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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左臂靠近肩膀處被劃開一個十字,沒有止血藥。寧蘭眼也不眨將刀刃在自己裙擺上擦干凈,接著將裹滿了綠色草藥的布條蓋在賀蘭籌傷口上。 “——嗷!”賀蘭籌有心在她面前逞英雄,剛才劃rou取箭都咬牙扛了下來,不料愣是在這一大團薄荷敷在傷口時叫了出來,接著倒吸一口涼氣。 “曼曼……這是什么?” 寧蘭頓了頓,神色如常:“治你傷口的藥?!?/br> 她傾著身子靠過來為他包扎,淡淡的蘭草氣如上佳的香料,附在他胸口,讓他不由得深呼吸了幾口。 賀蘭籌自己將衣領拉開,露出鎖骨和左臂。他知道自己有蠱惑女人的資本,目光悠悠望著寧蘭,等她目光含上春|情。卻見少女壓根沒有看他裸露出來的胸膛肌膚,只是伸指將布條沿著他手臂傷處抻開。 少女虛年剛過,正將及笄,背后束著發絲的如意扣散了,因著靠近,烏發滑了下來,發尾正撓在賀蘭籌掌心。 素白的臉,如墨的發,微微帶著媚意的雙眼,賀蘭籌只覺得喂她那碗鹿血,又在上岸后將她發飾抽掉,實在是正確的決定。 曼曼這一刻太美了,是水邊帶著露水的蘭花,是岸上垂下腰肢的海棠,讓他有了破壞欲。 一貫清雅的男人生了欲念,呼吸變重,手掌堪堪要落在她身上。 曼曼忽然抬起頭,望向賀蘭籌的眼睛。明明喝了那碗東西,她看向他的眼神有些恍惚,卻沒有多少熱度。 …… …… …… 她在想,該怎么神不知鬼不覺得把他弄死在這里,才不會連累自己的爹爹和哥哥呢? 作者有話要說: 妹兒的鹿血有用噠,但是賀蘭籌……應該是白費了,嗯~ P個S,薄荷倒是真的有輕微的止痛功能,不過做這種血淋淋的外科手術,直接上透心涼的薄荷葉兒,妹兒純粹是在辣手摧草。 妹兒拔箭也不是想救他~ 第28章 六皇子和弘安侯女已經消失三個多時辰了。獵場夜里本來是關閉的,因為重要的人失蹤,現在處處火把照耀,兵士往返不斷尋人。 最心愛的兒子被刺殺、失蹤,生死未卜,皇帝急得差點親自來圍場指揮,幸好近臣死死攔住。畢竟圍場邊緣剛剛發生刺殺,未免有漏網之魚,皇帝親來險境,太過冒險。 貴女們竊竊私語,天都黑了,還找不到人,是出了事,還是…… 就算找到,孤男寡女一夜,六皇子那樣清俊謫仙,寧蘭又如此嫵媚貌美,恐怕早已珠胎暗結。 * 山洞里。 寧蘭原想趁賀蘭籌昏迷將箭矢拔出讓他失血而亡,等到被找到了就說六皇子沒扛住。她大概會被審問,但沒有直接證據,何況她去費心找了草藥做掩飾,也沒有害皇子的動機。 皇帝再氣給她一頓毒打,有那么些人給她求情,將來總能放出來。 沒想到男人這么敏感,剛一觸動傷口就醒了過來。 寧蘭慢慢退回到起初坐的位置,輕聲道:“殿下,包好了?!?/br> 不知是在水里著了涼,還是對那碗鹿血水土不服,她現在頭有些暈,五臟六腑都與平時有些差別。 那碗鹿血……的確加了別的東西。 賀蘭籌定定望著她領口露出的一小截細膩肌膚,光暈如玉,令人目光微眩,心下躍動。 賀蘭籌原不想在這么簡陋的地方與她初次的,這次落水只是要與她共處一夜,落下眾口鑠金的口實。他哪里舍得幕天席地在冷冰冰的石頭上要了曼曼第一次。她那樣嬌嫩,抽抽噎噎著會被他折斷的。 但是聽到她在河邊說的那些話,他的想法突然變了。 不知太子與她到了哪一步,稱得上“差點越界”。聽到那句話的時候,他異于常人的自制幾乎瓦解,當時就想強迫她承受自己。 現下看來,太子步步緊逼,他沒有更多時間周旋了。需得趁今夜生米煮成熟飯,才能徹底絕了太子的念想,將美人擁在身邊。 雖一世重來,情勢殊異,賀蘭籌竟是又動了將小美人占有,藏在內室日日索取的想法。 少女尚不知自己處在何等危險的境地里,只是努力和體內難受的熱流搏斗。她挪了挪身子,坐得離火堆遠一點,將背貼上了涼颼颼的石壁。 “曼曼,你這個時候不能著涼?!辟R蘭籌的聲音優雅,靠近著將她拉回火堆邊,自己卻再也沒有坐回去,男人身上獨特冷冽的梅雪氣被火焰烘開在她鼻端,讓她更暈眩了。 寧蘭“嗯”了一聲,卻不知這一聲在燃著熱火、萬籟俱寂的山洞里聽來有多甜膩。她強自壓抑著道:“無妨,我強健著呢,殿下失了血會冷,要多烤烤火?!?/br> “你真體貼?!蹦腥苏f著,帶了笑意,坐得更近了些,扭頭看她。 寧蘭白的瓷器一般的臉頰上染了一團朦朧的紅暈,額角的發絲濕漉漉的,眼眸含著水,眉頭蹙著,眼睛閉上,又睜開。 她似乎快受不住了。 賀蘭籌也看出她在強自忍耐,于是起身,將她烘干了的大袖衫取下來,俯下身子在她耳畔道:“曼曼,你在小日子不能受涼。把身上的濕衣服脫下來,換干的吧?!?/br> “嗯?”脫衣服?寧蘭反應有些遲鈍,盯著明艷艷的火苗看了一會,她本能覺得不能在男孩子面前脫衣服,可是為什么?腦子混混沌沌,轉不過來,只瞪著一雙濕漉漉的大眼睛茫然地看他,臉頰燒得越來越紅,嘴唇也紅潤潤的。 賀蘭籌見狀,知道鹿血和藥性混合,開始發作了,壯著膽子湊過去,伸手抽住她的腰帶:“曼曼難受么?我來幫你?!?/br> 腰間一緊,腰身束縛倏爾變松,微風吹進縫隙里,寧蘭連忙握住自己腰帶使勁往回拉:“不行,不行?!彼灰凰垂?,她不喜歡給他看。用力卻拉不回來,寧蘭著急地臉更紅了。 像一朵嫣紅的山茶在枝頭輕顫,藏著甘甜的露水,羞怯而婉轉。美人如此勾人,賀蘭籌發現他似乎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 縱然沒有寧蘭在河邊那句話,看到這樣的她,他也按捺不住了。 事到如今,最后一根弦已經抻到極致,賀蘭籌怕弄疼她,微一使力屈膝將她雙腿壓住,湊得愈發近。 寧蘭推他,他便由著她,只將左臂墊在她身后,右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按了下去。 “曼曼,給我好不好?我會很珍惜你,向父皇求取賜婚,讓你做我的正妃。我愿以我一生之力,絕不讓你受半點委屈。你這樣嬌嫩,受不了流離之苦,賀蘭璽不是你的良配?!?/br> 寧蘭搖頭:“我……我不愿意。我不能在婚前……你放開我……” 賀蘭籌卻以為“我不愿意”不是說嫁給他,而是說與他這一夜。在他心里,寧蘭對太子不過是人在屋檐下,不得已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