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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易天看似無奈的嘆了口氣,其實也是告訴瀾清,若沐羲也心悅周南桉,你也阻攔不了。若是別人這話瀾清還會大怒,但他說的是沐羲,沐羲這孩子其他不說,主張卻是不小,這幾天他看得出,對周家挺煩的。“趙婉婉的事,我們該算算了?!便弭撕鋈坏拈_口,也代表著否決周易天的意思。“趙婉婉的事,的確是我們不對?!敝懿┐淞⒖涕_口先道歉“只是,周家千年大劫將至,當時我們以為趙婉婉是唯一可以破解之人,所以才多有冒犯?!?/br>“哼,又是命中之人?!便弭诵χ鴵u頭“我就好奇,你到底是怎么認為是趙家的人了?周南桉你住在沐府這么久,趙家是什么貨色你會不知道,還會認為趙家人有可能?”“爺爺當年有過一個預言,大意是出自趙家這邊的人?!敝苣翔褫p嘆“這幾年我也把所有可能的人一一排查了,卻沒有任何一個是有可能的?!?/br>“排查?”沐羲皺眉“怎么排查?怎么,這個還有范圍?”不過,周南桉的這番話也讓他知道這一世和上一世不同之處。上一世和小瓷瓶在一起的周南桉并沒有要尋找什么靈魂伴侶,一丁點的痕跡都沒有。而這一世,從一開始,周南桉不愿意離開怕是就為了排查,可他怎么就覺得這個范圍是在自己身邊?“的確有,”說著從懷里掏出一條紅色的手腕繩“周家每一位有命定伴侶的隱士,都會有這條紅繩,待第一件見到那人,此生第一次見到對方,這根繩子便會落下?!?/br>聽到此處,沐羲忽然皺起眉頭“你這根繩子是什么時候掉的?”“就是你父母葬禮第三天?!敝苣翔癫唤馑麨楹我儐栠@么詳細“趙家來人大鬧時,繩子忽然掉落,而那時,我眼前多是趙家的人?!?/br>“等等,第三天,是不是我被趙家那個老太推了一把,撞到頭的那日?”沐羲忽然坐直了身體,神情說不出的怪異。“的確,時間,應該也差不多是那時。我記得,那時你似乎磕到頭后被鐘叔攙扶,趙家的人又忽然涌了過來,一時間場面很亂。而繩子差不多便是那時掉的?!敝苣翔裥闹泄之惖母杏X越發深了。他順著心里的怪異說下去“沐羲我當真心悅你,若非你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我真以為,你對我的那份吸引,就如同命中伴侶一樣,認識你,與你相遇相見相識相愛,我從本質上無法拒絕你...”這般露骨的話依舊沒讓沐羲開口,反而神情越發古怪,應該說錯愕道理所當然。周家這邊的人有些奇怪,瀾清和許臧也有幾分怪異。瀾清拉了拉沐羲,岔開話題道“每個命中伴侶之間都會有天劫和劫難,怕是沐羲便是你的劫難或...”“不!”沐羲忽然粗暴的打斷他師傅的話。“沐羲?”沐羲一直很懂規矩,從來不會這么貿然。“不,”沐羲還在搖頭,他一邊搖頭一邊哈哈大笑“真是可笑?!?/br>這笑聲越來越響,根本壓抑不住。瀾清和許臧一時間不明白沐羲的意思,只能看著他。鐘叔卻嘆了口氣,依舊垂著頭。“不不不,周南桉這是你欠我的,這是你們整個周家都欠我的!”沐羲大笑著起身,走到周南桉身前,一把拽起他的前襟“原本這筆賬我不想算了,畢竟你是年幼無知,對我倒也是真誠,看在父親和你們周家的關系上,我想放你一馬??涩F在看來,老天爺都看不過去了!這筆賬非要我算啊,周南桉?!?/br>“沐羲?”周南桉不解,這樣詭異的沐羲他從來沒見過,甚至下意識背后冒出一陣寒氣。“怎么?你也想不到吧,是啊我也想不到?!便弭肃馈耙驗槲揖褪悄愕撵`魂伴侶啊,你尋尋覓覓這么多年,可就是找不到的靈魂伴侶就一直在你眼前啊?!?/br>“這不可能,我周家的法術不可能有錯?!敝芤滋彀櫭即驍嗟馈氨仨毷?,第一眼見到的人?!?/br>“對,第一眼,第一次相見...周南桉,來和我這個二十四歲身亡的趙德彝打個招呼!”“什么?”“不,這...怎么可能?!”在場就是瀾清都錯愕的起身“沐羲?這是何意?”“何意?”沐羲幾乎是掐著周南桉的咽喉“還有什么意思?不外乎,我不過是重生的,重生那日便是在趙家那個老不死的推了我一把,讓這一世的我撞到頭,一命嗚呼,而被我枉死在另一個世界的趙德彝代替的故事而已!周南桉你想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嗎?趙家的人,一刀一刀痛死我的...你一直看不起我,覺得我懦弱無能,你父親當年預言我親小人,不堪重用。我父親和爺爺一直把我嬌養在象牙塔,臨終前也如這次一樣托付給你。然后呢?是的,你看不起我的性格,你看不起我懦弱無能的樣子,于是我就和趙家的人一起玩啊,他們會討好我,會寵我,但你呢?考不好,就訓斥,做不好,就冷哼,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作為世交,周伯父您在哪兒?你怎么就不管管你的兒子?你怎么就這么放心一個自己才剛成年的兒子就這么管你世交的兒子?!連一眼都不來看?趙家的人霸占我沐氏,與我有血海深仇!所以我要趙家一個都不放過的死?。。?!可你呢?還把趙婉婉帶到我家里,污了我沐府的地盤!還想惡心我?!”從沐羲身上散發的惡意和刺骨的寒意,就是許臧都覺得膽寒。在場眾人,多只是知道沐羲本性善良,甚至多是喜歡這個性質軟和的男孩。瀾清此生閱人無數,許臧更是見多了黑暗,沐羲純真善良脾氣好,隨他們玩鬧,就算氣鼓鼓也非常好哄。許臧更是從他身上看不出一丁點的黑暗,可眼下的沐羲他感到陌生,身上的氣息又是那么的熟悉...“沐羲,我...”周南桉從震驚道愧疚和不敢置信,口中發干,不知道該說什么。“南桉哥啊,你知道...被趙家那群豺狼帶到深山,虐待而死后,拋尸荒野,感覺這自己的身體一點,一點腐爛,一點一點被啃食...是什么感覺嗎?那時候,你在哪兒?你在哪兒?!”“沐羲,對不起,我真的很抱歉?!敝苣翔褚话褤ё°弭?,用力的抱進懷里。可沐羲反手就是一巴掌“滾!”說著輕哼聲“其實這件事說到底或許還不能怪你,畢竟我那時候都二十四了,你只是答應監護道二十,我生死與你無關,也便