她強硬要求學芭蕾,一直到初中才停。她左膝蓋有傷,現在都受影響,但是林梔不知道。林梔年輕的時候事業心非常強,直到跳不動了退居二線后,身體上的舊傷慢慢讓她把生活的節奏放慢,慢慢回歸了家庭。 奶奶是高中的時候去世的,去的很急,躺下就沒起來。 奶奶去世以后她才回家住,高中的時候,其實姜南朝一直想讓她回家住,那時候林梔已經不忙了,有時間也愿意照顧她了,但是她不愿意回家。 成年后,她極少想起小時候,也不排斥回家住。 她是個心大的人,從小也不戀家,有時候細想,她這人可能天生冷情。幾乎不會傷春悲秋,其實家里人都寵她,從小零花錢不缺,加上從小跟著爺爺學國畫,幾乎全部的心思全在里面。整個青春期過的很充實。 但也不能空閑,空閑了就是空曠。 手里的琴葉榕她不知道怎么養,只好求他哥的mama,蔣琬。 姜翎自己和琬姨約了她的的花園,琬姨經營的花木生意,在首都花藝市場占比很大。她有個人的花藝品牌,因著她娘家的關系,在文娛行業都很有名聲。 她再婚的老公是農業大學的教授。 她家里有一個極大的花園。 她和爸爸當年在雙方家長相親介紹下結婚,婚后性格不合,很冷靜的離婚了,兩人沒有任何糾葛而且現在關系也不差。她人很好。所以她哥哥一點沒有離異家庭小孩的那種孤僻。 姜翎和她很投緣。她性格熱情又利落,完全不同林梔的小任性小女人性格。性格開朗到凡和她接觸過的人都忍不住喜歡她。 小時候她性格很皮,跟著姜翊在她這里混過很長時間。她也不介意她是前夫的孩子,對她和姜翊一視同仁。 進了花園,琬姨出來迎她,熱情又熟稔的擁抱她,招呼:“翎翎來了。我好久都沒見你了??雌饋硎萘瞬簧??!?/br> 姜翎回抱她,笑說:“好久不見,婉姨?!?/br> 等松開手,拿出一塊腕表遞給她說:“我當時看到紅寶石的表盤,一眼就看上,就覺得最適合你?!?/br> 琬姨大笑,拿著表在手腕上試著看了看,復又擁抱她朗聲笑說:“哎呦,真是小棉襖哦,貼心呀,每年都給我帶禮物,哪像你哥那個沒良心的崽子?!?/br> 她再婚后又生了個男孩,比姜翎小好幾歲,正在念大學,小兒子性格隨了爸爸,文靜秀氣。 盛夏正值花期,整個花園里一派繁華。 她笑說:“我想和你請教個事,朋友送我一棵琴葉榕,我怕養死了?!?/br> 琬姨笑說:“就這么個事?你要是不放心,拿過來我來替你照看?!?/br> 她原本想問的很多,但是等她全部排練好,又覺得,說什么都沒意義。 她不甚在意的笑起來說:“沒那么重要,要是沒養活,我再問他要一棵就行了。前兩天和我哥說起你,突然想過來看看你?!?/br> 琬姨開心的說:“還是你貼心,你哥我一年都見不著他兩次?!?/br> 兩人在有些復雜的家庭關系上互相詢問了一遍后,聊起了其他的。 琬姨起身泡了壺茶,回來和她說:“這幾天有批花出庫,我們一家都忙的亂糟糟的?!?/br> 她問:“琬姨,嫁給一個植物學的教授,是什么感覺?” 婉姨以為她是和她爸爸做比較。 開玩笑說:“不用和老公每天拿起放下的吵個沒完沒了?!?/br> 姜翎大笑,會心笑說:“我問你嫁給植物學家什么感覺,不是問你和我爸吵沒吵夠。我爸這個人其實也是大男子主義,他就喜歡那種會使小性子的小女生,那種依賴他又和他撒嬌氣的女人。我媽就是那種性格,別看她要強事業有成,但是性格天真簡單,不合她心意她就會覺得委屈。我爸在男女關系上,很直男,幼稚得很?!?/br> 琬姨會意,問:“和你媽吵架了?” 姜翎搖頭:“那倒沒有。單純的說,我好喜歡你的性格,叔叔一定人很好很好,才能有幸娶你?!?/br> 蔣琬哈哈大笑說:“其實事實上,他一天也不見得和我說一句話。一整天不是看書,就是在寫論文,呆在實驗室的時間都比和我呆一起的時間多。不過人的時間不能這么度量,只要不是被沒有意義的事浪費掉的時間,都是值得回味的。我也沒時間和他多說話,一個月也沒幾天在家,不過我在家的時候,他肯定也一直在家。兩個人的感情是很微妙的?!?/br> 姜翎又問:“學植物的人是不是很悶?” 琬姨笑的合不攏嘴,“他可愛的地方,多的數不清,為什么非要執著的要求他能說會道呢?” 蔣琬確實是個妙人,安慰人都不動聲色。很貼心了。 姜翎收藏到很多來自一位植物學教授太太的經驗。 但是仍然不知道該怎么去接近追求她不了解的梁丘先生。 琬姨見她面色有些疲態,說完溫聲問她:“是不是和你爸媽有什么矛盾?” 姜翎嘆氣,笑了聲,沒答話。 有些糾葛,不足為外人道,因為說不清道不明。 婉姨看著她,有些愛憐說:“你從小就招人喜歡,跟著姜翊來我這里。我第一次見這么漂亮的小女孩。我也算是看著你長大的。這么一眨眼,你就成大姑娘了。開始有心事了,會和家長鬧矛盾了?!?/br> 姜翎無意的感嘆,輕聲呢喃:“自從老太太走了以后,我就沒家了?!?/br> 說完又覺得失言。背靠在椅背上仰頭看著湛藍的天。 蔣琬看著她這樣,突然覺得眼熱,姜翎從小老太太帶大的,老太太去的那年她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