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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走過來,伸手握住槍桿推了回去,沉聲問:“出什么事了?” 那士兵臉上現出猶豫,似乎是被下了指令,不能泄露。 不遠處跑過來一個軍士,對正在拆卸的士兵急速喊道:“所有人!不要拆帳篷了!立刻回援主賬!快!” 回援主賬? 主賬是皇帝休憩的地方,需要“回援”,那就是遭到攻擊了!霍起不動聲色將她護在身后,從持長槍的軍士中穿梭而過,領上行竹,一直回到他下午休息的地方。 沈厲正在里面向隨行的人下命令,見他回來,臉色有些難看:“殿下,皇帝剛剛被刺殺了!” 寧蘭立刻看向霍起。 霍起道:“不是我?!?/br> 這也正是沈厲臉色不好看的原因。六皇子還沒登上太子之位,皇帝就是他最大的依仗,不會在這個時候動手。 有政治敏銳度的人都知道,太子剛失帝心,正被皇帝處罰,并且發出了對他接掌大梁的懷疑。如果太子恐懼東宮易儲,在隨行宮侍比皇宮少的圍場動手就是極好的機會。太子手中無兵,要做這件事,肯定得依仗他的母家,涼州霍氏。因此事情一出,群臣第一懷疑都會是涼州世子?;实劭峙乱膊焕?。 沈厲將打探到、監視到的消息拼湊起來,向霍起匯報完?;羝饠Q著眉心,站在帳門口望向正在不斷涌去更多人的主賬。 他對沈厲道:“你代我,先送侯女回府,派一隊精銳暗中保護弘安侯府,不要被侯爺知覺?!?/br> 寧蘭在旁邊聽完“刺殺”的原因,只覺要絕倒。賀蘭家的男人都有這個病么? 大梁老皇帝剛剛在宴會上面上道貌岸然與于闐使臣談笑,暗地里卻迷戀扜彌索娜的舞姿,生出齷齪心思,想要倚仗強權將她弄上手。 扜彌索娜迷惑世子不成,反倒迷倒了老皇帝,也是意外之悲。梁帝下令讓人將這位西域而來的美人抬上自己的龍床,因為扜彌索娜“不太情愿”,辦事的蠢貨竟然給她喂藥將她脫光捆上了龍床。 皇帝一進賬內看到美人屈辱被捆的樣子,野性被征服,更有沖擊美感,突然覺得這樣也別有趣味,于是自己脫掉衣服爬了上去。 只是捆住后行動起來到底有些不便,加上美人格外馴服,梁帝失了戒心,以為自己的雄偉征服了她,于是興致盎然時拉開了她腿上的繩子,方便她纏著自己動作。 扜彌索娜何許人也,一瞬間脫去柔順偽裝,干脆利落剪刀腿將梁帝絞昏厥了。這老男人還不知床上看似任他索取的尤物正是于闐國大名鼎鼎的草原孤狼,五公主扜彌索娜。 在準備脫身時,這狡猾的女子還一邊自己在賬內高昂呻|吟一邊動作,迷惑外面的侍衛。只是走之前終究覺得惡心,一把將簪子插進了梁帝體內。 可惜龍息不該絕,梁帝被捅竟然在昏迷中吃疼小小喊了一聲。雖然扜彌索娜立刻用吟叫掩蓋,只是呂章侍奉梁帝二十多年,太過了解皇帝,知道他正常情況下很難持續令美女快樂如此久。 呂章生了戒備,但這位大太監非常機警,并沒有冒失闖進來。他攜帶軍情要事匯報,進來跪在地上,不露聲色從縫隙看了一眼,正好與警惕的扜彌索娜對上眼,這才大驚失色,喊侍衛一擁而上。 霍起皺眉:“皇帝若不肯放扜彌索娜,她在于闐的將軍情郎們恐怕不會善罷甘休?;实蹖脮r肯定會派涼州士兵在大漠提前阻擊于闐軍隊,以免進犯關中?!?/br> 寧蘭瞥他一眼:“原來人家大美人專愛收集體力好的將軍做情人,有些人也沒有什么特別的嘛,只是眾多面首之一?!?/br> 霍起轉頭看她一眼,忍了忍還是沒有惹她。他對沈厲吩咐:“立即請我父親在年前上京一趟向弘安侯府提親,一定要在我出征之前把親事定下來?!?/br> 寧蘭撇眉:“做夢,我不會嫁給你。我要找一個年輕英俊……” “乖,別鬧?!被羝鹈嗣念^,斂起沸反了一晚的醋意,低頭捏開寧蘭離宴時遞給他的蠟丸,認真看了紙條上四皇子傳給他的字。 紙條在他掌心很快碎成齏粉,他一松手,散在風里。 “我還不夠年輕、不夠英俊么?”霍起低頭看完字,又抬頭注視著她的雙眼:“嫁給我吧。如果弘安侯同意,大婚后最好舉家帶你遷往涼州。河洛恐非太平之地,此地已不可久留?!?/br> * 太子喝著酒看完那場舞,只覺眼前久久回旋著少女的身姿,閉上眼甚至能聞到她身上的芬芳。 偏偏那是他無法得到的人,賀蘭璽連著飲了六壺酒,想念愈發迫切,難以自制,擔心做出出格的舉動,不敢在圍場久留,托病提早回了東宮。 前殿里,他就著寧蓮的手喝了一盅醒酒茶。寧蓮作為侍墨女官,本不必管他生活。但兩人又有肌膚之親,她的職權范圍便模糊了。 寧蓮接過空碗,提醒道:“殿下,今日酒用的多了,沐浴后早些休息吧?!?/br> 東宮溫泉池,煙氣渺渺。 女官藏青的服飾被扔在屏風后,少女被壓在溫泉池子里眉頭輕蹙感受著。 有的時候,寧蓮會覺得太子對她是有意的。畢竟他不經意間,有時會對她流露出溫柔。 可是在這樣毫不設防的時刻…… 太子在她背后馳騁,汗滴從額角滑落,口里喚得卻是:“曼曼……舒不舒服?都給我……” 少女被他在溫泉池子里小心翻過身子,又壓了上來,冰冷的手指撫上她的眉毛、眼角。 寧蓮知道,那是她最像…… 寧蓮心里抽痛,強迫自己忽略心里的感受,放松身體取悅這個尊貴的男人。 他伸出手,慢慢地,小心地掌住她的腰,又摸了摸輕顫的地方,眼神恢復了些清明,嘆氣道:“終究是……不一樣的……” 寧蓮以為自己的自尊心已經在攀附這個男人的過程中消磨殆盡了,但是這一刻聽到他這樣失落的喟嘆,仍舊覺得好難過。 她低聲道:“殿下若沒興致了,臣喚宮女進來為您更衣。臣先……退下了?!?/br> 太子忽然俯身,按住她的肩,低頭溫柔吻上了她的眼角:“蓮兒,還是讓你給我生一個兒子吧。你給我生得孩子,會不會既像她,又像我呢?就像我和她的孩子一樣?!?/br> * 寧蓮覺得,這是她們全家人以前想也不敢想的尊貴。別說太子的側妃,就是伯府的側室,她也還差得遠。如果不是寧蘭和世子幫助,她沒有今天的位置。 這是她求了多少年的夙愿,達成了,該開心才對??墒菫槭裁葱睦锢錈峤惶?,臟內如焚? 前些日子太子也在情濃時說過孩子的事,但過后又是一碗避孕湯藥賜下。 她知道,男人在那種時候說的話,只是極其刺激下的言論,并非代表權衡利弊后的真實想法,做不得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